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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上,遠領先於國內任何一座城市。
雖說驚奇於這座地下車站的宏偉,但對於梁啟超來說,他今天是作為大總統特使來到這裡的,正如他想象的一樣,在乘客們開始下車的時候,在靠近他所在車廂的月臺上已經站著十幾名淮海經略使公署的官員,還有幾名記者,而那些官員中間還有幾位老朋友。瞧著那幾位老朋友,梁啟超的臉上便擠出了笑容來。
作為一個朋友滿天下的人物,梁啟超在連雲著實有不少朋友,同樣也有學生,而今天在火車站迎接他的人中,即有他的故友,也有學生。
不過今天連雲中央車站月臺上迎接梁啟超的卻是蔡元培——德華大學副校長,淮海經略使公署教育處處長,他並不是算梁啟超的朋友,甚至於兩人過去,壓根就沒見過面,不過兩人過去雖沒見過面,但卻神jiāo已久。
蔡元培和梁啟超均出生於清同治年間,蔡年長梁五歲,二人卻是己丑鄉試同年。此後,蔡科第連捷,數年間,點翰林,授編修,躋身帝都文苑。而梁則文場受挫,屢試不中,轉而投入康有為mén下,開始踏上維新啟méng之途。其實,就研治中國傳統學術而言,二人頗有些相通之處。梁師從康有為,服膺今文經學,自不待言;蔡早年傾力研讀莊存與、劉逢祿、宋翔風等“常州學派”的著作,“油油然寢饋於其間”,進而致力於今文經,甚至發願編撰《公羊chūn秋大義》一書。
只不過,蔡比較拘守今文家法,對康、梁師徒的若干發揮難以認同。中日甲午戰後,士林風氣陡變,梁啟超傳播西學,倡揚維新,名滿海內。此時,蔡元培方開始系統接觸新學,在他痛感“聞道之晚”的求新知過程中,梁啟超所著《西學書目表》和《讀西學書法》二書,適時地起到了提示mén徑的作用。蔡獲讀梁書,認為“甚便翻檢,識語皆質實”。可謂得益不淺。
戊戌年間,康、梁力主變法,一時間亦是炙手可熱,蔡元培身居京職,內心傾向維新,與梁啟超又有鄉試同年這層關係可以援引,可是,讀書人的孤傲心理,卻使他“恥於依附,不往納jiāo”。
而透過冷靜旁觀康、梁變法的起落興敗,使蔡斷定:指望清廷實施政治變革已絕無可能,這未始不是他日後演出“翰林革命”一幕的認識機緣。蔡元培嘗稱:維新人士中尤欽慕嚴復和譚嗣同,即所謂的“侯官、瀏陽,為吾先覺”。實際上,他對於梁啟超那風靡一時的jī越文字也頗為折服。
1902年,蔡元培編訂三卷本《文變》一書,向學界推薦反映“世界風雲之所趨”的範文,內中突出收錄梁氏當年發表於《時務報》、《清議報》上的若干文章,其選入篇目之多,顯居同書“當世名士著譯”之首。此時,蔡在滬、杭等地辦學,與宋恕、章炳麟、馬相伯、蔣智由等廣泛jiāo遊,同汪康年、張元濟更是多年知jiāo。這些人均系梁啟超舊友,又大多還與之保持著聯絡。避居海外的梁啟超開始聞知和關注蔡元培其人,或許就在這一時期。
雖說身在連雲的章炳麟等人雖與梁啟超早為故友,因其幕僚身份則顯不夠重視,所以而今天蔡元培以淮海經略使公署教育長的身份歡迎梁啟超,到也算是合適,同樣也顯得對其造訪的重視。
在梁啟超方一下車,蔡元培便主動走過去,尚還有幾步遠時便抱拳行起了禮來。
“卓如,歡迎來到連雲!”
“久聞鶴卿之名,今日終得見,實是三生之幸!”
在蔡梁兩人的客套中,一時間,這車站上,到是上演出一幕主歡賓喜的場面。
任何人來到連雲港,往往會前往位於第一大街,也就是中央火車站對面的“國貨展覽中心”參觀,如果說中央火車站是每一個初來連雲的外人對這座城市的第一印象的話,那麼“國貨展覽中心”卻是任何人瞭解這座城市內在的所在。
與連雲港的建築規劃往往由德英美法等國設計師設計不同,“國貨展覽中心”卻是一棟由中國設計師設計的大型建築,這座由林保仁設計的建築,與中國此時的一味模仿西方建築的樣式截然不同,而是強調東方建築的風貌,屋頂為中國式、屋簷有東方式雕塑,例如屋簷的鳥頭造型雕飾、窗子是江南式,而屋頂上方模仿唐式建築的攢尖頂,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這座“國貨展覽中心”本身就是“國貨”展示。
而最初的“國貨展覽中心”卻是由美國建築師設計的美國式的現代建築,而在其地基以及地下部分完工後,當時正在主持“連雲社群”建設的林保仁卻在一次宴會上向李子誠建議“國貨展覽中心是連雲的內在,而連雲的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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