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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無錫地區的繅絲業即逐漸興起,栽桑方才時興。”
當方之玉提出公司展生絲業需要面對的問題時,原本有意反對的穆卻出人意料的沉默著,這會他已經完全被董事長說服了,在方之玉提出那些問題時,他已經在心下思索著對策。
“資金不是問題”
“哦?”
“董事長,其實最需要解決的不是資金,而是銷路,繅絲機械應該沒什麼問題,公司可以引進技術自行生產,然後仿造出售棉紡裝置的方式,向國內的絲商供應質優價廉的裝置,最重要的是市場”
穆的話到是讓方之玉稍做沉默。
“董事長,我國生絲出口完全為外國洋行所籠斷,那些洋行雖說組成了一些扶助機構.像“合眾蠶桑改良會”“上海萬國生絲檢驗所”以及“廣東萬國絲業改良會”,但他們的自然不是為了幫助我們,他們所需要的只是生絲原料供應而已,而且是廉價的生絲供應,我國生絲訂價權完全由英、法、德、美洋行所控制,華絲質優於日絲,舉世皆知,但華絲價格卻僅為日絲八成,至多不過九成,而洋行收購生絲後,運往歐美,憑此利差,即可獲巨利……”
“那我們就把訂價權奪回來”
一口把杯中的茶喝完,李子誠斷然開口說道。
“其實不一定要奪”
提起訂價權,想起生絲業當年一段舊式的方之玉說道。
“董事長是否知道胡雪巖?”
“胡雪巖?”
“當年洋商為得中國的廉價原料,壟斷蠶絲出口市場,拼命壓低生絲價格,以從中攫取暴利,不過15年之功,洋商便把生絲價格壓低六成,可謂是對我國生絲極盡壓榨,後目睹此景,胡雪巖認為商機浮現。繅絲產業蒸蒸日上,而作為原材料的生絲卻價格日跌,這是一種極其不正常的現象,據他的觀察,主要原因是華商各自為戰,被洋人控制了價格權。因此,他決定靠自己的財力,與之一博。另外,還有資訊顯示,在過去的兩年裡,歐洲農業遭受天旱,生絲收成減產。
正是基於這些判斷,胡雪巖才決定出手,高調做莊,為了不使繭價受制於洋人,他幾乎就是以一人之力挑起了與洋商的蠶繭大戰,……”
聽著方之玉緩緩道出胡雪巖與洋商的蠶繭大戰,儘管未曾目睹,但李子誠卻能想象出當時的驚心動魄一幕,同樣也不禁對胡雪巖生出景仰之心。
而穆聽著方之玉的話,整個人卻陷入沉默之中,胡雪巖的失敗根本就是前車之鑑,若是……但,瞭解李子誠的穆知道,如果沒有胡雪巖的失敗,或許還有說服他放棄這個打算,可現在有了胡雪巖的失敗,他只會……
“……每每想來,實在是可惜至極,若非……哎……”
方之玉出長嘆時,李子誠卻挺了挺胸膛毅然說道。
“胡雪巖敗了所以,中國生絲的議價權還在洋商手裡,所以,我們才要爭上一爭,而且我們必須要贏,也只能贏,否則……”
用力一拍桌子,李子誠的神情變得極為嚴肅。
“沒有否則我們一定能贏”
“可……董事長,保護本國產業應是政府的責任,由一名商人只力挽狂瀾,對抗全體洋商,風險之大,自胡公之後,又豈有人敢於再試。胡公雖悲壯,但……”
“我敢”
李子誠的堅持,在穆的意料之中,敢為天下人不敢之事,這是他的脾氣,越這麼說,他反會越堅持自己的決定,方之玉的勸阻根本就是適得其反,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
“致遠”
突然轉變稱呼,穆這會是用朋友的身份提出建議。
“既然你決定了,而且這還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咱們自然要幹”
不顧急的直打眼色的方之玉,穆又繼續說道。
“可問題是怎麼幹?”
不待李子誠回答,穆接過自己的問題。
“像胡雪巖那樣,直接收購蠶絲,肯定是不行,那是賭,那是比,賭的是運,比的是銀子,賭性的太大,非致遠所喜好,所以我覺得,咱們一開始,就像你先前說的那樣要控制絲價”
在提出建議時,穆在腦海中慢慢的按照先前李子誠指出的那條路子,把自己的想法勾勒出來。
“咱們要聯合國商擁有的繅絲廠,達成一個供貨同盟使得他們只向我們公司提供生絲從而切斷洋商收絲”
“可他們憑什麼答應我們”
方之玉的口氣稍微轉弱地問道,正是因為華商各自為戰,才使得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