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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作為代價.方才得以在連雲港設立常關。
而梅樂和之所以妥協.原因非常簡單.儘管**公司未曾反對過在連雲港設立常關.但是當他派出第一任關長前去籌備海關連雲常關時.卻意外的遭遇了一個困境——無法在連雲購得土地建立海關.而**公司的回覆非常簡單——地已售出。
如此用了三個月.在多次協商之後.連雲關總算是得到了一小塊地.可隨後.卻又碰到建築題.先是材料無法購買.再到後來無法運進.再接著又是無法施工總之.管委會用了一切可能的辦法去刁難連雲關.最後.甚至把連雲關逼到海上辦公·而且還不能進港.甚至不能進入泊區。
在經過一年半的軟抗衡後.面對隴海鐵路公司的“油鹽不進”.梅樂和只得派人同鐵路公司進行協商.最後總算是摸清了原因.他們不接受外國人出任連雲常關關長.與安格聯口口聲聲要派海關艦隊封鎖連雲不同·梅樂和明白.即便是派出海關艦隊.即便是領事團於涉.但在隴海鐵路.在連雲.沒有鐵路公司的支援.設立了常關也註定是一事無成.如果他們不配合·在連雲.海關甚至連大門都出不了。
最終梅樂和選擇了妥協.任命了一位華人關長·而連雲關也成了全中國所有海關之中.唯一一個沒有外籍僱員的海關常關.也正因為“嘗試”過李子誠的軟手段的梅樂和.從李子誠出任國務總理後.便一直關注著國務院舉動。
現在其把第一把火燒到了海關.即在他的意料之外.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現在的海關所面臨的局勢與19111912年間絕不相同.數十年來看似穩如磐石的基礎正在被一點點的侵蝕著.民族意識難與洋總稅務司公署相協調·而相比於過去.現在的海關更傾向於公使團.這必然導致海關洋總稅務司站到中國政府和中國民眾的對立面上.如果安格聯仍未意識到現在海關的強勢基礎已經開始動搖的話.那麼······
沉默著.梅樂和的眼前卻是一亮·他隱約看到一個機會.他是赫德的外甥.親受赫德的薰陶.而安格聯卻是赫德友人的兒子.同樣受赫德的提點.可是安格聯後來卻背叛了赫德.為了得到總稅務司的職務.他同朱爾典相互勾結.以背叛赫德作為代價.迫使裴式楷退休。
想到裴式楷叔叔.梅樂和卻是微微一笑.他能夠想象.如果李子誠若是想去整理中國海關的話.必然會去請教這位“被英國拋棄的騎牆者”.對於的赫德、裴式楷來說.在英國政府的眼中.他們實在是太中國了.他們更像是中國人.也正因如此.最後.英國外交部才會的沒能同意裴式楷接任他的職務.選擇了他的親信安格聯.而代價卻是安格聯對赫德.對裴式楷的背叛。
從那時起.裴式楷便再也沒有回過英國.他甚至敵視英國.牴觸英國.一直居住於京城.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李子誠不去拜見他.恐怕還真不是他的為
“他一直把自己領導下的海關比作一艘船.他經常想象自己如同一個出色的船長指揮著它駛過了千巖萬壑。在他心目中.老大帝國更是一艘船.一艘搖搖晃晃、走走停停的船。自從1863年登上總稅務司的寶座.他所做的一切——海關事務、海軍建設、教育改革、引入國際法、派遣外交使團——的目的和意義.就是修補這艘大船.不讓它過早下沉。李鴻章總說自己是個裱糊匠.赫德爵士又何嘗不是一個補臺的”
穿著一襲大禮服的裴式楷雖說已經六十九歲.可在說話時.整個人卻顯得神采奕奕.就在一個小時前.他剛剛獲得由國務院頒發的“一等大授忠誠服役勳章”.這是由國務院授予的勳章。
此時一談起海關事務.這位已經從海關退休的前副總稅務司便會像服用了春藥一般眼睛發亮.甚至在說話時.他的鬍子都有些微微飄揚。
“無論如何.總稅務司不過只是一箇中國政府的僱員.而赫德爵士一直堅持這一原則.可現在……”
望著面前這位年青的有點像是一個實習生似的總理.裴式楷不無義憤的說道。
“看看.安格聯都做了什麼.現在的海關已經變成了公使館的海關.而不是中國的海關.總理閣下.這一點.必須要改變”
說到“改變”兩字時裴式楷的聲中帶著強調之意.英國對他的“背叛”以及安格聯背後的一刀.使得裴式楷在心下對安格聯甚至英國積聚著濃濃的不滿.現在既然新政府找到他.他自然不介意“幫助”中國人“收拾”海關。
“的確.海關的現況確實需要改變.所以.裴式楷先生.我望你能夠出任財政部關務署的顧問”
面帶微笑李子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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