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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寧。。。。。。”
徐立軒在這一瞬間彷彿就被人給拔了衣裳一般難堪和惶恐,喃喃喊一聲,卻在這份難堪中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人這樣赤|裸裸的看穿。
他知道自己是自私,但這些不都是長輩允許的嗎?
他是宗子,父母自小就教導,家裡會傾盡一切資源為他鋪路,他想要的肯定能得到。
如今到了宋初寧口中,他就一文不值了。
初寧聽著他喊自己,咬咬唇,朝他福一禮:“但當年你在林子裡施手相幫的時候,我確實是感覺到了你的善意,謝謝你。任何事情都有一來一往,看在當年的你相幫的份上,我亦不計較你母親對我的種種惡意了,只是從此我們毫無瓜葛,所有的情份就此清了。”
她極少說這麼多的話,所有一切說出來後,覺得身體都變輕了似的。徐老夫人聽著小姑娘的一番話,是觸動。
不過是個小姑娘,卻是看得比這裡活了幾十年的人還通透,並不是她有一顆玲瓏心,而是她心存善念才能明辨是非。
長孫身上是有缺點的,她一直希望他自己能醒悟,如今恐怕是不能了。小丫頭說了那麼多,她現在居然在長孫眼裡看到的是怨恨。
小丫頭說得一點也沒錯,長媳自私,連帶把長孫也教成了這樣。
任大夫人還在老人腳邊哭著,任氏已經被初寧的話驚得表情麻木,徐老夫人嘆氣。
事情還總是要解決的。
而且她不是傻子,任氏和任大夫人怎麼會跑來求小姑娘,肯定是有人示意的。
長子也沒有出面。
她看向幼子,見他神色溫柔的正摸著小姑娘的頭髮,彷彿是在安撫受驚的小貓兒一樣。可剛剛分明是小貓兒露了利爪,把那幾個抓得渾身是傷。
幼子這護短的樣子,還真是像極了自己了。
徐老夫人就看著兒子說道:“若不為難,有辦法,就抬手幫你大嫂一回,總該是親家。而且你現在如意了!”
言下之意便是見好就收,她已經預設兩人的感情。
徐硯眉頭微挑,心道一聲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他的小心思,叫老母親看得透透的。
可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小姑娘值得他這樣去爭取。
最終,徐老夫人先勸走了任大夫人,讓她先回家等訊息。她要處理家裡的事。
任氏已經被人扶著坐下,徐立軒也一臉木然坐在椅子裡,誰也沒有看,低著頭沉默寡言。
老人斟酌了會說道:“雲丫頭要在正月十八出閣。任氏,你近來行事荒誕糊塗,這幾年雖為這家有苦勞,但確實不適合再掌家了。我允許你仍主持女兒的親事,給你留這份體面,可雲丫頭出閣後,這家就由老二媳婦打理。我看你,好好在家裡思過吧。”
“軒哥兒。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你想想,你如何能娶一個你母親曾經跪求的女子為妻,你這樣置於你母親於何地?如若是這樣,你還堅持私心,那真是不配為人子,我都要替你母親感到寒心。而且,凡事總有先來後到。”
“是你三叔父先跟我提的親,你差在私心過重,亦差在沒有擔當,不敢和我說出實情再去杭州。你錯了一步,步步都在錯。以後我會親自督促你的學業,教你做人的道理,你住到碧桐院來,沒有我的允許不得出院門。”
徐立軒握緊了拳頭,沒有說話。
徐老夫人這又朝幼子說道:“初寧還住回暮思院,你在沒能得到宋霖的同意前,別往內宅跑了。以後我這也不要晨昏定省,聽明白了嗎?”
老人管家這麼些年,總是有手腕的。
即便對長孫失望,但為了減輕長孫對幼子的怨恨,搬出了男女大防。所謂手心手背都是肉,確實是哪一邊都不能割捨,已經偏向了幼子,總要再給長孫心裡順一些。
她甚至連幼子真娶了初寧後的事都有計劃了。
這家鬧成這樣,還是找個機會分了吧。
她現在先拉拔一下二媳婦,也給他們緩衝的時間,讓他們有所準備。
徐硯明白老母親的苦心,他一拱手,應得爽快。
任氏聽完婆母所有的示下後,才後知後覺,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向初寧。
剛才對自己疾言厲色的,將兒子貶得如此卑劣的小姑娘,居然會要成為她的妯娌?!
兒子也是知道的,卻一直瞞著她!
或者,是連她丈夫都知道了,才會叫她來跪求宋初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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