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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招待下···”
楊二曉得這位可是春生的親爹,言語上帶些些許恭敬,可是一時瞧見他這架勢,便又怕惹怒了那位祖宗,只拿不準自個主子是個什麼態度,是以語氣中帶著三分規矩,三分威嚴,三分指點,一分試探。
卻見那陳相近完全不接茬。
楊二不由有些尷尬。
生怕一大清早的惹怒了那位爺,只腆著臉看著沈毅堂笑著,道著:“爺,您看這···”
這日沈毅堂興致不錯,大抵也瞧出了她的這位爹與尋常人有異,便也不做計較,只擺了擺手手道著:“進去吩咐一聲罷···”
恰逢瞧見春生跟前伺候的那個小丫鬟出來探風,只指著道著:“速速將你們主子的東西收拾好,爺這就接她回去——”
小蠻老實本分,猛地瞧見那沈毅堂指著她說話,只嚇得戰戰兢兢,半晌,只忙應著道著:“是,爺,奴婢···奴婢這就去請姑娘,這···這就去收拾——”
然後一溜煙轉身便消失在了眼前。
春生一出來,便瞧見那沈毅堂揹著手側著身子立在了門外。
穿了件藏青色的對襟長衫,領口袖口鑲嵌著寶藍色騰雲翔雲滾邊,腰間束著寶藍色翔雲寬邊腰帶,腳上踏著馬靴,許是漸漸入秋了,早起泛著一絲涼意,肩上還披著一件雪白直襟寬袖長袍,襯托得整個人豐盈俊朗,只覺得瀟灑俊逸,意氣風發。
許是察覺春生出來,不由側眼看了過來,遠遠的望過去,那雙桃花眼裡噙著淡淡的笑意,只看得春生莫名心下一跳。
蝶依吩咐著兩名小廝抬著東西,一個木箱子,是昨日來時擱置的春生的物件,昨晚,母親林氏有往裡頭添置了許多果脯肉,還有一些自制的糕點讓她嚐嚐鮮。
沉甸甸的一大箱子搬上了馬車。
沈毅堂向春生招手,勾了勾唇,道著:“還不快些過來。”
春生回過頭又瞧了一眼,爹爹,孃親,祖母還有晉哥兒都站在了門外送行,春生對著家人揮手,又看向了一旁的母親林氏,只見林氏一直盯著身後的沈毅堂瞧了許久,半晌,只對著春生微微頷首了一下。
春生被沈毅堂抱上了馬車,沈毅堂上車之前,亦是對著春生一家人微微頷首一下,隨即掀開簾子便進去了。
馬車緩緩的行駛了起來,身後跟著七八名護衛,馬車剛動身,便瞧見原本隨著馬車一併隨行的一個領頭的隨從忽而又返了回來,只走到了陳相近的跟前,從懷中摸出了一道信封交到了陳相近的手上,轉眼,便消失無蹤影。
陳相近有些疑惑,只將信封遞到了一旁的林氏手上,林氏將信封拆開一看,裡頭放了一張地契,還有幾張面額不小的銀票。
林氏一愣,只見地契上清楚的蓋上了官印及買賣雙方簽字畫押的憑證,買方清清楚楚的寫著“陳相近”三個大字,畫押簽字那一欄,寫著委託人的簽字及畫押。
林氏將手中了地契看了又看,又將目光向馬車的方向投放去,那裡,哪還有半點蹤影。
半晌,復又是嘆息一聲。
只不知女兒現如今這樣的選擇是否是正確的。
第163章
馬車裡;沈毅堂說了句什麼,春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許是心中裝著事,微微有些心緒不寧。
一抬頭;卻見沈毅堂正眯著眼瞧著她。
春生看了他一眼;只將馬車的簾子微微挑開了一道縫隙;將視線投放到了馬車外。
隨著天色見起,街道上的行人漸漸地開始多了起來;只瞧見兩旁各式各樣的鋪子陸陸續續的開了起來呢;還是要屬早點鋪子人最多,有的直接在街道上就搭起了攤位,坐在露天的街道上吃餛飩。
春生只覺得這樣的場景既陌生又熟悉。
她雖自出生以來就是在鄉下的莊子里長大的;但小時候偶爾也曾隨著爹爹陳相近一同到縣城裡去購換東西;陳相近偶爾也會領著她一同;就像現在這般,坐在街道上吃碗餛飩;或者吃碗陽春麵之類的。
她那個時候人小;又鬼靈精怪;說出的話兒一套一套的;逗得早點鋪子的老闆娘一個勁兒的誇讚她,碗裡的餛飩都要比旁人的多上好幾個呢。
那會兒是如此的自在愜意。
可是自從進了沈家當差以後,就極少的出過府了,每兩個月回一趟家,大多數只在馬車裡瞧見過外頭的世界。
春生一直盯著外頭瞧著,道著一絲新奇,一絲期待,想著不用多久,自己或許亦曾迴歸到這樣的生活裡,心裡頭直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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