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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
“誰的副手?琰親王自己的,還是祁雲海的?”
“當然是琰親王自己的。他也有他的道理,這些年,幾個戍守使漸漸羽翼豐滿,就有些自大自專起來,暗地裡培植勢力,再任其發展下去,一旦形成裂土而治的態勢,朝廷就危險了。”
“可是”,我擔心地說:“琰親王已經掌握了朝廷的精銳部隊,京畿之地的安危也全在他的掌握中,如果東部的駐軍也落在他的手裡的話……”
太后道:“這也是我擔心的。不過事情要一分為二地講,從某一方面來說,如果讓皇室親王統領中央軍隊,再加上整個東部的駐軍,當然更有利於朝廷的穩固;但從另一方面來看,如果親王有異心,妄圖取皇上而代之的話,這樣就等於埋下了巨大的隱患,說得難聽點,叫自掘墳墓。”
我沉吟了一會道:“要說呢,這琰親王也似乎不是很有皇帝野心的人。”
太后馬上讓我闡述原因:“為什麼你這樣肯定呢?”
在自己的親孃面前,我當然是怎麼想就怎麼說了:“如果他很有野心,想自己坐上皇帝寶座,他就會在乎自己的繼承人問題。一個將來要做皇帝的人必須有後代,否則光桿司令一個,一人吃飽全家飽,就當上了皇帝又有什麼意思?琰親王一直不肯成親,在我的理解裡,這是個喜歡灑脫崇尚自由的人。權勢可是最大的束縛。”
太后提出質疑:“那他現在又為何把持朝政?”
拜託,把持朝政的是您吧,琰親王不過是二號人物。即使是這個二號人物,也是他一步一步順理成章走過來的。
我說:“他的皇帝兄長不在了,剩下孤兒寡母,皇侄又年幼多病,他不幫忙看管著,難道讓別人謀了去?”
“你倒挺欣賞他的。”太后的聲音中帶著揶揄的笑意。
“母后,您又想歪了。”我嘆氣。
“別嘆了,你要真喜歡他,現在也還不遲,那兩個扶桑公主母后自會替你解決的。”
“沒有的事,您越說越來勁了。”
“跟你開玩笑的啦,知道你不喜歡老的,只喜歡小的。”
我一咯噔,這話更經不起分析了,我只好假裝沒聽出她的言外之意。
不知為什麼,我竟然有一種心虛的感覺。這一個多月養傷期間,我跟皇上可能真的是太親密了。他說“要照顧我”決不是一句託詞,而是實實在在地在床前侍候了一個多月,又周到又體貼,小蓮都只能給他打打下手,甚至連喂藥這樣的事他都不肯假手於人。
如果不是因為我替他捱了一刀,皇上對皇姐好成這樣,是會引人非議的。但正因為有了這個大前提,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釋,皇上的種種表現也可以理解成感念皇姐“捨命相救”之恩。
既然提到皇上,我就想到了另一種解決方案。我對太后說:“如果您怕琰親王勢力太大會撼動皇權,何不乾脆把東部軍隊發展成皇上的直系呢?派皇上的親信去統領他們,這樣一來,既制衡了琰親王的勢力,也加固了皇權。”
太后沉默不語,我心裡暗叫糟糕,因為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這樣算不算胳膊肘子往外拐?剛才太后說想從朝中派人去接手,那肯定就是她的心腹了,她想發展自己的勢力。我卻笨得要死,一會兒支援琰親王,一會兒支援皇上,就是無視自己的親孃,太后心裡還不知作何感想呢。
我羞愧無比地跟她道歉:“母后,女兒什麼都不懂,就在這裡亂出主意,您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母后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了,女兒會永遠站在母后這邊,永遠支援母后。”
太后伸手拍了拍我的肩:“傻瓜,我是你的親孃,就算你真的站到別人那邊,你仍然是我的寶貝女兒,我只想你好,無論你怎麼做母后都不會怪你的。母后虧欠你的,這一輩子也彌補不了。”
這話她已經說過一萬遍了,我也只好一萬遍強調:“母后對兒臣沒有任何虧欠,兒臣早就說過了,當年您也是身不由己。”
想起當年,她的聲音中猶自帶著深深的感傷和悲憤:“你不知道,最開始被人擄走時,我每天只想逃跑,但那幫人看得太嚴了,總是找不到機會,於是哀求他們,磕頭至出血,沒有人理我。後來我就絕食,心想他們總不至於要個死人吧,只要他們肯放我走,哪怕只剩下最後一口氣,我也會想辦法活著回去。可是他們威脅我,如果我再鬧事,就去殺了你和你爹,永絕後患。我知道他們說得出就做得到,天下沒有什麼是他們不敢的,這樣才不得不跟他們走。”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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