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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時時都提筆寫字了。
“陛下說,各府張榜,私下也派人去打探。”
“各府張榜?”
莊駿愣了愣。
“那天下人豈不是都知道秦王出事了!”
劉未點了點頭,又動了動口。
“陛下說,如有逆賊借秦王生事,則秦王已死。”
那老者滿臉惶恐。
這一下,劉凌心中一寒,臉上不免表現了出來,惹來了劉未的不快。
他看了劉凌一眼,突然望了望身邊的老者,很是鄭重地緩慢動著自己的嘴唇。
那老者靜靜等到劉未說完,又喃喃自語複述了一遍,才開口重複:“陛下說,這道旨意,由殿下擬詔,蓋中書省的章,昭告天下。”
“父皇,如果二哥沒有出事,只是藏了起來,而逆賊卻借二哥的名義生事,又該如何?”
劉凌想了想,提出一種可能。
“張榜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先暫時緩一緩?先命人徵召倖存的護衛進京,再在舒州打探二哥的下落,如果……”
劉未搖了搖頭,伸手做了個制止的動作,指了指門外。
他竟連讓劉凌解釋和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令他馬上去做。
劉凌看了看像是蒼老了好幾歲的莊老大人,再看了看眼眶已經溼熱的莊敬,咬了咬唇,只能領命。
咚!
出了紫宸殿的劉凌,不甘心地錘了外面的宮柱一記,傳出了好大一聲聲響。
來往過路的宮人嚇了一跳,恐懼地看著面色難看的劉凌,驚得躬下身子退避三舍,根本不敢上前一步。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這位性格溫和的殿下,也是有脾氣的。
“殿下!”
在廊下候著的戴良連忙上去勸阻。
“不要傷了自己的身子!”
他拉過劉凌的手一看,只見右手的指節處已經紅腫的厲害,慌里慌張地要去請張太妃,卻被劉凌突然一把拉住,搖了搖頭。
“這是小事,父皇有令,我們先去找薛舍人擬詔。”
皇帝身體出了問題,身為中書舍人的薛棣便受到了極大的重視,他原本就是伺候皇帝筆墨和擬詔、抄寫奏摺的舍人,皇帝眼睛不好,又不能說話,現在他便成了皇帝的眼睛、皇帝的手,一些機要的摺子,都是由他出於中書省安排妥當的。
當聽到劉凌說出秦王的事情後,他思忖了一會兒,說出了和劉未一樣的結論。
“我知道殿下可能很難接受,但陛下的決定是正確的。”
“不管是什麼人因為什麼目的襲擊了秦王的隊伍,他的意圖絕不會是好意。如果秦王殿下沒有死在當場,有很大的可能便是被他們掠去了。現在方黨正在各地興風作浪,要是反賊在攻城略地時將秦王當做人質,沿途的地方官到底是開門,還是不開?”
薛棣說道。“如果開了,則城池不保;可不開,秦王如果有失,皇帝怪罪下來,恐怕就不僅僅是丟烏紗帽的問題……”
“薛舍人說的,我也明白。但如果二哥沒有被抓住,朝廷卻對天下昭告他已經死了……”
劉凌皺起眉頭。
“豈不是……”
“如果秦王沒有死,朝廷卻宣告他已經死了,秦王殿下便成了沒有什麼用的庶人。一個沒有什麼用的庶人,誰又會去傷害他的性命、限制他的自由、脅迫他去做什麼事情?唯有讓所有人都以為秦王死了,秦王才能渾水摸魚的返回京中,又或者尋求可靠官員的幫助,逃出生天。”
薛棣輕笑。
“殿下,陛下如此做,不是在傷害秦王殿下,而是在保護他啊!”
原來如此,他還以為父皇放棄了二哥!
劉凌恍然大悟,羞愧地對著薛棣躬下了身子。
“多謝薛舍人替我解惑!”
“下官惶恐。”
薛棣趕緊上前攙扶。
“殿下宅心仁厚是好事,可有的時候,看似無情的手段,才是唯一能解決問題的方法。從方黨起了反心之時起,秦王殿下就已經處在進退兩難的局面,即使他平安到了秦州,也許未來也會有許多變數,如今這樣,您大可不必內疚。”
“話雖如此……”
劉凌黯然。
薛棣何等聰明,一眼就看出劉凌對於自己“監國”後,必須要放逐二皇子出京的結果一直抱有內疚之心,如今二殿下又出了事,皇帝卻執意要讓他親自去處理此事,更是讓他心中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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