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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和北部已經兩面受敵,東北部的邊境也小打小鬧不斷,算起來。也就南部還平靜一點,但也不能掉以輕心,別弄得陰溝裡翻船。”
既然南方最安全,我就有個想法:“皇上,西京地陪都之名已經名不副實。不如我們另設一個陪都,作為退身之處。”
皇上苦笑:“現在哪裡還有那個功夫?”
我努力說服他:“您想啊,西京我們是去不了了,京城西安又比較偏北,一旦匈奴人攻破居庸關,深入到幽燕腹地。西安就很危險了。如果西安失守,琰親王再趁亂於西京稱帝,皇上等於無家可歸,成了……”
“喪家之犬吧?姐姐只管說,我不介意的。”
“不是啦,總之就是,西京丟了,西安也不安全。狡兔還有三窟呢,我們最好是另外找個地方作為最後的藏身之所。”
“那姐姐說設在哪裡好呢?”
我一面厘著自己的頭緒一面分析道:“本來,北部失陷後,還有黃河可以做為天然屏障,但又有預測說黃河會發大水,甚至會決堤,那麼黃河兩岸也是不安全的地方。如此一來,就只有繼續往南方找,依姐姐地愚見。不如索性把金陵作為新的陪都,從現在起在那裡囤積物資和佈防。皇上可以把鎮南戍守使調來,讓他加固長江天險。萬一,我是說萬一。西安守不住,我們還可以在金陵安頓下來,長江以南,也是大好河山。”
皇上想了想說:“是個好主意,只是我有些擔心,萬一洪國盛也仿效琰親王和嚴橫他們,趁機佔領金陵,自立為王呢?”
我一下子卡住了。也不能說皇上多慮,如今朝廷亂象已生。那些手握兵權的人。本來就稱霸一方,不可一世的。若有機會稱王稱帝,誰不動心?先帝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修繕陪都的結果,卻是為他人做嫁衣裳。要是歷史再重演一次,不僅皇朝失去了最後一塊根據地,國庫裡只怕再也拿不出錢來建什麼新都了。
故而我點頭道:“皇上顧慮得也有道理,就算洪國盛本無此念,突然撥給他大筆錢財讓他修築城牆和宮室,也可能會勾起他的野心和貪念。戰亂與天災交替而至,天道有變,人心亦亂,到時候我們後有追兵,前無出路,那才真地完蛋了。”
皇上嘆息:“就是出現這樣的結果啊。”
我不由得一陣心灰,傷感地說:“想不到,關鍵時刻,連個靠得住的人都找不到。皇上有三個皇兄,四個皇弟,只是這些人比洪國盛更危險,派他們去建新都,等於送給他們一個自立門戶的機會,多半又是琰親王第二。可惜我是女人,不然,別的能耐倒是沒有,最起碼,不會背叛皇上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說到這裡,我想到了一個折衷的辦法:“皇上,您有沒有比較忠厚本分的臣子,找幾個,然後讓崔總管陪他們去金陵。皇上只任命他們做副手,讓崔總管為總領事,崔總管是個太監,應該不至於想到謀朝篡位什麼地。那幾個人既然是副職,官位又並列,沒有上下級關係,也不會形成唯某人馬首是瞻的現象,這樣應該就比較安全了。”
皇上眼中也露出了驚喜之色:“真的,我怎麼沒想到從太監中選人呢?就如姐姐說的,他們謀朝篡位的可能性不大,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優勢,因為是太后和皇上身邊的紅人,那些官員也不敢不聽他們的調遣,就怕……”
“就怕什麼?”
“就怕太后捨不得。”
“太后的工作還是我去做。”雖然滿口應承,心裡還是覺得挺難為母后的,以前是琰親王和她,還有皇上一起議政,後來是皇上主政,她噹噹隱形地高參,日子過得優哉遊哉。如今琰親王跑了,皇上要親征了,留下她一個人苦苦支撐,我還自作主張把她最得力的助手崔總管給調走。
不知母后會不會傷心,會不會覺得我只想著幫皇上,就不顧她的感受了。
因為愧疚,一進紫薇閣我就跪倒在母后面前。她一把拉起我:“音音,你這是怎麼啦?”
我靠在她的肩頭說:“母后,兒臣對不起你,給你惹來了許多麻煩不說,還把你地人都支走了。”
她語氣平和地問:“是不是崔總管地事?”
我嚇了一跳:“啊。母后您都知道了?”
我跟皇上說完話就往太后這裡趕,路上根本沒做任何停留,難道那通風報信的人還抄小路不成?
他怎麼傳遞訊息的還在其次,關鍵是,會不會我跟皇上的每一句對話,太后都瞭若指掌?
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了母后的精明與可怕。難怪每次皇上向她討主意,她都能提出非常中肯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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