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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對峙的特殊真空,使得一時間徐州一帶成為土匪橫行之地,這一切直到南北議和後,鎮寧徐州第一軍第三師師長冷雨秋下令剿匪之後,方才有好所轉。
也正因如此,在徐州的縣署街旁才會多了條“冷雨秋街”,無論如何,這也是當地老百姓對冷雨秋和第三師的認同。
雖是深夜,但在過去道臺衙門的轅門外,電燈通亮,轅門外,數名荷槍實彈的兵士立於轅門前,而這裡就是縣署街徐州道軍政府,同樣也是冷雨秋第三師長官處所在。
道臺衙門後院的書房,一名軍士手扶著報紙推門而入。
“師長,這是新來的《隴海時報》”
“放下吧”
正處理著公務的冷雨秋頭也未抬,《隴海時報》是他每天必看的報紙,不過最近,對那《隴海時報》卻是多有不滿,那《隴海時報》的主編黃遠庸完全是站在袁逆的角度看待問題,大肆抨擊國民黨人,甚至宣稱“宋案”另有隱情,但筆間暗指“宋案”為國民黨內鬥。
終於處理完手頭剿匪的公務之後,冷雨秋從桌上拿起報紙,不過是一展開報紙他便看到的報紙頭版。
“連雲錦屏山現千萬噸磷礦,現者獲百萬元獎金”
百萬元獎金
一看著這幾個字眼,冷雨秋不禁一驚,同時又是一嘆。
“這連雲未免也太有錢了”
感嘆之餘,冷雨秋所感受更多的卻是無奈,這第三師六千多人,每個月連幾萬元的軍餉都難以籌集,從進駐徐州至今,前掐後算一年多了,可卻拖七個月的軍餉。
“可惜,若是……”
這時一聲報告打斷了他的思緒。
“報告師長,上海來的楊庶堪先生求見師長”
“上海、楊庶堪?”
聽聞是上海來人,冷雨秋心頭一動,可對於這個楊庶堪卻全無一絲印象。
“請他進來”
片刻後,一位戴著金邊眼睛、留著八字須身著西裝的人走了進來,看起來不過是三十幾許的模樣。
“庶堪見過冷師長”
一見冷雨秋,楊庶堪恭敬的行了一禮。
“你是?”
聽著這人道出的四川腔,冷雨秋詫異的問道,而這時楊庶堪卻遞過一張拜貼。
“庶堪為陳英士先生之幕僚,此行奉孫先生、英士先生之請,前來徐州拜會冷師長”
“哦請坐”
是英士派來的,還是奉孫先生之命,接過那拜貼,其中還有一封信,是陳英士的親筆信,撕開信,掃一眼信間的內容,冷雨秋只是一驚,抬頭看著楊庶堪,未動聲色的問道。
“這是英士的意思,還是……”
“孫先生已經同意了”
楊庶堪如實答道,來徐州之前,英士曾向他親自叮囑過,務必讓冷雨秋答應下來。
“冷師長,現袁逆調兵遣將已畢,更得五國借款,可謂萬事俱備,若我等**黨人仍對法庭心存幻想,那麼,無疑引頸於敵,現孫先生意武力討袁,然軍費匱乏,所以……”
“所以只能從他身上開刀是嗎?”
反問一聲,冷雨秋的神色變得極為難看,若是自己真這麼辦了,那又與自己清剿的土匪有何區別
“冷師長,那人實為袁逆之走狗,助袁逆之子逃離上海,誰道宋案無其插手,對此等人,殺之尚不解恨”
接著楊庶堪又把語氣一揚。
“冷師長為我**同志,想來自知,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李致遠通逆為天下所共知,其逆心所得皆為逆產,今**之需,自然當為**所用”
“可……”
猶豫片刻,冷雨秋一時間不禁難以決斷,自從來到徐州,勒拿地方、卡索士紳之事,他從未乾過,而他同樣也明白,若是沒銀子,這討袁之事必化為泡影。
而且,若是沒有孫先生許可,那陳英士又豈敢……
“無罪無名,又豈能……”
“冷師長,庶堪於上海時,便聽聞冷師長率部來徐後,以剿匪為任,平定地方,想來蘇北匪間,必有與士紳聯絡之輩……”
冷雨冷言間,楊庶堪提出了一個“建議”,而這個建議則是離滬前由陳英士面授。
“你這是……”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心下冒出這句話時,冷雨秋只覺一陣惡感,但終了還是無奈的長嘆一聲,最後點頭道。
“唉,為**,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