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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而她像個傻子。丟盡臉面,才知道那個她一開始就不斷嫌棄的人,早就被人不計出身捧在手心裡!
任氏驚駭到連話都沒能說出一個字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老夫人是雷厲風行的性子,叫人把任氏抬回去,就吩咐人給初寧挪院子,把徐立軒常用的東西搬過來。再喊來長子和次子,將徐硯的決定正式挑明。
一連串事情忙下來後,老人驚覺已經是到要用晚飯的時候了。
她也沒有心情留兒子們進餐,一揮手將人給打發了。
而當晚,綠裳找了個空來到老人院子。
徐老夫人那時正把長孫叫到跟前,本想再跟他說今兒的事。聽著她求見,微微詫異,便問她來意。
綠裳跪倒在老人跟前,先是神色平靜地請罪:“奴婢有負老夫人期盼,未能及時發現三老爺和姑娘間的事。奴婢先前不來,此時才來,除了請罪,還有一事想要和老夫人說明白。”
老人將綠裳派到小姑娘身邊,是為了照顧她的起居,憐惜她獨身一人寄人籬下。聽到她請罪,也只是淡然揮揮手:“既然你跟了初寧,本來就該忠主,我知道你的,哪裡是沒及時發現。只是挪不開這個忠字罷了,我有什麼好怪你的。”
綠裳抿抿唇,再給老人磕了一個頭,才將在杭州時遇到倭寇襲擊時的險情說出來。
“。。。。。。當時姑娘都嚇暈了,卻仍舊是用手護著三老爺的背,換作是奴婢,也是會動心的。而當晚,三老爺衣不解帶照顧了姑娘一整晚,兩人該是那個時候定的情。”
徐老夫人震驚無比。
幼子先前根本沒在信裡提起這事,只要是用想的,也能被那樣的險境嚇得冷汗淋淋。
老人握了握汗津津的手,埋怨道:“你為什麼先前不說?!”
綠裳回道:“奴婢在家來後請示過齊管事,問他是否要把此事告訴老夫人。齊管事說,三老爺想娶,那麼他就會全力以赴去說服您,讓您覺得姑娘是好的,足於和三老爺般配。所以奴婢一直未說明,如今說出來,是私下想替姑娘再在您這多一份好感。”
“還真是我這裡出去的人啊。”老人感慨一聲,隨後笑了,“確實,你現在才說,才是最為你們姑娘著想的。若是當時我在氣頭上,恐怕就當你這是杜撰了。”
綠裳見老人笑了,也安心地笑了。
待人離開後,徐老夫人一回頭,就見到長孫別過了臉,肩膀似乎是抖了一下。原本想要和他說的那些話,她覺得可能沒必要說了,站起身來,拍拍他的肩頭讓他回去早些歇下。
老人在躺下的時候,和林媽媽說:“鬧了半天,這是人以身相救,我這兒要以身相許啊。”
林媽媽眯著眼直笑,這可真是對一段佳話,有這個事情,三老爺哪裡還要再顧忌什麼輩份。以身相許,多合適的理由。
接下來幾日,徐硯似乎很忙碌,即便在家中,也是足不出戶。而徐大老爺卻是一天比一天心情好,他頂頭上司正按著他們的計劃,已經露出尾巴,被太子也尋了把柄,安了濫用職權、以公濟私、罔顧律例、知法犯法等等七大條罪狀。
任大老爺在任大夫人前來相求後第二天放了回去,受了些皮肉之苦。當然原職是保不住了,可任家對他還是要感激流涕,徐大老爺覺得自己佔盡了好處,心裡自然高興。
到第五日的時候,太子發力,果真把大理寺卿全拉下了馬。明德帝當朝就將人收了監,並貶了官待發落,要求直接再議出大理寺卿的人選來。
徐大老爺站在金鑾殿上,心頭跳得如擂鼓,聽到閆首輔與太子都舉薦自己的時候,歡喜得險些要失態。
他聽著自己的心跳聲,拼命保持冷靜,只待自己升官之時!
望眼大理寺,也只有他資歷最老,實至名歸!
可是,結果卻是叫他久久都沒有能回神。
他是有當朝兩位權重之人舉薦,卻也有許多人舉薦他人。幾方人馬為了一個大理寺卿之位把朝堂吵成了市井,誰也不服誰,就差要擼了袖子打上一架!
而他被詬病的理由,正是因為娶了任氏這個任家女,什麼他上位,未免叫人以為皇帝是偏聽偏信,甚至把大理寺卿落馬之事推到他頭為,是為升職而故意陷害。與任家又有親,搞不好也是公報私仇!
種種原因下來,他以為唾手可得的大理寺卿之位便那麼跑了!
任大老爺聽到明德帝叫閆首輔先暫管大理寺,而他仍行使原本職權,連個代掌都沒落得,差點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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