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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很簡陋。住在裡面的人實在也是貧寒的。可是他們很善良、勤勞,內心中總懷著對上帝的愛戴與崇敬。在他們看來,上帝賜給他們一切,而現在所經歷的一切,不過只是上帝的考驗而已。
這時從凡爾登主教宮的鐘樓上給傳來了鐘聲,那鐘頭顯得很是深沉,甚至有些歡快。這是一個莊嚴的時刻,鐘聲將注滿了每一個在虔誠祈禱和富於崇敬心的人,在這場戰爭之後,主教宮內的勒富爾主教為這裡的人們和士兵們祈福著,似乎正是那裡的一切都在保護著這裡,或許正是因為主教宮的存在,方才使得在過去的數百年前,沒有任何敵人曾攻陷這裡,即便是到現在,他們仍然不會有任何懷疑。
作為一名隨軍牧師,瑞恩?普恩加萊可以算是一個虔誠的教徒,甚至可以說是極為虔誠的教徒,而他加入這場戰爭的原因非常簡單,在他看來,這是他作為牧師的責任。在他看來,他有責任在戰場上,在那些士兵們即將死亡的一刻給予他們平靜,而在過去的兩年間。他一直如此努力著,努力幫助每一個垂危計程車兵。
“上帝在看著我們!”
每一次打量著這場戰爭的時候,瑞恩?普恩加萊這個家鄉人口中的“愛國者”總會在心中如此對自己說道,或許在戰爭爆發的時候,他的內心除去教徒的虔誠之外,更多的卻是被一種愛國主義情操籠罩著,而現在當他經歷了馬恩河戰役以及隨後一場場戰爭的殘酷和數以百萬計死傷之後。他心中的愛國主義情操卻出人意料的被沖淡了。
對於他來說,現在,他的心中只剩下了一個教徒對於戰爭經歷者的憐憫,幾乎每天,他都會在清晨時分在主教宮的教堂之中,為每一個人祈福,不再僅僅只是為了法國,而是為了法**隊中的那些可憐的迷途羔羊。甚至還有對面的德國士兵,他們同樣也在這場戰爭中流血,在這場戰爭中失去生命。
此時。對於瑞恩?普恩加萊而言,他只是滿心真誠地朝著上帝走去,和每一個虔誠的教徒一樣,從步行的時候,他的內心就已經開始了祈禱,為這座小城的平民,為這裡計程車兵,為……為了這裡和平。
感受著周圍這難得的和平氣息,想到在過去的幾個月中,這裡一直保持著難得的和平。瑞恩?普恩加萊的心中就感覺到了無止境的歡樂。教堂的鐘好像敲出了他的歡樂,把他的歡樂帶向整個城市,甚至整個法國,當然如果法國人能夠體會的話。
不過,瑞恩?普恩加萊本人卻極為明白,這種歡樂只是短暫的。甚至是不能告知他人的,在現在,在這個被前所未的愛國主義情操籠罩的國家,任何對和平的嚮往,甚至是同失敗主義、同賣國主義劃上等號的,這個國家現在唯一能接受的就是——戰鬥,不停的戰鬥下去,直到勝利,直到雪洗1871的恥辱,除此之外,這個國家沒有任何選擇。
“這不過只是政客們的選擇!”
經歷過太多的死亡之後,對於瑞恩?普恩加萊來說,似乎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緣了,甚至所謂的“1871”之恥,此時,他甚至認同他曾經的老師,阿培爾教授說過的那句話“阿爾薩斯和洛林是屬於德國的,1871年的普法戰爭,不過只是普魯士阻止了法國阻撓其干涉德意志統一的戰爭而已,德國獲得了勝利,所收回的僅只是他們曾經失去的”。
在一開始,對此瑞恩?普恩加萊並不認同,可是現在看來,的確如此德國和法國在領土擴張問題上經歷過無數次戰爭,阿爾薩斯一直被法國和德國爭來奪去。對這兩個地區的爭奪也是一濃縮的德國與法國恩怨史。
歐洲在羅馬帝國時代曾經獲得統一,其後查裡曼帝國也短暫統一過歐洲大部,最後查理大帝的三個孫子在公元843年把法蘭克王國一分為三,分別是西法蘭克、中法蘭克和東法蘭克,也就是後來法國、義大利與德國的雛形。
中法蘭克的繼承者光榮地實施了中國的漢代一樣的“推恩令”,不是把大位傳給長子,而是所有兄弟平分,這樣中法蘭克又分成很多小部分,這也自然讓東西兩強有了可乘之機,東法蘭克和西法蘭克分別搶佔了洛林和普羅旺斯。
1618—1648年歐洲的30年戰爭後,《威斯特伐里亞條約》簽署,戰敗的德國正式承認法國擁有阿爾薩斯-洛林。1870年普法戰爭爆發,法國一敗塗地,雙方次年締結和約,法德邊界恢復到了300年前的狀況,阿爾薩斯-洛林重新被德國佔有。
普法戰爭之後,法國的大作家都德的小說《最後一課》自1873年發表以來,曾被譯成世界各國文字,流傳廣泛,其精湛的藝術構思也常為人們所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