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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李子誠而言,他所需要的是收回外交主權,而且是越快越好。他急需“提升名聲”來自己的事業鋪平道路,儘管作為特別外交委員會主席,陸徵祥非常想挽回這一切,但最終卻也無能為力。
“我們需要的是儘快開啟一個缺口,打不開缺口,其它的一切都是空談,堡壘是從內部攻克的,一但開啟了缺口,接下來想摧毀一切,就再簡單不過了!”
面對眾人的不解,李子誠有他自己的堅持,同樣也有他自己的固執,就在中美談判約束並簽約的第二天,作為駐華公使的朱爾典,第一次向外界公佈英國的態度。
“英國不反對美國單獨同中國進行條約談判的舉動!”
在朱爾典發出這一表態之後,特別外交委員會隨之開始同英國就關稅、治外法權問題展開談判。
“關稅第一,治外法權第二!”
在前往外交部的路上,坐在車中的朱爾典反覆分析著《中美新約》的內容,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國務院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簽約”那麼簡單,他們所看重的重點是“關稅”,國務院之所以看重關稅的原因,並不僅僅只是增稅那麼簡單!
更為重要的原因是他們想借“關稅自主”,實施全國性的稅務改革以及厘金整頓,最終建立真正的國內市場和國內稅收體制,這或許才是國務院的真正目標,李子誠的心理是迅速簽約,然後利用關稅自主的附加條件,迫使地方以接受條約要求條件,從而建立一個對中央有利的財政稅務系統,這意味著為了達到“迅速簽約”的目的,他們會作出一些讓步。
明白那位總理“大人”的打算之後,朱爾典卻是微笑著,他知道如何為自己,準確的來說,就是為英國爭取利益的最大化。
“在關稅問題上,可以適當讓步,但在治外法權、租界、租借地以及其它特權的問題上,必須要予以儘可能的堅持!”
倫敦的方案如此的簡單,以至於掌握的尺寸盡在朱爾典之手,對於倫敦的這個簡單方案,朱爾典到是不覺得的意外,一方面是現在英國工商界因歐洲的戰爭全面退出中國,導致工商界在華利益的銳減,尤其是出口商業利益。而另一方面則是中國工商實業界的迅速發展,現在中國的很多工業製成品甚至返銷英國以及其它歐洲國家。
像美國的染料業,對於他們而言,原本歐戰是其迅速發展的時機,可是在英德染料業撤出美國市場後,中國染料迅速填補了市場,還有藥品,可以意料的是,即便是戰爭結束,英國工業界也很難像戰前一樣,佔據大半的中國市場,所以對於中國實現關稅自主後是否會給予關稅保護,他們並沒有過多的反對。
可是在治外法權、租界、租借地以及其它特權上,卻他們卻極為堅持,這是為了英國在華投資的利益,所以,這才是真正的談判重點,而朱爾典所需要的就是要利用他們急於簽約的心理,確保英國的在華利益不致受損。
“我們與原則上承認於中國享有完全的關稅自主之原則!”
在外交部的會議室內,朱爾典意味深長地說道。
“除去一些細節性的問題,我們對於此並沒有任何異議,我們可以在預備階段先討論一些問題。當然,可以在貴方充分研究英國提交的方案之後……”
“我們過半小時就可以準備好,”
陸徵祥禮貌的說道,從同朱爾典開始進行這場會談之後,便開始在心下準備著反駁一些問題腹詞,在總理告訴他朱爾典同意作出讓步之後,雖說驚訝於朱爾典態度上的變化,但知道總理希望儘快簽約的他知道,眼前的朱爾典是一個典型的中國通,典型的英國精英外交官,他們極擅長於從細節中捕捉問題,也許在這場談判剛一開始,他們就已經掌握了主動權——掌握了中國的底線。
不過,在談判舉行之前,在國務院他曾看到一份機密電報,電報是情報部門破譯的英國外交電報,儘管內容非常簡單,但是陸徵祥和顧維鈞兩人卻知道了英國的底線。
在顧維鈞於那裡研究英國方案時,陸徵祥給朱爾典遞了一根雪茄煙,然後自己又拿了一支雪茄抽了起來,吐著菸圈,有禮貌地揮了幾下手,讓煙不要噴到客人面前去,隨後禮貌的笑著說道:
“在關稅問題上,我非常感謝公使閣下對中國決定的尊重,這原本應該是最難以達成一致問題,可是,在貴公使的理解下,我們終於取得了真正的進展!我會向總理轉達這一點!”
他說出“總理”兩個字時加重了語氣,
“這一切都標誌著,包括英國在內的每一個國家將開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