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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個……一個很複雜的人,而且非常情緒話,但是,只要你和他見上一面,你一準會成為他的朋友,因為他是一個非常坦誠的人,在政治家中,這種性格卻是極為難得的!”
說罷,他看著自己的同行,自“膠澳事變”之後西方媒體對中國局勢的報道變得更加及時和密集,現在同樣也是如此,尤其英、法媒體,兩國在中國經營時間最長,可謂利益攸關,幾乎每週都在第一時間為國內讀者發回報道。而對於中國人而言,西方媒體的報告往往可以左右很多人。
“這說明,他很難成為一個出色的政治家!”
博比非常肯定的說道,在英國的記者經歷,使得他非常瞭解那些政治家的性格,一個坦誠的人,絕不會成為一個出色的政治家。
“不!”
莫伊道爾搖搖頭,然後不無認真的說道。
“只能說偽君子主宰了政治,但這並不意識到誠實人不可能成為政治家,如果一個這樣的人出任中國總理的話,我想,那一定是中國的運氣!”
在兩人正欲辯論的時候,諾多卻從錢包裡拿出一張紙幣,壓在咖啡杯下之後,然後站起身說道。
“好了,我的朋友們,現在,我想更重要的是,我們應該去報告李子誠先生的到來,也許機場演講會讓你們瞭解這個人!”
在飛機降落之後,王躍財和其它人一樣,加入到了歡迎的人群之中,對於年青人而方,淮海經略使可以說是他們人生的偶像,他讓這個國家第一次體會到列強的尊重,國民第一次體會到尊嚴,如此,就足以讓他們視為偶爾。
在歡迎的人群中,有很多都是年青人,儘管他們或多或少的受到革命黨思想的影響,但是卻不妨礙他們歡迎這位“打敗了日本”的淮海經略使的到來,望著四周狂熱的歡迎人群,有一瞬間,王躍財不禁被這種熱烈的氣氛感染了,他也開始和身邊的人們一起大聲的呼喊起口號,揮舞起他那不算強壯的臂膀起來。
那些口號,看似是由歡迎者發出的,但是事實上,口號卻是過去幾天,透過宣傳畫、報紙告訴這些年青的青年學生,他們幾乎下意識的就接受了那些宣傳口號,而並沒有注意到,這種口號在某種程度上,將他們變成了國社黨的擁護者。
“盲從心理是個體屈服於社會輿論的壓力,在認識和行為上盲目趨向於別人的期望,放棄自己的意見,轉變原來的心態。”
遠處的宋世傑的腦海中浮現出在連雲商校上課時,經略使曾提到到的盲眾心理。而現在這些民眾所表現出來恰就是如此,這應該就是政治鼓動中的一種“盲從”,利用民眾的盲從心理,影響他們個人的心理。當他們在這裡歡迎的時候,實際上是在這種特殊環境下的個人對群體的盲從。
“這才是宣傳!”
突然間,宋世傑的腦海中生成一種意識,如果說在經略使造訪廣州前,對於宣傳,他只有很模糊的意識,那麼現在他則敏銳的意識到,或許宣傳的本質就是利用民眾的盲眾以及從眾心理,一但民眾從眾,那麼政治工作開展起來就會無往而不利。
作為一名國社黨員,宋世傑的心中隨之升起一陣前所未有的使命感。
就在宋世傑的腦海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個的想法的時候,就在他和其它人一起都在熱烈的歡呼雀躍的時候,他的餘光卻在無意間看到那名攝影師,扛著攝影機的攝影卻站在人群的內側,看似專注著鏡頭,可是卻又讓人產生一種奇怪的錯覺,他眼睛還在緊緊盯著剛剛下飛機的經略使,甚至他眼睛裡看到了一種讓人佩服的堅毅以及漠視一切的眼神,那絕不是攝影師會有的眼神。
雖然不是對方注視的物件,但是宋世傑還是感到他的心臟,在和對方對視的瞬間,被那種堅毅、冷漠的眼神給驚呆了,就連他的身體也突然變得僵硬起來。
“刺客……那傢伙是個刺客!”
宋世傑心底裡浮現起了這個讓他感到毛骨悚然的詞語。那個攝影師的眼神讓他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不是應該在這裡出現的眼神,那是一個戰士望向敵人的眼神。
“刺客……刺客……”
宋世傑被自己的發現徹底的嚇著了,這會他只感到自己的身體甚至開始不自主的顫抖著,他想要大聲的向四周報警,可是他發現自己的嗓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噎住了一樣。
機場上人群還在歡呼雀躍,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正在緩步走來的經略使閣下身上。而宋世傑呆呆的站在人群中,他知道自己現在必須立即報警,可是身體卻好像失去了控制一樣,他竟然連一個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