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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性就小了許多。
我突然有個大膽的揣測,會不會,這兩方勢力之間也在明爭暗鬥,所以才出現“此消彼長”的現象,不然,無法解釋嚴橫為什麼會被成都王所害。拆了嚴橫,等於拆了琰親王的左膀古臂;而策反宋方,更是在琰親王的心口撒鹽。到現在,琰親王對成都王的恨意,只怕都超過對皇上的忌憚了。
嚴橫在京城休養幾日後,已被皇上派人送去邊關,西北大營還需要他坐鎮安擾,同去的新戍守使正是曾救我於危難中的章均彥,也因為這個緣故,其父章景淳已成為朝中舉足輕童的人物。
這是皇上和我都樂於見到的結果。先帝晚年,幾乎把朝政大權盡委於琰親王,這樣不僅讓琰親王暗中培植出了巨大的勢力,還留下了一個心理隱患,就是朝臣們普遍迷信皇室宗親的權威。皇上明知道成都王動機不純,還把他從益州召回,就是為了這個原因,他曾開玩笑說,這叫以毒攻毒。
二王角逐的結果,是兩敗懼傷,琰親王先退出,成都王接著敗績,事情的發展,至少從表面上看,是朝著皇上的希望走的。但這幾天的經歷,卻讓我憂慮重重,覺得一切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按理說,琰親王銷聲匿跡了,成都王敗了,朝政應該一片清明才對,可事實恰恰相反,無論宮裡宮外,處處暗流洶湧,甚至連後宮都瀰漫著一股不安定的氣氛,嚴重到晚上散個步,隨從們都戰戰兢兢,唯恐出什麼意外。
夜闌人靜,一直到很晚很晚,我才等來了皇上。
拖著幾乎坐僵了的腿迎上去,笑著為他寬衣,他卻按住我的手說:“不用了,我只是回來看看你,等下還要走的。”
我抬頭瞅了一眼牆上的琉璃沙漏.已過子時,不禁擔憂地問:“這個時候還不歇下,今晚準備熬通霄嗎?”
他居然點了點頭:“役辦法,案上的摺子都堆成山了,這幾天忙顧著忙別的,偏偏遞上來的摺子還特別多,都積在那兒沒處理,每天看著就心煩,早批早了事。”
看他一臉疲色,我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半晌才憋出一句,“有什麼我能幫上的嗎?”
“有。”
一個字後便沒了下文,只是看著我笑。
我察言觀色,他的表情不像是為難,倒像是捉狹,若是平時,我準會往不正經的地方想,但此刻卻沒了風花雪月的心腸,正兒八經地表示:“有什麼您儘管吩咐。”
接下來他要說的話其實是現成的,“你好好給我把孩子生下來便是幫了大忙了!”
“嗯”,我鄭重頜首,“還有呢?”
笑容慢慢隱沒,他伸出雙手交握住我的手,猶豫了好一會才艱難開口道:“什麼都瞞不住你,的確是出了一件很棘手的事,但我不會讓你去涉險的!”
我剛要接腔,他又急急地說:“你什麼都不要想,只管好好安胎,聽說你晚飯後去碧鸞殿那邊散步,下次別再去了,事關你和孩子朕寧信其有。”
話說得沒頭沒腦,我只好一個個猜,首先,“是祁雲海嗎?”
會想到他的名字,是因為這人曾跟我走得很近,也算有點交情,如今他被軟禁在宮中,也許我可以出面安撫一下,做做說服工作。
沒想到皇上斷然否認:“當然不是,他沒有任何問題。”
沒有仕何問題你為什出又收他的兵符?
我不會愚蠢地當面質問他這樣的問題,他是皇帝,他做事情不需要向別人解釋,而且我相信,他自有他的理由,再可信的武將,不如兵符在手,他也是被一輪接一輪的陰謀背叛弄怕了,而朝廷,也經不起任何的折騰了。
與祁雲海無關,那就只剩下兩個人選了,我繼續用排除法,“是琰親王?”
又一次得到否定的回答後,我已經知道究竟是何方神聖了。
於是冷然一笑道:“他不會是向您要來用我去換回太后吧?太后明明就不在他手裡,虧他還敢扯這樣的彌天大謊。”
“他狗急跳牆,我們不要理他就是了,好了,你去休息吧,朕先去處理奏摺,有些是明日早朝要用到的。”一面說,一面扶著我的腰往裡帶,臉上掛著溫柔淺笑,可仔細看他的眉眼,還是透出了一絲隱憂。
我嘆了一口氣道:“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睡得著。”
兩個人在床沿坐下,長久的沉默,他的指腹不斷劃過我的手心,帶來陣陣麻癢,可現在是什麼時候?我忍無可忍地捉住他的手指,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他朗笑出聲,把我攬在懷裡說:“總算不唉聲嘆氣了?朕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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