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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點上,儘管梁士詒有私心,可他只能聽袁世凱的。但他知道,如果真這麼分配了,恐怕李子誠的心裡有點不舒服,但又沒有理由直接否定。沒準大總統會同意這個意見。
果然,在大總統看到這份組織辦法之後,沉默了下來,即沒有表示反對,也沒有表示贊同,顯然是在心下思索著。沉吟片刻,梁士詒便開口勸說道:
“大總統,這個辦法是現在最好的辦法,如果國務沒有一個實權部門,恐怕到時還真不好交待,教育、交通,這兩個部,給國務院,足以平民之疑惑。”
看一眼梁士詒,袁世凱卻在沉默之後說道:
“五個部,已經表現出本大總統的度量了,這五個部,總統府可是不加過問的。”
道出這番話後,袁世凱卻像是少了什麼似的,事實上二一添作五,正是他反覆深思熟慮之後,才拍板作出的決定,如果李子誠沒有二十萬強軍,他至只會給他三個部,可偏偏他有二十萬強軍,就衝著這些,他也不能不有所讓步。
“的確,這樣,給他五個部,全中國都知道大總統的誠心了,如果到時,李子誠還不贊同的話,到時,就顯得他李子誠貪戀權勢了。”
點點頭,袁世凱笑說道:
“所以,五個部,看似本大總統讓步甚多,可實際上,卻是讓他李子誠沒有反駁爭權的餘地!”
袁世凱的話卻讓梁士詒心下一驚,驚訝於袁世凱的手段,隨即又滿面景仰之色的說道:
“大總統之遠見,實非我等所能豈及!”
“好了,別拍馬屁了!”
收起笑容,袁世凱擺了擺手說道:
“你說的給國務院的這五個部,我還是不滿意。我來提個建議,你斟酌一下。”
袁世凱摸了摸鬍鬚,思考了一會,說道:
“王寵惠現在是隴海高等裁判所**官,可以說是年輕有為,北洋大學法科畢業後又在美國得法學博士,而且他還當過司法總長,嗯,那就由他來當司法總長吧!”
袁世凱的這個建議,卻是讓梁士詒心下敲起了鼓來,全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大總統,王寵惠的身上可是烙著國民黨還有隴海的印子,而大總統卻是要把歸總統府的司法部交給王寵惠,這不是等於把“五五分的府院”變成“四六分的府院”嗎?
“大總統這……”
在梁士詒欲勸說大總統三思時,卻突然意識到袁世凱的用意,於是便急忙恭維道:
“大總統這個人選都提得好,大總統提王寵惠的名,他會不會感激不當緊,可李子誠卻是會感激,要知道,李子誠一慣支援以法治國,現如今隴海一地律師,佔全國之半,如由王寵惠**官出任司法部總長,想來中國離以法治國也就不選。”
不用去想,梁士詒都知道,一但這個決定做出之後,到那是時舉國上下,只見袁世凱用人唯賢,而不見他此舉是內藏禍心,若是王寵惠把隴海行以“只論法度,不問人情”的一套弄到司法部,不出半年,王寵惠的舉動恐怕就會到禍及李子誠,還有國社黨的身上。
“法律是社會公平的最後一道防線,李致誠所支援之獨立司法,實是本大總統所想,王寵惠於隴海地方磨練年餘,想來對司法獨立、公正更有一番認識,其任司法總長,確為中國之福。”
對王寵惠,袁世凱並不算了解,不過他也不需要了解太多,只需要知道他在連雲港做的那些事情,也就足夠了,他不怕王寵惠弄什麼“獨立司法”,也不怕他用司法維持中國的公平、公正,事實上,他還真怕他不那麼做,只要他那麼做了,最後要倒黴的卻是李子誠。
“黨同伐異!”
明白最後大總統會用什麼攻擊王寵惠、李致遠的梁士的心底冒出這四個字來。同時也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這位老上司的政治才能還真是他們不可企及,看似一個個讓步,實則無一不是包藏“禍心”,頓時心悅誠服地說道:
“大總統識人用人之才,當真是他人萬不及一。”
“燕孫,剛才我們所說的,都是你我之間的私話!用不著這樣不停的拍馬屁!”
看一眼梁士詒,袁世凱加重了私話兩字,梁士詒最近頻繁同顧維鈞接觸,他多少也收到一些訊息,雖說並不擔心,但適當的提醒還是有必要的。
“大總統,士詒想中央十個部,國務院雖說佔了五個,少到是不會再嫌少,不這五個部裡頭有三個都是冷衙門,到時他們多少還會有些怨言,所以,有些事情,總要提前做好準備。”
梁士詒並沒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