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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力量,惟有力量才是正義。一切無非是弱ròu強食。
人道以及其他所有的美、道德、正義與強力相比,都是弱者。
神聖的屠殺究竟是什麼?
以怎樣的知識才可以認識多種存在的事實?
和平之神只能與戰爭之神同行。”
——《共和國戰爭》——開篇
軍人們在大港工業園區建起一片用黑鐵蓋頂,每座都可以可容納數百人的房子,在房子的四周用鐵絲網圍著,大mén旁邊掛著一塊寫有“遠征軍”字樣的白地黑字的大牌子,這裡並不是他們永久的駐地,只是臨時xìng的,對於他們來說,最終所有計程車兵都要遠征,正如那大牌上所說的那樣——“遠征歐羅巴!”
在一間鐵皮房頂的房間內,擠滿了不同歲數的年輕人,他們在房間內徘徊、吸菸、大聲聊天,人們的嗓間吐道著各種各樣的方言,有河北話、有山東話、山西話,還有安徽話、江蘇話、湖南話,總之,各種各樣的方言,在遠征軍的軍營中彙集著。
這些人遠離家鄉,身處軍營之中,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出征,而在中央訓練場上,從京城來的戲班子正在演著戲,在臺下,密密麻麻的擠滿了數萬名士兵,他們坐在那裡,聽著京戲,儘管許多人聽不懂,可是卻還是在那聽著。
這些慰問京戲的演出的內容很簡單,大都是與軍旅、戰爭相關的劇目,而此時大喇叭中傳出的卻是《六郎探母》,而在這個房間內,這些人之所以沒有聽戲,原因很是簡單,他們在等待領取“探親證”,在出徵之前,這些家人在附近計程車兵們有四天的時間去探望自己的親人。
“文得鵬!”
“有!”
應著軍官的喊聲,文得鵬從人群中擠了過去,在走到桌前,軍官遞給他一張薄紙,紙上帶著遠征軍司令部的大印,在遠征軍接受的掃盲教育,使得文得鵬能夠看懂紙上的那句“遠征軍官兵遠征歐羅巴為國添榮,此次返鄉探親望地方給予幫助!”,這便是“探親證”了。
辦完手續,文得鵬和其它人一樣乘貨車離開了軍營,在擠滿了人的車廂上,望著這片工業區,曾經只是一片海邊灘塗的工業區,現在已經進駐了數十家企業,遠處的發電廠的大煙囪噴吐著煤煙。而在車廂上出營探親計程車兵們,這會則被冰的直流鼻涕,在這大冬天坐著卡車,顯然不是什麼得瑟的事情。
不過雖是如此,當卡車駛離工業區後,在經過一個村莊時,村裡的小孩還是擠追著卡車,然後大聲唱喊著。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纓。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
孩童們的歌聲追著汽車,汽車上這些出營計程車兵先是一個,接著又是幾人,最後所有人都跟著唱了起來。
“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況乃國威若累卵,羽檄爭馳無少停。棄我昔時筆,著我戰時矜。一呼同志於百萬,高唱戰歌齊從軍。齊從軍,淨胡塵,誓掃敵寇不顧身。”
這首堪稱最有華夏尚武氣質和文化底蘊的軍歌,最初在“膠澳事變”時出自廣播電臺,後來傳遍整個中國,而在遠征軍編成後幾乎自然而然的成為中國遠征軍軍歌,對於這首歌,這些遠征軍軍人並不陌生,他們每天早晚都會唱兩次。
終於,在快到火車站的時候,文得鵬跳下了卡車。
“兄弟們,你們慢走,俺先回家了!”
“得嘞,你小子,嘴裡是地道的皖南腔,家咋可能天津,別是想當逃兵吧!”
逃兵?
雖說接下來是一陣笑聲,可文得鵬的心下還是一顫,臉sè瞬間便呈蒼白,沒錯,他就是想當逃兵,不過他的家人,的確在天津,十幾年前,就來了天津,可是從編成遠征軍後,他就沒當請過外出假,反而更刻苦、更賣力的訓練,只為了長官最後能順當的發給他一張探親證,然後拿著探親證出營,逃出去。
“軍爺!來做俺的車!”
幾乎是在那輛卡車剛一駛開,就有一個眼尖的車伕拉著洋車跑到他面前,那車伕畢恭畢敬的全沒有想躲開的意思,過去也曾當過車伕的文得鵬瞧著車伕的勁頭卻是一愣,這人是咋了?就不怕他不給車錢嗎?
就在不解之餘卻又跑來兩車伕,不待那兩人講話,先前來的那車伕就嚷了起來。
“嘿,我說哥幾個,這生意可不是這麼搶的,這可是我來的先,軍爺,您請……”
“軍爺,做我這可不要錢,這孫老三的心可黑了,沒兩máo錢,可下不了他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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