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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瞧著,心中是倒抽一口冷氣,雙手都有些止不住的發抖。
一旁的沈毅堂見狀,見傷口這樣猙獰,亦是板起了一張鐵青的臉,開始冷嘲熱諷起來,道著:“你是屬狗的嗎?爺養的山東獵犬都沒有你這樣兇悍!”
春生卻是沒有在意他的嘲諷,眼裡只有著這滿是猙獰嚇人的傷口,頓了頓,只紅著眼,抬頭看著沈毅堂,喃喃地低聲道著:“傷口···傷口太嚴重了,得立即派人去請大夫診斷,不然···”
春生呆愣了片刻,愣愣地道著:“不然會潰爛的···”
沈毅堂聞言,瞧了春生一眼,半晌,只漫不經心的道著:“將大夫請來,鬧得人盡皆知的,你不想活命呢?”
第136章
春生聽了,猛地抬起了頭。
只瞪大了雙眼,尤不可置信似地看著他。
沈毅堂見狀,見她直勾勾的盯著他瞧著,面色不知怎地一點一點地在發熱。
奇怪,平日裡總是嫌她躲著、避著,總想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這會子見她雙眼勾勾地盯著自己,只覺得臉一燙。
有些彆扭的瞪了她一眼,嘴裡咬著牙喝斥著:“你這個沒點眼力勁兒地臭丫頭,你是成心要與爺對著幹是罷,別磨蹭了,爺吩咐了包紮就快些給爺包紮好了,大半夜地別在磨磨唧唧了···”
頓了頓,只見眼前的女孩兒眼眶中似乎起了一層霧,似乎蓄起了一眶淚。
沈毅堂一愣。
不由放輕了語氣,只愣愣地看著她,喃喃著:“得了得了,爺不兇你便是了,你···”
話還未曾說完,便見眼前的人兒立馬低下了頭。
只伸著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了他的手掌。
以至於方才眼裡看到的好似只是一場錯覺。
沈毅堂胸中發熱,有那麼一瞬間,他還以為她將要落淚了,是為了···
可轉念一想,怕是他的語氣過重了,又嚇著人呢。
哎,沈毅堂心中一時想著,又是打不得,又是罵不得,偏偏又是個愛惹事兒的,白白只能苦著自個了。
也不知怎地,就是著了這一條道了。
沈毅堂倒是難得的安靜了下來。
只低著頭,不錯眼的盯著眼前的人兒。
一時,屋子裡很靜,很靜。
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屋子裡,燭臺上的蠟燭搖曳,將兩個人的身影纏繞在一塊,拉得老長。
春生輕輕地將藥粉撒在沈毅堂的傷口上,許是那藥粉藥性較強,只見他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春生不由放輕了力道。
頓了頓,又試探著,輕輕地往傷口上吹了一口。
卻見那手抖得更加厲害了。
春生一頓。
沒有抬眼。
只從腰間掏出了一條嶄新的帕子,疊好,然後輕輕地包紮在了他的傷口上,最後在大拇指外側打了個精緻的結。
沈毅堂全程沒有說話,看著她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的,他的傷口絲毫不覺得疼,只覺得心裡癢癢的,就跟有人拿了根雞毛撣子不斷的在他的心窩子裡撓啊撓似地。
半晌,這才回過神來。
見已經包紮妥當了。
只將包紮好的手抬到了跟前,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見那個結打得整整齊齊的,精緻漂亮,就像是小兔兒頭上兩隻尖尖的小耳朵似地。
面上不由一笑,只嘴裡卻是頗為嫌棄似地,發出冷哼一聲。
春生忍不住小心地抬眼,猶豫了一下,低著聲兒提醒著著:“爺,您···您還是要請大夫瞧一瞧,被牙齒咬了有毒,得快些診治,那傷···太重了···”
沈毅堂聽了又是冷哼一聲,喃喃地嘟囔著:“也不知是誰弄的···”
春生聞言,只咬了咬嘴唇,頓了頓,小聲道:“橫豎明日大家都知道了,爺不必為了···”
頓了頓,有的話她說不出口,只咬著牙,半晌,才繼續道著:“是奴婢以下犯上,皆是奴婢的錯,奴婢甘願受罰···”
沈毅堂不樂意聽她叨叨這些,只不耐煩的擺手道著:“行了,爺自有分寸!”
一時抬眼,見兩人均是衣衫凌亂不整,整個床榻上皆是一派凌亂不堪,身上、床榻上殘留了斑斑血跡,好個烏七八糟的。
沈毅堂身上本就有些勞累的,經過這兒一通鬧起,只覺得有些疲憊不堪,不由伸手揉了揉眉心。
按理說,按平時的脾性,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