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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說,豈不是太見外了?”說完以後,又有些奇怪地問道:“賢弟就要回幽州了,怎麼不見收拾行裝,反而在這裡練劍?”
提起返回幽州的事情,傅羽的臉色頓時變得不高興,抱怨著道:“小弟今日入宮面見陛下,再三懇求此事。陛下卻怎麼也不肯讓小弟返回幽州,而且還留小弟在禁軍中任職,短時間內小弟怕是回不去了。”
秦舒見他很是失望,便上前拍著肩膀寬慰道:“陛下這樣做,也是愛惜賢弟。如今朝廷與鮮卑議和休戰,賢弟回到邊關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還不如就在京城,常伴陛下左右,既得清閒,又方便日後升遷。”
“這些都是藉口而已。”傅羽忿忿地道:“我知道陛下是不信任我。怕我為了報仇,不顧兩國休戰約定,擅自與鮮卑作戰。”
秦舒很想說,皇帝更怕你們傅氏一門在幽州勢大,才將你這個少國公留在京城。只不過這話不能說出口罷了。
傅羽見秦舒不語,以為他不願意聽自己抱怨,便笑著道:“留就留吧,反正回了幽州也不能去打鮮卑。倒還不如留在這裡,眼不見,心不煩。而且小弟不回去的話,大哥也不用搬出去住了。”
“可是我也不能總是打攪賢弟啊。”秦舒又解釋道:“你我雖是兄弟,但這裡畢竟是燕國公別居。為兄一介草民,久住在此,也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傅羽見他不肯,便裝作不悅地道:“兄長什麼時候也跟那些俗人一般見識,什麼燕國公,什麼草民。你我兄弟相交,哪裡需要顧及這麼多的身份?再說兄長現在不是深得楚王千歲賞識麼?不久之後,必然能飛黃騰達,到時候你不要嫌棄小弟才是。”
這些日子秦舒和傅羽住在一起,也逐漸對這個熱血耿直的青年有了好感。若說最開始還有幾分利用的因素在裡面,現在秦舒已經成功地接近楚王,並且站穩了腳跟,利用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如果可以的話,秦舒也很願意珍惜這個兄弟。
“賢弟又見外了。”秦舒雖然覺得住在傅羽這裡很舒心,但他現在要時常出入楚王府,再留在燕國公別居確實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便又解釋道:“賢弟也知道,為兄在楚王殿下府上效力。若是還住在賢弟這裡,難免讓別人以為楚王殿下與令叔父燕國公有很深的來往。這樣不僅對楚王殿下不利,便是對令叔父也很有些不必要的影響。”
傅羽生性耿直,哪裡考慮得到秦舒那麼多?現在聽秦舒講解清楚,才有些明白過來。太子被廢,神志不清;齊王又被陛下賜死。此時的楚王已經再不是半年前的清閒王爺,而是群臣百官眼中的奪嫡熱門。這個時候如果讓別人知道傅羽的結義大哥,是在楚王府當差,那極有可能會傳出“燕國公攀龍附鳳”或者“楚王殿下結交外藩諸侯”的傳言。無論是對燕國公傅氏一門,還是對楚王李昌,這樣的謠傳都是很不利的。
傅羽知道不能再挽留秦舒,只好道:“既然是這樣,那小弟還是送送兄長吧。”
秦舒見他語氣傷感,不禁笑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更何況你我兄弟都在洛陽,日後見面的機會很多。賢弟何必作此兒女姿態?為兄的東西早就收拾好了,不過幾件換洗衣服而已。哪裡還需要賢弟親自相送?”
“兄長說的是。”傅羽原本也是個豁達少年,聽秦舒這樣說,便將剛才的陰翳一掃而去,朗聲道:“那小弟現在就去準備酒菜,總還是要給兄長餞行吧?”說完不等秦舒回答,便忙著下去張羅。
雖然燕國公別居簡陋,僕役也只有一個看門的老軍。但這畢竟是公侯之家,傅羽吩咐下去之後,很快就有人將美酒佳餚送了過來。當然,這也算是別居里難得一次的奢侈。恰好院中梅花盛開,秦舒與傅羽便在院中涼亭內,賞梅煮酒,暢論天下之事。
兩人邊飲邊談,天色逐漸暗了下來。一陣寒風吹過,竟帶了幾片雪花打進亭內。“下雪了。”傅羽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伸手在亭外接了幾片小小的雪花,道:“洛陽的雪好小,幽州現在早就應該是白茫茫的一片了。”頓了頓,卻突然頗有興致地道:“大哥,後漢三國時,曾有青梅煮酒論英雄的典故。今日你我兄弟二人,賞梅觀雪煮酒,何不也來論一論心中的英雄人物?”
“英雄?”秦舒將這個名詞低聲唸了一遍,忽而笑道:“只怕為兄心中的英雄與賢弟想的有大大的不同。”
“是嗎?”傅羽有些不相信地道:“大哥覺得是英雄的人物,小弟又怎麼會覺得不是呢?小弟先說一個。”說著傅羽便站起身來,高聲道:“布衣一亭長,手提三尺劍。斬蛇舉義旗,西向入咸陽。與民約三章,得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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