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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裝出現於全國各大城市的街頭,這些漂亮的衣裙,幾乎剛一出現,便成為街頭的一景。
不過,對於街面上的變化,對於深居於中南海居仁堂的袁世凱,卻是沒有任何感覺,甚至對於這個春夏之交的氣溫變化,他也沒有太多的感覺,此時的他,依然穿著初春時的厚呢軍裝,每天呆在居仁堂內,處理著各類國家事物,但是更多的時候,他卻是把心情放在政治上,準確的來說是政治鬥爭上。
在中國的歷史上,政治鬥爭從來都是殘酷的,而且沒有任何溫情可言的,事實上,放之於世界亦是如此,政治,似乎從來都與此相伴著,表面上的和諧難掩背後的血腥與陰謀。過去如此,再在亦是如此。
“國社黨……”
喃語著這個名詞,袁世凱的眉頭卻是一皺。
對於國社黨這個組織,他剛一出現時,袁世凱最早的態度卻是冷淡的,甚至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在他看來,即便是當初的國民黨都沒能動搖他的權力,更何況這麼一個新生的黨派,甚至在國會中還不佔優。
“國社黨又能怎樣?”
袁世凱曾冷笑著。把這個黨派丟到腦後去了。
可是現在,一年過去之後,他忽然覺得“國社黨”這個組織太可怕了,甚至比幾個李子誠加在一起更為可怕,他在當前的中國根本就是一個怪物,一個政治怪物,不僅僅只是因為國會議員是由政黨選出來的,不僅是因為他有可能成為中國最大的政黨。也不是因為他們可能會控制國會,而是因為,因為國社黨在過去一年的中爆炸式的發展,還有他們的手段。
在過去的一年中,國社黨甚至透過“掃黃”、“禁毒”為由,清理了國會。將超過三百個國會議員從國會趕了出去,隨後透過地方補選,他們奪取了超過兩百個國會參眾兩院議席,現在,他們在眾議院壓倒了進步黨。甚至加之由袁世凱掌握的蒙疆席位,其亦能與進步黨平分秋色,而在參議院其與進步黨平分秋色。
可這卻不是最可怕之處,其控制國會,頂多只是能保住李子誠的位子和權力,可是國社黨在地方上發動的“攻勢”。卻使得他們控制了多省省議會,甚至佔據絕對優勢,而其在省議會發動各類的政治攻勢,以反腐、反專權為耳目,但其最終目標直指——各省將軍。
而在過去的幾個月間,以浙江省為頭,其成功了推動了市、縣長直選,而那不過只是開始。最終,他們所要求的非常簡單——廢除各省將軍,推行省長直選。
這才是讓袁世凱害怕的地方,他覺得他的坐椅、他的居仁堂和他的中南海都在這種政治攻勢中搖搖欲墜了!他深知他的權威來自什麼地方,來自透過這種授權,獲得各省的支援,一但中央失去了對各省將軍的任命權,那麼……他這個大總統,還是大總統呢?誰還會支援他?
而另一方面,國務院控制的內務部卻透過推行“選舉制”,以選舉民政長,透過職能考核將大量的中央和各省將軍任命的地方官員解職的方式,在各省推行直選制,至差也是提名選舉制。
在有些地方,國社黨主宰了地方,在有些地方獲勝的是進步黨,甚至國民黨,雖說感覺到恐懼,但就在袁世凱思索著應該如何應對,思索著應該如何同各省將軍協商,以解決這些問題的時候。
甚至在袁世凱的感覺李子誠這麼幹是在自殺的時候,一個意外的訊息傳了過來。
“江蘇行以省憲治省!”
終於,該來的總算是來了,江蘇,作為國社黨的大本營,同樣也是李子誠的大本營,到底還是走了這一步,這似乎是在意料之中,對於推行“省長選舉”,他並不覺得有什麼意外之處,可是江蘇省議會即將透過的“蘇省憲法”,到底還是如一道驚雷一般,在袁世凱的耳邊炸開了。
什麼是憲法!
憲法是一國之根本**!
雖說在意識到李子誠不僅是在用憲法去約束地方,同樣也是在約束他之後,袁世凱對憲法的態度便冷淡了下來,從最初的支援,到後來的態度曖昧,甚至私下的反對。正像是對民二《天壇憲法》一樣,袁世凱利用各種手段,成功的將制憲會議扼殺於萌芽之中。
可不等他高興,不等個抽出手去對付國務院和國社黨推動的地方直選,江蘇省議會開始舉行《省憲會議》的訊息,如一道驚雷般,只打得他一個措手不及,憲法是一國之根本,一省單獨行憲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中央與地方的決裂,意味著……想到種種意味,袁世凱緊皺著眉頭,心中不斷打著轉,尋思著應該用何種藉口阻止江蘇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