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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在戰爭之中,無論是對於進攻者,或是防禦者而言,都需要派中大量的斥候,進入十月之後,隨著日本在鐵騎山下的進攻陷入僵持不下局面,尤其是鐵騎山守軍先後多次成功補充兵力之後,日本便大量向第一線派出斥候,以查探某一個防禦間隙,從而造成迂迴突破的機會。
而相對應的防禦部隊同樣派出斥候部隊,以確保防線的鞏固,不為敵軍所乘。但無論是對於日軍或許是防禦青島的江蘇陸軍而言,斥候都是傷亡最為慘重的部隊,可以用九死一生來形容,相比於江蘇陸軍師設搜尋營、團設搜尋連、營設搜尋排的專職斥候部隊不同,日軍往往只能透過選調的方式派出未經斥候訓練計程車兵組成偵察隊,對華軍陣地進行偵察,自然需要付出更為慘重的代價。
提著步槍,大迫長男加快步伐向前跑著,希望能儘快來到樹林的邊緣,這樣他就可以更近一步觀察到敵軍陣地的情況了,他一邊趕路,一邊腦海裡閃現出幾幅驚心動魄的戰鬥畫面。他對於這些畫面的思考又呈現出一幕幕場景。而槍炮聲就像是一個人滔滔不絕地在敘述。
不久他來到了一個地方,從那裡他可以看到由灰色的煙霧築起的長長的戰地前沿。大炮的聲音讓他身體發顫。一陣陣持續不規則的火槍聲此起彼伏地響起,劇烈地衝擊著他的耳膜。他站著回首了一番,眼睛裡流露出敬畏,呆望著烽火四起的戰揚。
稍作停頓,率領著三十六名斥候的大迫長男又繼續率領著他的斥候隊往前趕路。戰爭就像是一座巨大而可怕的碾盤,它的複雜、威力和殘酷的運轉過程讓他著迷。他必須走近,看看它是如何來製造死屍的。
在軍校讀書的時候,當時正值日露戰爭,他的父親大迫尚道是第二軍參謀長,從父親的信中,他了旅順的肉彈,同樣也痴迷其中,在他看來,那是日本軍人的“忠勇”的體現,在那場戰爭中,日本的國民和日軍將士把“忠勇”發揮的淋漓盡致。
而在這裡,他同樣看到士兵們體現的“忠勇”,斥候部隊從來都是九死一生,可是每一次選調斥候時,每一個士兵總會不相互競爭著“我去、我去”之聲不絕於耳。
而這一次,大迫長男所執行的任務非常困難,他們的需要俘虜幾名支那軍,以帶進行審訓,抓俘,這看似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任務,可是大迫長男卻,如果驚對方這意味著,往往意味著死亡。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是要進入嶗山執行這個任務,而不越過河,嶗山複雜的地形和森林,可以提供良好的掩蔽條件,在嶗山腹地穿插了半天之後,終於來到一條山道附近,站在林邊,大迫長男便朝著前方打量,除去進入嶗山時了支那軍的要塞,在這裡幾乎看到人為修建的痕跡,不過,道路邊緣被壓斷的草根,卻提醒著,最近有部隊從這裡經過。
“大迫中尉,我們至少要抓兩個俘虜”
跟在大迫長男身邊的和村友一輕聲說道,之所以要抓兩個俘虜,是為了分開進行審訓,然後對照兩人的供詞,從中分辯出真偽。
“就在這裡等吧”
三十八人的斥候隊,不一會便掩于山路一側的樹林中,大迫長男不時拿著望遠鏡朝著另一邊打量著,而在山口處,他佈置了一個狙擊隊,一個多小時後,狙擊隊打來了一個旗語訊號。
“注意,來了三個支那兵”
幾分鐘後,三個支那士兵出現在大迫長男的視線之中,從望遠鏡中,他可以看到那三個支那士兵,僅只有兩個人攜帶武器,而且是步槍,並不是那種短自動槍。
“會不會是輜重兵?”
大迫長男在心裡如此想到,不過這次捕俘需要獲得的情報並不複雜,輜重兵也行,朝著身邊打了個手勢,原本隱蔽於林間的三十名士兵翼翼的移動了起來。
幾分鐘後,槍聲響了,在望遠鏡中,大迫長男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場沒有任何懸念的戰鬥,而讓他驚訝的是,當那三個支那兵意識到遭到包圍時,他們並沒有陷入混亂或像少年時父親說過的同清國兵一樣,丟掉武器逃跑或投降,有槍的兩個士兵中的一人被擊倒在地,而另一人則趴在路邊,冷靜的用步槍還擊,沒有槍的人因為沒有機會取槍,則從他的腰後取出手榴彈,朝著的山林間甩去,甚至在最後,那個沒有槍的支那兵提著鐵鏟朝著圍向他的日本士兵砍去,直到最後,被刺刀刺穿胸膛。
沒有任何懸念的戰鬥,不過兩三分鐘後就結束了,兩個支那兵無一例外的受了重傷,其中一人沒等大迫長男趕到,就已經停止了呼吸,在山路邊的坡地上,一名穿著黑色軍裝的支那士兵躺在草地上,在他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