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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免稅,五年不增”,實際上自己就是打定主意等袁世凱死後,軍閥混戰局面一成,自己便不再交一分錢的稅,以便把更多的錢投入到建設隴海鐵路沿線工業帶上,而不是把錢交給軍閥,讓他們去自相殘殺。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這頭肥羊自然不為軍閥所喜,別說撐腰,不找自己的麻煩就算不錯了,這也為什麼自己看重未來隴海鐵路警察的原因,他們訓練用的是從美國進口的轉輪槍,一公里十二名鐵路警察,在亂世之中,槍桿子才是看家護院的根本。
與張謇所創的南通自治的特點是重建設,輕控制;重德治,輕強制;重經濟文化,輕政治軍事,而反觀自己呢?
自己在連雲港推行的卻完全不同。
“重建設,強控制,重德治,強強制”
這就決定了自己同張謇本質上的不同,自己可以學他,但若是真亦步亦趨的學了,怕會死無葬身之地了。
“團體”
心下思索著,李子誠的腦海中閃過兩字。
直到這時,李子誠突然意識到張謇的南通自治中最大的不足,或者說為什麼他需要在夾縫中生存,原因非常簡單。
“竊謇抱村落主義,經營地方自治,如實業、教育、水利、交通、慈善、公益諸端,始生於謇兄弟一二人,後由各朋好之贊助,次第興辦,粗具規模,事未有成……”
張謇的話裡表露的意思非常清楚,他的南通自治,根本就是他以一人之力,創辦的地方理想試驗,受益者雖感激其,南通自治既是“個人之治”,一切均在張謇的計劃和推動下進行,南通民眾“乏自動”也就勢所難免。
事實上,這幾天的考察,自己能夠看出不僅南通民眾“乏自動”,南通的自治事業亦無多少外人參與。在南通自治的程序中,既未受過強大的西學輿論的洗禮和衝擊,也無大批沐浴過歐風美雨的西化知識分子或在上海灘闖蕩過的洋務派實業人士的加盟。而且張謇尤其不允許外地人在南通辦實業“謀利”,並憑藉權勢排斥一切挑戰者,使南通的一切均在相對封閉、壟斷的環境下進行。
這意味著南通自治無論是從內部或是外部,他們從來未形成一個真正的利益團體,沒有一個利益團體,只有一個個受益個人,受益個人顯然沒有維持利益的能力,南通的一切都是以大生為中,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而相比之下,自己從一開始,便試圖藉助外部力量,利用優惠投資政策,從而加連雲港以及未來隴海路沿線的展,在這個過程中,自己完全可以建立一個以“**”為中心的利益團體。
“**公司於鐵路沿線一家獨大,勢必為袁世凱所警,若想打消其念頭,不妨自示其弱,把鐵路沿線管理權交出去。”
“像上海租界一樣,建類似的租地人會議,讓那些租地人參與鐵路沿線用地管理,這樣便等於讓**拱手交出附屬地,想來如此也可打消一些人的疑惑”
“交出附屬地”
心下沉吟片刻,實際上從離開南通之後的三天,自己一直在考慮著這件事。
仿效租界把租地人引入鐵路用地的管理,到也不是未償不可,只是如果冒然成立這個所謂的“租地人會議”會不會為給自己徒生制肘,這個問題自己不能不去考慮。
而成立這個租地人會議的益處,就是把鐵路用地納入到地方自治的範圍,這樣至少避免了袁世凱把注意力盯到自己的身上,袁世凱為什麼警惕,不就是怕自己把橫亙於中國東西,分割中國南北的隴海鐵路變成一個獨立的小王國嗎?可諾是將一個個車站透過這種“租地人會議”進行自我分割,那麼自然可以打消袁世凱對自己的顧慮,如此一來,自己才能放開手腳大幹一番。
可這個租地人會議管理可能給自己帶來的掣肘,卻又是必須要面對的一個問題。
“怎麼樣才能兩全其美呢?”
沉吟著李子誠腦海反覆浮現那兩個字。
團體,一個用利益甚至理念構成的一個團體,如果形成這個團體的話,而這個團體又願意維持自己的利益,那麼一切問題就再簡單不過了,租地人會議完全可演變成這個團體維持自身利益的一個工具,而自己呢?
“要操縱這個團體”
心下思索的同時,李子誠的腦海中對未來鐵路用地的管理機構的思索,完全轉變成對“團體”的思索。
一個團體需要什麼?
需要一個共同的信念,但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信念呢?
心下的瞬間冒出的念頭,只讓李子誠整個人為之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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