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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皮丘說啥那,兩máo?我孫老三也知道,不是什麼人的錢都掙,誰若是要了車錢,就死他兒子……”
幾人的爭執卻是讓文得鵬愣是沒回過神,或許是注意到他臉上詫異,旁邊一拿著算命擺擋的算命先生便衝他說道。
“軍爺,您還是選一位上車吧,要不然,他們保準撕起來!”
“這……”
“不衝別的,就衝您這身軍衣!”
算命先生手點著文得鵬身上的那身呢絨軍裝,不過他的手所點之處卻是文得鵬肩上的臂章。
終於,文得鵬還是坐上那洋車,待他一坐上車,車伕便拉著車跑了起來,拉車的車一邊跑,一邊兒喊著:
“軍爺?嗨,聽新聞紙上說,軍爺們要出征了吧!”
“唉、唉……”
應著,文得鵬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一路上,那車伕嘴裡就是不停,終於半個多鐘頭後,到了文得鵬家附近,在下車時,文得鵬連忙就要從口袋裡拿錢,可卻被那車伕一把攔住了。
“軍爺,別的俺不說了,今個能拉一趟軍爺,算是俺老孫家也為國盡力了……”
那姓孫的車伕瞧著文得鵬,那滿是的汗水的臉上卻帶著笑。
“軍爺要去歐洲打洋人,連命都不要了,俺要是再要您老的錢,那還是個人嘛!”
“一定得要錢,這,對,有軍令,有軍令,不拿百姓一針線……”
“軍爺,您別寒參俺了,當兵的,拿兩個軍餉不容易,這錢,您留著,給爹孃多買點東西……”
說著,那車伕卻是拉著車跑遠了,只留著文得鵬手裡拿幾個“小洋”愣愣的站在路邊。
“瞧,這不是文家老大嘛!”
一個聲音倒是讓文得鵬回過神來,回臉一瞧,他的臉sè頓時就不自然起來,是馮大娘,她是他家的鄰居,不過這人嘴上從不饒人,說話甚至剋薄。
“文家老大,這身衣裳倒是氣派,那過去騎洋馬的大官,穿得也就是這洋呢料子,嘖嘖、能穿著這料子死了,那也值了……”
“死婆子,我瞧你是白活了,我讓你luàn吵吵……”
未了便是一陣罵聲,是馮大爺先chōu了馮大娘一嘴巴,在她的哭喊聲中在那罵了起來,然後人一轉臉,便朝文得鵬賠起不是來。
“大鵬子,別怪你大娘,她那嘴,沒擋著風……”
“大爺,瞧你說的,大娘是刀子嘴豆腐心,我還能不知道……”
一見馮大爺動了火氣,文得鵬連忙勸說道。
今個都是咋啦?
文得鵬卻是反應不過來,在回家的路上,平素熟悉的、不熟悉的,對他的態度都是極為親近,就是那平素連個話都沒有的,任由婆子喊罵的馮大爺,也像是喝多了一般,chōu起了自家的婆子,終於到了家mén口,在家mén口他卻意外的看到一塊紅凌子,那紅凌子下面有一片銅牌兒,銅牌上面赫然是他極為熟悉的遠征軍軍徽,上面還有幾個字。
“遠征軍家屬是最光榮的家庭!”
這……這是怎麼回事?
望著這銅牌,他想起在遠征軍組建的時候,長官們似乎說什麼要他們的詳細地址,說是要制什麼軍屬牌,好像還有什麼優待似的。
“娘,我回來了!”
推開mén,朝著mén間喊了聲,文得鵬卻看到他娘走了出來。
“得鵬回來了!”
出屋的fù人瞧到院子裡的人,臉sè一變,帶著分歡喜,卻又帶著幾分憂。這時,文得鵬聞到院中帶著些中yào味,是誰病了?
“爹呢?”
說話的時候,文得鵬的心下卻是緊了起來,他知道平素節儉的爹若是不是病重了,沒法了,是絕不會請先生抓yào的,家裡這麼濃的yào味,顯是吃了很長一段時間的yào了。
“你爹老máo病了,進了冬,這身子就不舒服,在裡屋那……”
文李氏說道著,瞧著兒子這一身軍衣,那臉sè卻是不定起來,當初兒子去投軍,那還不是日子bī的,可那會想著投軍不定會打仗,結果誰曾想……誰曾想,這中國不打仗,可卻是要跑到外國去打仗。
進了屋,屋中便是一陣濃濃的yào香,在裡屋的chuáng上躺上一個五十幾許的老人,老人一臉病態,顯得甚是憔悴。
“爹……”
看到爹的樣子,原本擔心不已的文得鵬,這會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現在的臉sè可是比往年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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