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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諾。
豔生心驚肉跳,如果真是三天後潘軍長在河南起兵對抗鬍子卿司令的東北軍,那豈不是又是一場戰事,硝煙滿地,民不聊生,怕這北平城也不是久留之地了。可惜了他在北平剛剛網住些觀眾走紅,看來又要挪地方了。可如果沒了潘軍長,哪裡能再找棵大樹靠著?若沒了“大樹”,他唱得再好也難紅起來。
這回競爭著“八大武生”,沒出戲都是師父師兄為他精心設計盤算過的,揚長避短髮揮到了極致,但在遴選時,險些被上海幾位大老闆力捧的角兒給頂下來。若不是潘軍長近來一直場場不落的捧他,怕他就是使盡渾身解數,也無法奪魁了。豔生正在為自己的下一步盤算,書房裡的客人已經匆忙的告辭離去。
書房裡恢復寂靜,豔生猶豫片刻挪身出來,反手帶上了那個書架暗門。可是那書架就跟有彈簧一樣,怎麼也按不回去。
“還在折騰這個門呢?”身後潘軍長的聲音,嚇得豔生一個瑟縮。又忙陪了笑臉故作鎮靜說:“這書架好奇怪,我想給合上,偏偏就是合不上它。”
潘軍長伸開兩條大象一樣粗壯的腿仰靠在沙發上,隨手點了一支雪茄,上下打量著豔生,一臉含混地笑。
“都聽到了?”
“沒,什麼都沒聽到。”豔生緊張的說,目光忽東忽西。像頭受驚的小鹿一樣。水潤的眸子在眼眶裡來回閃動。。
潘軍長摸了光腦袋哈哈大笑幾聲。若無其事的說:“聽到也沒關係,既然聽到了,這嘴就要堵住。若是自己堵不住~~”
潘軍長啪的拍出一隻手槍在茶几上,嚇得豔生腿一軟,跪在地上渾身瑟縮,楚楚可憐的小模樣誠惶誠恐。
豔生失魂落魄的樣子反逗得潘軍長開懷大笑,探了身指著豔生哈哈大笑說:“熊樣。瞅你這副熊樣兒。”
“乾爹,豔生什麼都沒聽到,真地。”豔生戰慄著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隻槍,生怕潘軍長這個武夫殺人滅口。這畢竟是個機密大事,或許這一舉,半個中國就要變天了。
“沒聽到就好,聽了不該聽地東西。就像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一樣。會鬧肚子鬧心。”
豔生慌亂的點頭。
“你今天如願以償了?當了名角兒了?”潘軍長堆出陰邪的笑,眯眯著眼向小豔生招手說:“來,過來坐。”
豔生湊到潘軍長身邊。潘軍長一把按了他坐在自己腿上,捏了豔生尖尖的下巴抬起豔生的臉看了看,又捏開了豔生的嘴巴,露出一口齊整地碎米牙。
“來,吸一口。”潘軍長將手裡的雪茄塞進顏色的嘴裡,豔生不停的躲避,終於無可奈何的被逼吸了一口,引來一陣嗆咳。
潘軍長笑罵幾句,一手捏揉著豔生新換的嫩黃色衫子問:“這是前天新作的那件?”
“乾爹好記性,乾爹不是說,豔生穿嫩黃色的衣服好看嗎?”豔生漸漸舒緩了緊張地情緒。
“嗯,是不錯。”潘軍長掀起豔生地衣襟,露出豔生平實的小腹捏了捏說:“小身子骨這些天也有肉了。”
不等豔生答話,潘軍長另一手中的雪茄就戳按在了豔生地腹上,惡狠狠的說:“我讓你偷聽!”
豔生尖聲嘶叫,空蕩蕩的屋裡沒人搭理他,只是潘軍長禽獸般的折磨他。
寂靜的夜裡,潘公館裡傳來陣陣野獸般的嘶鳴聲,足鬧了一個多小時,才沉靜下來。
小豔生蜷縮在桌子上,衣衫不整的身子上滿是蛋糕和紅酒。
哭著哀求潘軍長說:“乾爹,豔生什麼都沒聽見,豔生什麼都不知道,豔生錯了,以後再不亂跑了。乾爹饒了豔生吧。”
潘軍長赤著肥胖的上身,只管叼著煙鼓弄著手中的相機命令:“別動,就這個姿勢,笑一
得下賤些。手,手叉腰,別動!好!”
喀嚓一聲響,潘軍長一陣獰笑:“小凌老闆,你若是不聽話,就不要奇怪你這些漂亮的照片如何上的《申江國流》畫刊。我能捧你上天,也能踩你入地,讓你生不如死!”
豔生徹夜未眠,他沒想到會有今天的結局,忍了疼痛佝僂著腰,他起身又衝了個澡,躲在洗室裡哭泣。
潘軍長在屋外催促:“又不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會,扭扭捏捏的裝給誰看?我最討厭那些明明就下賤還拈酸迂腐的,快痛快些出來。”
豔生也不敢得罪潘軍長,更害怕他拍在桌案上的槍。他甚至在盤算,是不是該逃回德新社,告訴二師兄,然後找胡司令出來為他做主。可轉念一想,這樣對自己有什麼好處呢?醜事被人知道了拿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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