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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對李致遠的瞭解,袁世凱知道,在很多問題上,李致遠會做出讓步,但是在一些事關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他絕不會做出任何讓步,那怕只是一丁點,這一點任何人如果懷疑的話,最終一定會吃大虧。
在隨後的三個半小時中,李子誠不再言語,他只是不停的吸著雪茄,偶爾會喝一口茶,相比於袁世凱偶爾因為焦急而大口中喝茶不同,大多數時候,李子誠只是用茶潤一下嘴唇,幾個小時下來,袁世凱已經喝了三杯水,而李子誠卻只喝了半杯。
也正因如此,袁世凱才會覺得腹胯間的漲意漸濃,外人很少知道,他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隱疾。如果腹漲別人可以忍受的話,那麼對他來說,卻無疑於忍受酷刑,一開始是腹胯發漲,可隨後卻又是漲痛,這種難言的痛楚,只讓袁世凱的臉色漸變,初時是難看。可到後來,卻呈煞白,甚至豆大的汗滴開始湧出額頭。
“怎麼還不說話……”
袁世凱有些焦切的在心間尋思著,他看一眼李子誠。他依還是在那吸著雪茄煙,甚至都沒有抬眼看他一眼。
“……”
事實上,看似沒有抬眼看袁世凱一眼的李子誠,一直用餘光觀察著袁世凱,同樣也觀察到他的神情變化,而現在,更是觀察著他的舉指,其間的一點變化,只讓李子誠差點沒笑出來。袁世凱不緊併攏的雙腿表明一個問題——他尿急!
尿急!
在腦海中浮現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李子誠突然想起早年間在報紙上看到的一篇報道,那篇報道上考證說,袁世凱患有前列腺炎,後因因前列腺增生導致尿瀦留而死亡。而法國醫生建議手術,但袁世凱害怕手術,害怕別人謀害。他拒絕手術,只採取利尿祛溼的辦法,最終導致全身浮腫,腎功能衰竭而死亡。
看著袁世凱的忍受尿意的痛苦之樣,李子誠的心下微微一動,再觀察一下袁的體形,他的體形和幾年前自己初回國時相近,不過在“膠澳事變”期間。他卻比現在瘦了很多,難道說,正因如此,才緩解了他的病情,所以……
心下思索著,李子誠隱約覺得自己可能猜對了。這時他的腦海中同樣浮現出特勤局報告中提到的袁世凱的飲食,他可謂是無肉不歡,頓頓有肉不說,單了鴨子每週就可以吃三隻肥鴨,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
想通這一點之後,困惑李子誠多月的問題,總算是稍緩解一二,甚至在心下慶幸了起來,現在袁世凱的未死,雖說增加了不少麻煩,但也解決了很多問題,讓自己可以更從容的去解決很多實際問題。
“隔離!”
終於李子誠吐出兩個字來。
“隔離?”
李子誠主動打破沉默,只讓袁世凱一喜,卻又一愣,他便強忍著尿意問道。
“如開制憲會議的國會制憲委員會代表、各省代表,絕不能在會議期間受外界影響,所以,我要求制憲會議必須是是一次封閉的會議、秘密的會議。會議廳的大門是關閉的,代表們雖然由民眾選舉產生,但他們走進會議廳後,制定憲法就是代表們的事了。代表們決定一切,一切問題都在會議廳中解決。制憲會議內容不公開,議事的內容、過程和結果都不能隨意向外界透露。會議主席不得在會議上發表講話,所有代表們都必須恪守保密的規定,不向外界洩露會議的情況。制憲會議的代表們必須和民眾保持著應有的距離……”
在道出這個要求之後,李子誠看一眼袁世凱,袁世凱同意舉行制憲會議,以此交換江蘇擱置省憲案,但在制憲會議代表上,他卻有他的要求,也正因為這個要求,才使得他們兩人有之前那番沉默。
袁世凱不反對國會兩院投票選舉出制憲委員會,他們將作為制憲代表參於制憲,而各省也必須派出新的制憲代表,對於各省代表,袁世凱並沒有反對李子誠提出的不以各省人口多少,而以每省三名代表的名額限制,可隨後袁世凱卻提出要這三名代表,必須要由各省將軍指定,也正是在這個問題上,兩人發生了根本性的分歧。
在李子誠的口中,制憲代表必須由省議會選舉產生或者民眾選舉產生,因為他們代表的是本省民眾在制憲會議上發出聲音,這是最起碼的常識。而在袁世凱看來,兩院選舉的國會議員組成的制憲委員會,已經代表了民眾的聲音。當然,他沒有忽視民眾的聲音,至少按照袁世凱的解釋來說。
“我們必須要照顧到地方,照顧到那些將軍的情緒,如果制憲會議把他們扔到一邊,那到時不知會出什麼亂子!”
似乎他也是為國家考慮,可相比於李子誠透過國社黨控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