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部分(第2/4 頁)
溶,樹影幢幢,而在頭頂車廂、軟臥車廂內的那些富人顯達們這會早已進入夢鄉……
在列車於鐵路線上行駛時,在鐵路線附近,卻不斷響起一陣陣的鳥鳴,那鳥鳴聽起來卻是很有規律,而在田間的林地中,又有上百匹馬停於林間,馬上坐著一個個手持長短槍或是大刀的土匪。
“轟……”
突然,伴著一聲轟響,夜間的沉寂被突然撕破,原本於鐵路上賓士的列車像撞到一堵巨大的牆壁似的猛然震顫了一下,向前衝出十數米後。先是車頭翻倒,接著是車廂,在一陣塵土飛揚中。賓士的列車便戛然而止;行李架上的提箱、包裹連同車廂桌上的杯瓶碗盞,隨即“乒乒乓乓”地紛落下來,攪亂了全車旅客的一場好夢。
怎麼回事?
就在乘客們驚魂未定的茫然的看著車外時,卻聽到一陣讓人不安的馬蹄聲。接著又是一陣讓所有人的心臟提到嗓子眼的槍聲傳了過來。
“砰、砰、砰……”
連珠般的槍聲伴著馬蹄聲打破了夜間的沉寂、低沉的海螺聲以及粗魯的吆喝聲,開始在列車周圍響起,所有的聲音和在一起,只讓一些常年奔走在外的人想起了一個詞來——山東響馬。
一些剛剛回過魂來的乘客,藉著幽藍的月光往車窗外一看:嚇,漫山遍野舞刀弄槍的人向著列車奔湧而來;那些響馬或是騎著馬。可是揮舞著大刀,亦或是騎著馬放著槍,天地間這會只剩下了他們的吆喝聲以及槍聲,還有就是那越來越近的馬蹄聲。
位於第8號車廂34座的一位30出頭的身著西裝的男子——上海《申報》派駐北京的記者方劍林憑著職業的敏感,立刻藉助昏黃的車燈抬手看了看手錶——長、短針一齊重疊在“12”時上,他朝著周圍看去。卻看到這二等車廂內中的一些乘客卻是紛紛藏起了自己的攜帶的銀元鈔票。
此時車廂裡已是人仰馬翻,天翻地覆:婦女的喊叫聲。兒童的啼哭聲,老人的驚恐聲,青壯男子的破窗跳車聲……紛紛攘攘亂作一團。
藉著明亮的月亮可以看到黑綽綽的人影兩邊包括過來了。這時,方劍林注意到身邊坐著那個商人打扮的人,卻是不急不燥的坐在那,甚至還特意將向面前的一些吃食裝進衣袋中,或許是覺察到身邊這位記者的異樣。於是他便是一笑。
“方記者是好奇宋某為何不逃吧!”
宋至漁的神情依然很是平靜。
“這此土匪顯然是一番謀劃,想來這路怕早已封死了,做好的飯,豈容鴨子再飛了?”
嘆笑一聲,宋致漁又說道。
“逃不掉,為何要逃呢?你聽這外頭的亂槍,這時跑出去,肯定比待在車廂裡危險的多,隨時都有可能被亂槍打死!”
同時又用下把指著那些試圖把銀錢藏起來的乘客說道。
“像他們這般,明知保不得錢財,卻又竭力想保,想來到最後,也只是落得一番酷刑,去了半條性命後,自然也就把銀錢拿出來了……”
在他說話的時候,方劍林卻是把目光投向宋至漁左手,看著那據說是被“狗咬掉”的兩根手指,隱約的他覺這人怕是……於是,原本準備逃跑的他,也不再逃了,只是坐在那,果然就在這時,車廂外傳來一陣槍聲和慘叫聲,朝外看去,那些騎著馬、持著火把的響馬,可不正在那裡追打著那些企圖逃跑的人。
“不準動!”
片刻功夫,各節車廂門迅速被砸開,擁上來一群群衣衫零亂的壯漢。他們或手執明晃晃的大刀,大聲恫嚇著人們;或端著黑油油的步槍,不停地拉著槍栓,向著跳窗者做出瞄準狀。車廂內的人們被眼前的這一幕震住了,這一下子即便是再不明白的人也知道眼下的處境—他們遇上劫車的山東響馬了。
就在眾人不知所措之際,土匪們早已一窩蜂地向著人們身邊以及行李架上的提箱、包裹撲過來,肆意地翻檢搜刮,稍有反抗的不是刀把砸在腦袋上,便是槍托打在身上,幾下功夫,誰還敢去反抗,至於隨車的二十多名乘警,更是在第一時間被土匪繳了槍,這會正乖乖的舉著手跪在鐵路邊。
不多會兒,那些闖進車廂的土匪們一個個的口袋便都鼓鼓囊囊起來,頭上、肩上、脖子上、腰桿上,戴滿了、掛滿了、圍滿了、拴滿了各式各樣、花花綠綠的帽子、揹包、領帶、圍巾、腰帶、絲綢布料,甚至還強自從一些人身上脫去呢絨大衣、禮帽之類的衣服……
雖說人們被眼前的這一切驚呆了,可是在他們的心中恐懼壓倒了憤怒,個個沉默不語。只求這群劫匪快快得到滿足而離開,連孩子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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