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部分(第3/4 頁)
自覺地停止了哭叫,而那些女人們更是連頭都不敢抬。生怕一抬頭讓人看到了,劫財的順道劫了她們的色。
在一等車廂內的英國旅客羅斯曼顯然是低估了這幫土匪的野蠻,被摔的暈頭轉向的他被這些土匪推來推去,隨意呵護而感覺受到了侮辱,於是隨手抓起桌個的茶壺擲向一個土匪,那名土匪被茶壺打中的時候,旁邊的兩個土匪則毫光猶豫的分別給了他一槍,子彈從他的腦袋和胸部穿過,當場死亡。
同樣的一幕也要其它車廂中上演了。殺人立威後,原本欲反抗的人們,自然變得順從起來,那裡還能提起來一點勇氣,不少洋人更是主動的把自衛的手槍交出來,這會誰都明白。抵抗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還愣著幹什麼?都統統給老子下去!”
好不容易一番搜刮之後,土匪們搶完了、搶足了。又端起刀槍威逼人們下車。車廂上的乘客們這時才慌亂起來,雖說慌亂著,可卻在刀口槍口下不由自主地簇擁著走出車廂。有些機靈的男女乘客。更是趁亂間倉促拾起地上的幾件衣物,揉捆著塞進懷中。
“多拿兩件衣服吧!”
在被趕著下車時,宋至漁卻是把車座上被人扔在那的幾件並不值錢的衣服拾了起來,並將其中兩件塞給方劍林。
“這……”
雖說寫過數篇有關土匪的報道,可從未遭過匪的方劍林。顯然不知道,這些土匪搶也搶了,劫也劫了,為啥還要把他們趕下車。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這就是他過去寫的有關土匪的報道中提到的“以人為質”!
下車後,車廂內的乘客集中在路軌邊的一處空壩上,在明朗的月光下被分列成排站定,那些土匪對乘客的劃分是以車廂劃分,顯然他們在車廂中有內應,三等車廂的乘客被轟到一邊,二等以上車廂的乘客則被轟到另一邊,而在這列火車上還有一百來名外國人,有男有女也有小孩,則被指定在另一側站好。這時土匪中有位40來歲的被他們稱做“五當家”的瘦高個急步上前,吩咐嘍囉們向眾旅客一一問明姓名、籍貫、年齡及客票等級後,藉著手電筒光匆匆地登記在簿上。
當問及那一群高鼻子藍眼睛的洋人,只聽見他們一陣“嘰裡咕嚕”,雙手一攤、兩肩一聳地說洋話,把土匪們逗得一陣好樂。此時那位“五當家”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極不耐煩地向著國內旅客這方說道:
“你們誰懂洋話?給老子站出來當翻譯!”
“五當家”的一惱,眾人那裡還敢再言語,頓時啞場了一會兒,《申報》記者方劍林連忙即站出來說:
“我會英語!”
因為是在教會學校讀書的關係,在教會學校中幾乎就是用英語上譚、說話,後來在上海當記者時又常同英國人打交道,口語頗為不錯。他想著中外旅客一起蒙難,都是朋友,當互相關照;另外又怕匪徒們一時捺不下性子做出有傷事理的事來,所以便主動挑起了翻譯的擔子,而且作為記者,他也想記錄下這一切,因為就他的職業生涯來說,在中國似乎還沒有這樣的劫車案,過去頂多是一些土匪化妝成乘客,閉門搶劫,可在這,卻是把整個鐵路都扒了,劫了上千乘客,這怕還是開天闢地頭一回,一但傳出定是驚動全國的大案件。
而他方劍林以後要釋出的卻是第一手,最直接的報道,甚至出於記者的本能,他又盯著那“五當家”的看了幾眼,以便記下這個人的模樣。接下來方劍林幫土匪問明瞭洋人們各自的國籍、身份,越問他的心下便是卻驚,原因很是簡單,這一百多位乘客的國籍涉及英、美、法、德、意、俄、日等十餘國,其中還有領事館普通官員,即便是心驚,可是在他問明各種情況後,又重新回到國內旅客隊伍中。
此時有一對相貌相近、身著淺藍花綢旗袍的年輕姑娘慢慢地靠攏上來,用欽佩的眼光對方劍林輕聲道:
“方先生,你真行,一點都不怕哩!”
說話的這對姑娘是親姊妹,一個約莫20歲。叫解鴻芬;一個小她一兩歲,叫解鴻英,她們是上海一個富商的女兒。此次去北京卻是要當什麼。嗯,是國務院的實習生。
國務院實習生,這是一個很新鮮的名詞,事實上,方劍林早有打算,到京城後,他一定會就此事進行報道,這是國務院設立的一個“新職”,邀請那些學生進入國務院和其他政府部門進行實習。為畢業後尋找工作或進一步深造積累經驗,建立初步的社會人際關係。這些人從事的工作不同,時間長短不一,但他們擁有一個共同的稱呼——“實習生”。
不過這些實習生卻沒有分文報酬卻有機會結識高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