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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令微怔了怔,沉默許久,顫抖的握住劍柄,那上面還有趙珒手掌留下的餘溫。
頓了頓,她問:“你也是當年皇太子一案裡的受害者?”
趙珒預設。
薛令微嘆了口氣,“我母親為了權利殺了許多人,有今日局面,也是因果。”她起身,將劍還給趙珒,“若是這樣,你也報了仇了。我不會殺人,用不了這種取人性命的東西,所以……就算兩清了吧。”
趙珒沉默片刻,從她手上收回劍:“既然如此,那便兩清。”
薛令微很清楚這個兩清,就是與他從此劃清界線,形同陌路,過往種種,皆在罪孽與血債之間化作雲煙。
“你待在這裡,不要出去,等結束會有人接你回王家。”趙珒轉過身,走了兩步,又忽然停了下來。
“曾經有個人對我說,你很不一樣,叫我在緊要關頭之前,要保你一命。”
薛令微茫然的看著他的背影:“什麼?”
“沒什麼。”趙珒沒有繼續說下去,“你該慶幸,你與你的母親不一樣。”
之後,趙珒重新戴上斗笠,消失在雨簾裡。
薛令微被接回王家以後,便接到了一道聖旨。
雖然她已出嫁,與長公主一事沒有關聯,逃過被賜死的結局。但她卻因此被廢為庶人,王祭酒也被罷官,全家被逐出京城,一起發配福州,不得再回京城。
王祭酒接到聖旨,當場心症發作暴斃。
草草的辦了王祭酒的喪事,薛令微便與王世仁和婆婆王陳氏一起踏上前往福州的路。
短短几日,薛令微便從高高在上錦衣玉食的郡主,變成荊釵布裙的婦人。
離京那日,他們坐在馬車內,兩道圍滿了看戲的百姓,竊竊私語。
王陳氏聽著外面嘈雜,恨恨的瞪著坐在她對面的薛令微。她做官家夫人慣了,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這一切都是因為娶了這個掃把星。
“真是晦氣!也不知道咱們王家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
薛令微對王陳氏明裡暗裡的辱罵,置若罔聞。
出了城門,嘈雜聲越來越遠,薛令微才掀開一點布簾,望著越來越遠的京城。
這應是她最後一眼,她不會再有機會回來了。
這個既繁華,又有無數是非之地。離開是好的。她曾是這座皇城最顯貴的郡主,但今後,這座皇城的一切,都與她再無相干。
王陳氏見她探頭出去看,陰陽怪氣的冷笑了一聲:“都這樣了還戀戀不捨呢?!今後你可只是我王家的兒媳,別再想用你曾經郡主的那一套!”
薛令微沒有理會她。
“嘿你這死……”
王世仁見王陳氏要發作,想到接下來可能會沒完沒了,便覺得頭痛,於是制止:“娘,算了,你消停一點!還嫌事情不夠大嗎?有什麼事咱到了再說。”
他可不是好心為薛令微說話,只是不想聽王陳氏在這麼狹窄的地方吵架,那聲音他實在受不了。
王陳氏是個嘴皮子厲害的婦人,但想到兒子昨夜說的話,也便將這口氣壓下去了。
她上下打量薛令微。雖然這丫頭坑苦了他們王家,沒了什麼價值。但起碼傳宗接代應該還是可以的。
等到了地方,可得讓她兒子好好使把勁,早日讓這死丫頭懷上她王家的子嗣!
作者有話要說: 王家母子怕是不知道趙大人的厲害——
第11章
前往福州的路趕了大半日,在日落之時,他們抵達到第一個小鎮,在客棧先落腳下來。
王世仁只問掌櫃要了兩間房,薛令微自然而然去了王陳氏的房間,可王陳氏卻冷言冷語將她趕了出來。
王世仁前來安慰她,告訴她先去自己房中歇息。
王陳氏待她刻薄,王世仁倒暫且沒有,態度還一如從前。因王祭酒剛剛過世是因為她,雖然對王世仁的態度心存懷疑和猶豫,可薛令微最終還是架不住王世仁的熱情勸說,被王世仁帶到了他的房間。
薛令微知王世仁對她肖想已久,而且今日他又只開兩間房,雖然是說今非昔比往後日子要精打細算,可長路漫漫,她對王世仁還是要有防備。
王世仁低聲下氣千哄萬哄終於將她哄來,一進房門,就將門栓拉上。
薛令微見他的動作,自己果然還是疏忽了,她本以為王世仁飽讀詩書,不會做強人所難的事情。
可如今看來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