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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毅堂亦是湊了過來,隨著她一道往外看了一眼,嘴裡卻是對著她道著:“瞧什麼呢···”
頓了頓,又挑著眉道著:“竟然敢不搭理爺···”
還未待春生回話,忽然間又道著:“爺還未用過早飯呢,陪著爺一道——”
說著便將馬車叫停了。
隨行的楊二立馬上前,走到馬車跟前,問著:“爺,可是有何吩咐。”
沈毅堂垂著目,瞧了春生一眼,只挑開了簾子指著街道一家麵點鋪子,隨口道著:“就在這裡用早點!”
楊二順著沈毅堂指的方位瞧了過去,頓時一愣,只見哪裡是什麼麵點鋪子,不過就是在街道旁搭了個臨時的灶臺,一個老爺爺與一個老婆子正佝僂著身子只忙活著,旁邊一個十歲左右幫著辮子的小丫頭隨著打下手呢。
街上搭著三四張方形的桌子,桌子四周各擺著一條木長凳。
每張桌上零零散散的坐著一到兩個客人,正在用早點。
到這裡用早點?楊二隻有些驚訝連連,只知道自家主子這又是唱的哪一齣,不過,那沈毅堂歷來說一不二,楊二雖心中有些納悶,嘴上卻是極為麻溜的應著:“好嘞,小的這就前去打點——”
想著馬車上還坐著一位,怕是得要陪著一道,遂領著兩名隨從一道過去,只將正在用早點的一行人全部打發走了,將整個攤位清空出來,又來到那一對老翁跟前,只從懷裡摸出了一錠銀錠子隨手賞給他們,嘴裡吩咐著:“咱們主子可是貴人,待會精心招待著···”
那一對老翁早被這一行的陣仗給驚得戰戰兢兢的,知道定是些個貴人,哪裡得罪得起,哪裡敢造次,皆是唯唯諾諾的點頭哈腰,又瞧著被打賞的這一錠銀錠子,隻手腳麻利的忙活了起來。
春生亦是被沈毅堂這一番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驚著呢,不過歷來亦是知道他是個隨時起興便不管不顧的性子,想起一出便是一出,這世間只有他想做的事兒,還沒有他做不了的事兒。
與他相處了這一陣,他便是做出任何驚天地泣鬼神的事兒,她都不覺得驚訝了。
只春生沉吟了片刻,輕聲的對著他道著:“奴婢···奴婢已經用過早點了,爺···您用吧,奴婢吃不下了。”
沈毅堂挑眉,道著:“方才爺見你瞧得眼珠子都將要掉下來了,口是心非的小東西···”頓了頓又道著:“便是用過了,也得再陪著爺一起用一道。”
說著便吩咐外頭的蝶依、小蠻過來伺候。
自己大步便下了馬車。
蝶依與小蠻兩個忙上了馬車,小心翼翼的將春生給扶了下去。
雖春生已經被那沈毅堂給收用了,但還未曾抬舉,在加上她年紀尚小,便仍做丫鬟裝扮,頭上還是挽著與從前一般無二的鬢髮,並未挽作婦人鬢。
只衣飾是後沈毅堂提議命人在有名的裁縫鋪子量身定製的,儘管春生挑著素淨些的,到底依舊不失華麗。
春生本就生得玉面芙蓉之姿,又加上沈毅堂這一行於這喧囂的市井之中本就顯得咋眼,春生隨著打從馬車裡一出來,便瞧見四處的行人都紛紛看了過來,周圍陡然安靜了下來。
只瞧見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女被丫鬟攙扶著從馬車上下來,她微微垂著眼,低眉赦目,只瞧見生得面若桃瓣,頸如細瓷,身上穿著件藕粉色的褙子,水紅色的衫裙,裙襬下探出一小截凌白色蘭花圖案的小繡鞋,身姿妖嬈輕柔。
雖後又用袖子微微遮住了半張面容,瞧不出具體面相,可是那種欲遮欲掩的姿勢,只覺得有種欲拒還羞的嬌媚之態,瞧得人心癢癢的。
眾人瞧這陣仗,瞧這裝扮,猜想著定會是哪家大戶人家裡出來的小姐吧。
大家是何猜想,春生並不得而知。
只坐在沈毅堂身側,瞧見不知何時,桌上密密麻麻的已經點上了好些早點,又不只是早點,還蒐羅了許許多多的小吃食,有餛飩,有面點,有豆子粥,還有一小碟春捲,油酥餅兒,重陽糕,還有一份炸得酥脆的臭豆腐,都是些元陵城中最為尋常的食物。
春生瞧見這麼多食物,有些有些吃驚,見那麼多式樣的,大部分都像是姑娘家貪嘴的零嘴似的,瞧了心中不由一動。
起先坐在這裡,還有些不大自在,可是她坐在裡頭,被他擋住了大部分視線,蝶依、小蠻兩人又站在隨後,只將她團團圍住了,便慢慢的開始鬆懈下來。
沈毅堂舉著筷子給春生夾了一道春捲,又夾了一隻餛飩,便又放下了筷子,只盯著春生道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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