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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開頭就寫著“膠州鹽工造反”云云,心中一驚。
再看另一張,寫著的竟然是方順德在關中晉州起了反軍,豎起了“還復正道,均田免賦”的大旗,關中八州數地豪強紛紛響應,許多去年旱災衣食無著的災民都為加入了反軍,晉州的晉陽城裡應外合,如今已經被方順德佔下了,這一封急報,便是希望皇帝能下旨讓關中其他幾州的兵馬去收復晉陽的。
隨著戰報一起附上的,還有一封檄文,字字句句,皆指向當年先帝時後宮之亂,是因為先帝發現了皇后所生之子並非龍種,於是皇后先下手為強,逼宮臨朝,扶植起並非劉氏子孫的孽種,甚至不惜族誅知道真相意圖而擁立其他藩王的忠臣良將……
檄文中方家一句“奉茲大義,顧瞻山河,秣馬厲兵,日思放逐,徒以大勢未集,忍辱至今”,直欲把自己比作臥薪嚐膽的勾踐,不得不隱忍至今,最終慘遭和“薛”、“蕭”幾族一樣的下場。
劉凌一邊讀著,一邊冷笑連連。
方家知道自己的人望不夠,便只能硬往自己臉上貼金,想把自己比作是薛門和蕭門一樣的“忠臣良將”,百姓可能沒聽過一手遮天的“方潛相”,卻不可能不知道綿延了三百多年的薛、蕭之家,這種老辣的行為,幾欲讓劉凌以為方孝庭死而復生,在關中寫下這檄文了!
朝中大臣們聽得也是怒髮衝冠,有幾個性子暴虐的武將,更是當場跳出來自動請纓,要去平叛。
劉未見朝中並沒有因此動搖了士氣,高興地一拍龍椅,連聲讚道:“好好好,這才是我代國的大好男兒,入能為君分憂,出則能為君殺敵!”
他激動之下,連臉色都變得通紅。
“來人啊,傳朕,朕……”
?!
劉凌捏著檄文的手一抖,赫然抬頭看向突然不語的父皇。
只見皇帝張大了口,連連做出了口型,卻沒有發出一句聲音出來!
“來人啊!傳太醫!快傳孟太醫!”
岱山大驚失色,扶著劉未重新坐回龍椅上,連連安撫。
“陛下?陛下您還好嗎?可能是急著了,先歇息歇息,想些別的事情!”
“父皇?”
劉凌三兩步衝上殿,伸手去探父皇的脈相,然而父皇身邊一個宦官有意無意地伸手一擋,將劉凌的身子格了回去。
這一下極為老辣,劉凌立刻心知這恐怕是會武的少司命,怕有人趁機行刺,也不敢再冒進,只能退了一步,改在一步之外大聲詢問:“父皇?父皇您是舌頭不適,還是嗓子不適?”
如果是嗓子不適,恐怕是中了毒,若是舌頭不適,就有可能是得了病了。
只是他一直只是有頭風的毛病,為何如今看起來倒像是中了風?
岱宗看了看劉凌,又看了看劉未,腦子靈光一閃,連忙伺候起筆墨來。
此時眾大臣已經紛紛圍上,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是怎麼回事,毫無儀態可言,倒像是集市買人,圍著奴隸評頭論足。
劉未向來心高氣傲,怎能受得了這樣的打擊,他不停地張口又閉口,拼命想發出聲音來,卻什麼都發不出,越是發不出越急,眼見著臉皮子紅的都像是要燒起來,額頭上青筋也不停浮起。
他越生氣,劉凌越是著急,連連叫喊:“父皇休要動怒,平心靜氣等候孟太醫來,如今外面的軍情十萬火急,都在等著您主持,您一定要保重龍體!”
其他人驚嚇的無法言語,一旁站著的太常寺卿卻拉了拉宗正寺卿呂鵬程的袖子,露出擔憂地表情。
“是不是那個……”蔣寺卿不安地小聲說道:“就是那個藥……”
“我不清楚。”呂鵬程表情也很凝重,“但十有*是。”
“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把此事揭出來嗎?如果孟太醫來看不出什麼,我們又瞞著這件事,恐怕會延誤了陛下的病情。以陛下的性格,是不會承認自己用了虎狼之藥來提神的,如今又是這個情況,只有趕緊找到化解的法子……”
太常寺卿皺起了眉頭。
“後戚依附君王而生,君王不存,則後戚不存,該到了為君分憂的時候了。”
呂鵬程看了看劉未,又看了看跪在劉未下首滿臉擔憂的劉凌,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
“你放手去做吧,我全力幫你!”
“當務之急,是不能讓陛下再用這個藥了。”蔣寺卿壓低了聲音,悄悄開口:“我去安排太醫院的事情,免得李明東聽到訊息跑了,此處你多照拂……”
他丟下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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