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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客氣,指著分出的一根枝椏說:“剪這兒。”
大老爺笑吟吟照做,等盆栽理好了,他伺候著母親淨過手,堆著笑說出來意:“娘,我聽說安成公主給您下了貼子,若是可以,你把素琴帶去吧。”
素琴是任氏的閨名。
老人臉上的笑慢慢就斂起,眼神有幾分嚴肅看向大兒子:“我還說你今兒怎麼回來得那麼早,是你媳婦在你跟前說什麼了?”
“沒有沒有,素琴對您向來是敬重的。”大老爺忙幫妻子說好話,“是另有原因。三弟明年就該在翰林呆滿三年了,首輔今兒想舉薦他到工部去,結果被人勸攔了。兒子想著,讓任氏也跟著你去外頭轉一圈,若是能與別的官夫人打好關係,哪天也許要求到人跟前去。”
能得安成公主邀請的,都是一二品大員家眷或是勳貴家。
這理由倒是合情合理。
不想老人臉色更冷了,皮笑肉不笑地說:“別打為你三弟好的幌子,被他聽見,再得和你翻臉不成!郭家的事,逼得他險些就棄考要浪跡天涯,你這就忘記了?!”
徐大老爺聞言臉色也一變,忙道:“娘,兒子不是那個意思,確實是想為三弟謀個好差職。”
“行了,我會自己和任氏說帶她去,你回去吧。”
老人似乎是真惱了,站起身直接回了內室。徐大老爺被甩在廳堂,又驚又悔,就不該因為任氏叫母親生氣的。
任氏等了一整天,丈夫一回到府裡,她就收到訊息了。這會正期盼帶來好訊息,就見丈夫冷著臉回來。
“這是怎麼了?難道。。。。。。母親沒答應?”任氏問了個開頭,就妄自惡意猜測了。
徐大老爺這會心煩,不耐和她多說,留下一句話,轉頭去書房:“母親說你去請安時,親自和你說。”
任氏心裡就犯嘀咕了。
但為了得到機會,她總得試試,比以往都早的到了碧桐院,此時還不會有別人。正好說話。
徐老夫人見到她面帶忐忑前來,心中冷笑,倒是開門見山告訴她:“你想去公主府,直接和我說一聲就是,用不著指使老大到我跟前說項。”
“老夫人,我不是。。。。。。”
任氏想要解釋,指使二字,說得就是她在後頭吹枕邊風一樣。老人抬手阻止她,冷聲說:“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肯定還覺得我帶初寧丫頭去,都不帶你這當家長媳,是給你沒臉。”
老人把兒媳婦的心思摸得清清楚楚,任氏臉上陣紅陣青,扭著帕子,強忍著回嘴的衝動。
徐老夫人繼續說道:“但我要真不給你臉,我剛才就該告訴老大,初寧丫頭是自己得了安成公主的請貼。你妒忌也好,怪我不公也好,都沒有用,要怪就怪你還不如一個小姑娘讓貴人記在心裡!”
任氏耳朵就嗡的一聲,睜大了眼不敢置信看向老人。
婆母說什麼,那個落魄的宋丫頭是自己得了請貼?!
這話無疑就是一道耳光,打碎了任氏那輕視人的心,更加重重給她一擊,讓她臊得想鑽地下去。
這頭正說著,初寧來給老夫人請安的聲音已由廊下傳來。
人還未到,甜甜的聲音已經讓人心情舒暢,徐老夫人嚴肅的神色化作笑意。
“聽說你三叔父又帶你出去了,這回上哪兒了。”
初寧上前笑著說:“去見了吳世子爺的妹妹,還在風意樓用的飯。”
任氏聽到這話,更加心神恍惚。小叔居然還給小丫頭搭線到吳家,她以前也暗示過,想讓女兒和吳家多走動的,可小叔根本沒個表示。
任氏怔怔望著初寧的笑臉,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又酸又苦,臉上陣陣發燙。
當晚,初寧準備去洗漱時,卻聽聞徐硯在院子外等她。徐硯再給她送來兩套衣裙,還有一套玉雕的貓兒。
她捧著東西,笑得比哭還難看:“徐三叔,又讓您破費了。”
面對小姑娘感激又難過的表情,徐硯險些轉身要逃,他真是自做孽。
初寧小心翼翼捧著衣服回屋,叫綠裳和汐楠收好,說:“這兩套衣裳貴重,千萬放好,不是節日見客,都不要拿出來。”
汐楠摸著上等的綢緞料子,不由得奇怪,這雖是上好的料子,卻也沒有貴重到這個地步。
姑娘身上穿的雖然不顯眼,但冬日裡的是織了銀線的,夏日是最輕便的料子。一尺就幾十兩,這衣裳攏共也就幾十兩吧。
也許該教姑娘認料子了?
初寧讓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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