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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會是什麼?”
反問一聲,作為國社黨幹事,同樣也是國會中國社黨人領袖的章炳麟又繼續說道。
“國會國家的最高立法機關,國會參眾兩院議員應該都是由“憂國憂民的君子”組成,他們不應該拿著國民的俸祿,然後到八大巷當嫖客,也不應該沉醉於鴉片毒品之中,我們要改變這個國家,就要先從改變國會開始!”
“國會!”
迎賓館二樓的窗外陽臺,站在陽臺的李子誠仰視著天空的那一輪明月,吐出這兩字時,臉帶著絲冷笑。
國會或許代表著民意,但在袁世凱的眼中,國會卻是可以玩弄的工具,那麼在自己的眼中呢?嗯,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利用國會達到自己的目的,但這卻是一柄雙刃劍,在利用國會的同時,就要賦予國會權力,讓他成為的真正的國家最高立法機關,並據此樹立國會的權威,並讓國民認同國會的權威,如此,才能最終利用國會達成自己的目的。
可如果在國會樹立他的權威之後,他反對自己的話,那可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要避免這一切的發生,就必須要實現對國會的控制,只有把國會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能避免這一切的發生。
而如何掌握國會呢?
心下沉思著,李子誠想到自己的辦公桌的那一份報告,那一份報告將會是國務院向國會提交的第一個議案,不是收回某一項失去的國家權力,也不是某一項惠民的提案,不是國務院將在推行什麼樣的政策,而是……對國家公務人員的行為約束。i
這將是在國務院在北京打響的第一槍,這一槍之後,不僅國會,就是省議會、市議會直至縣議會都擁有了一個權力,彈劾那些行為不端的國家公務人員,但是那些議員呢?他們難道就不是國家公務人員嗎?
是!
他們當然是國家公務人員!但是,這不過只是一個誘餌,這個誘餌將引誘他們同意並透過這個提案,可誰會最先嚐到法案的威力呢?
冷笑著,李子誠深吸一口雪茄煙,而後又吐出煙霧,望著那滿天的繁星,這是百年之後的京城,不可能看到的星空,現在,自己卻將在這片星空掀起一場前所未有的——革命!
沒錯,就是革命!
那將是一場光榮的不流血革命!
1915年6月4日,代表民意的國會終於重開了,在京城舉大會。
這一天,北京城的天氣晴朗,溫暖的陽光灑滿街巷。國會會場裝飾得莊嚴而熱烈,五色國旗高懸,軍樂隊門前盛列,鼓樂宣天,禮炮轟鳴。相比於第一屆國會初成立時參、眾兩院所選出的國會議員均未能到齊,總算各過半數,符合法定人數,勉強可以舉行國會成立大會相比,今天的國會,卻是所有國會參眾議員都已到齊,除去國會參眾兩院議員之外,所有國務要員盡行蒞會,還有政府特派員,會場擠得滿滿的。
因為國會已經解散的原因,不能沿用舊的國會議長,而由於國會議長尚未選出,只好推舉議員中年歲最長者楊瓊先生為臨時主席,由他主持開幕式。會議開始,軍樂高奏,禮炮齊鳴,與會人員在國旗下向國徽行三鞠躬禮。然後,由臨時主席宣讀開會詞,無非是一些闡明國會的要意,國會議員的作用,最後又說了一通:
“願我一國,制其中權,願我五族,正其黨偏。大穰嚦雨,農首稷先。士樂其業,賈安其廛,無政不舉,無隱不宣。”等等之類的內容。
這個開會詞完了,便是該總統致頌詞了。眾人的目光四處嘹望,竟不見袁世凱的影子。有人議論開了:
“怎麼,總統不致詞了?是不是總統不支援國會?”
“大總統不到會,什麼意思?記錯日子了?”
還有人乾脆大叫起來。
“大總統呢?該同議員見見面,不致頌詞也可以。”
正是議員們議論紛紛之際,卻有不少老議員記起三年前,國會第一次召開時的情景,當時大總統也未參加,只有總統府秘長代為發言,顯然這又是一次舊事重演。
正如人們所猜測的一樣,就在人們焦切之音,只見一個人手持講稿,匆匆走講臺。瞬間便有人認出了他,對於這位,他們早已不再陌生:
“這是梁冀夫,公府的秘長,他什麼時候遷升總統了?”
冷嘲歸冷嘲,梁士詒走講臺,不管會場的情緒,便開口朗聲說道:
“諸位議員,大總統有要務,無暇到會,派我為代表,致頌詞。”
說罷,便展開由阮忠樞擬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