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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住她的脖子哭了起來。
她也不停地流著淚:“漲奶的時候就用手擠,一邊擠一邊哭,想著我可憐的女兒不知道餓成怎樣了,我卻把奶擠掉。同車的人勸我,要斷奶就不能擠,要讓它漲著,漲到極限就會收回去。可我就是不想讓它斷,我心裡始終存著最後一點希翼,也許進了宮,皇上見我是個還在哺乳的母親,會開恩放我走,誰知那個變態反而更興奮……”
說起前塵種種,我們母女倆哭成一團。
太后還告訴我:“剛到京城的那一兩年,我經常做夢夢見你,每次你都瘦得皮包骨,吮著指頭可憐巴巴地看著我說,‘娘,我餓,我好餓’,我每次都大哭著醒來。”
“我也夢見您來著,只是每次都看不真切,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
“你當然看不真切,我走的時候你才三個月大,哪裡記得?”
那一夜,我們聊到很晚。無論我怎麼說,她依然堅持,她虧欠我很多很多。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心海最難渡
更新時間:2009…5…16 12:20:25 本章字數:2403
在我的勸說下,皇上總算恢復了上朝,也去了大理寺親審渤陽侯祁雲海。
審問的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本來大家以為,皇上在祁雲海的府中遇刺,刺客又是他的舊識,就算判他死罪都不過分。沒想到,皇上竟然額外施恩,許他戴罪立功,帶兵征伐高哥麗。渤陽侯的爵位暫時收回,降為鎮東將軍,若征伐成功,還可以重新得回爵位。
這個決定是皇上當庭做出的,事先並未徵求太后和琰親王的意見,他們倆的鬱悶可想而知了。只是鬱悶歸鬱悶,皇上既已下了御旨,君無戲言,誰還能更改不成?
我只能勸太后:“其實這樣也好,本來您跟琰親王各有打算,暗地裡較著勁,誰也不肯想讓,一個多月爭執不下。現在皇上重新啟用祁雲海,大家沒得爭的,反而相安無事了。”
太后皺緊眉頭說:“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我試探著問:“您是擔心皇上……”
她微微點了點頭。
“母后是不是覺得他不該擅自行事?”
“母后是覺得他城府深。你受傷了,他日日在床前侍奉湯藥,好像什麼都不管了,祁雲海的案子問都不問,朝也不上,連母后都很感動,覺得他實在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可是他一旦上朝,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幹了這麼一件大事,殺得我和琰親王措手不及。我敢打賭,他這個決定肯定不是當庭做出的,而是早就策劃好了,說不定還派人跟祁雲海私下接觸過,大家談好了條件,達成了協議,這才公開宣佈。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就這麼沉得住氣,一出馬就讓人沒有還手餘地,你不就覺得有點可怕嗎?”
“是有點”,我不得不承認。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我也完全沒想到,就在前兩天,他還在為我給祁雲海求情的事大吃其醋,口口聲聲決不放過刺傷我的兇手。可是一轉眼,他已經跟祁雲海握手言和,並以施恩的姿態讓人家替他開疆拓土。
同時我也不得不承認,他這一步棋走得漂亮。祁雲海在命懸一線的危急時刻得到了皇上的寬赦,讓他本來已經暗淡無光的前途又有新的希望。如此大恩,還能不讓他以後對皇上忠心耿耿,誓死效忠?這比從朝中派出什麼親信都管用,因為別人沒有承受他的再造之恩。
本來皇上在這場權力之爭中是毫無勝算的,甚至都不能作為第三方勢力存在。大家眼裡只看到太后和琰親王爭持不下,等的也是他們倆誰最後勝出,把東部駐軍劃入自己麾下。卻不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蜇伏了一個多月,幾乎足不出戶的皇上,只用了“寬恕”二字,便輕鬆贏得了這場戰役。
而太后最糾結的還不是這個,她說:“皇上要收伏祁雲海,要培植自己的黨羽,這我可以理解,但他不該利用你!”
“母后?”她語氣中的激憤讓我莫名心驚。
她拉著我在身旁坐下,示意崔總管帶著下人出去,等屋裡只剩下我和她的時候,她才憂心忡忡地說:“我懷疑,連行刺你,都是他事先安排好了的。”
“啊?不會吧。”我仔細回憶當時的情景,事發突然,我也是憑本能反應,但當時我和他的站位,只要我稍微錯一下眼,被刺傷甚至刺死的就是他。行兇者速度之快,如果不是我及時推開,背對著的他根本沒有避開的可能,有人會拿自己的性命設局嗎?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以後你不要跟他一起出宮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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