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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葛峰氣急敗壞。
“洪刺史派差吏圍我府邸幹什麼!”
“不光是圍了我們府裡,我看這條街上官爺們的屋子都被人圍了。”
那門子惶恐極了。
“我聽外面人嚷嚷,說是秦王進了慶州府,‘請’諸位大人去迎接秦王!”
“秦王?”
葛洪大驚。
“好一個秦、王!”
劉祁咬牙切齒,臉色鐵青。
☆、第142章 生疑?生變?
麟德殿。
剛剛結束完主持的殿試,並根據時務策的水平和六部主考官一起選出了“上上”的佳作五篇,劉凌覺得很滿意。
至少還有五篇能看的,沒有全軍覆沒,被自己的題目嚇傻到什麼都寫不出來,說明這屆計程車子中頗有一些膽量和見識均為不凡的人物。
其中最受讚賞的文章,是陸凡的一個學生做的,他是國子監裡太學生們的掌議,也是當時叩宮門的那個青年。
另一篇上上的筆者其他人也很熟悉,就是前陣子鬧得沸沸揚揚,被兩個舉子謀財害命也要得到行卷的那位士人,被皇帝親點的直入殿試的“門生”。
雖然說他們的文章都有些言辭激烈的毛病,但確實直擊時弊,從各個方面揭出了代國如今的問題,並直言朝中大臣多年來報喜不報憂是造成國家沉積詬病的主要原因,而一直沒有外患的環境,也是讓朝中內鬥不停,無法齊心協力的原因之一,其思考的方向讓人拍案叫絕。
加上劉凌是個少年,正喜歡這樣熱血的文章,在徵求多方意見都沒異議後,劉凌便在他的文章上連劃了好幾個圈。
只是他只是主持“殿試”,真正定下“三甲”還要看劉未,於是乎劉凌帶著禮部幾個官員拿著殿試中的上上之作直奔劉未所在的偏殿。
劉凌在前面主持殿試,時間太長,劉未如今的身體是撐不住的,只能在後面邊休息,邊等結果出來,讓其他人讀出這屆的佳品給他聽,然後再訂立名次,確定三甲。
劉未其實已經等得很急了,之前他想保留一些驚喜,並未問劉凌定的是什麼題目,當聽到身邊的薛棣讀出殿試的考題時,劉未鼻子都要氣歪了,哪裡還顧文章好不好,張著嘴就開始無聲地大罵。
可憐那傳話的讀唇者嘴巴動來動去,怎麼也不敢複述,氣的劉未嘴巴又大動,這下所有人都看懂了。
他是在喊,“說!”
讀唇的老頭已經滿頭花白,看著滿頭霧水的劉凌,哆哆嗦嗦吐出兩個字。
“逆,逆子……”
一下子,禮部那幾個官員都明白為什麼這老頭不敢再傳。換了他們,他們也不敢對皇子喊“逆子”。
好在有了這個開頭,那老頭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有些結巴地繼續複述:“朕,朕自登基以來,勤勤懇懇,無一日懈怠,你這逆,逆子居然認為國國之生亂,居然錯不在亂臣賊子?”
劉凌自出了這個考題之時就知道父皇肯定要生氣,早已經想好了對策,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父皇,兒臣出這個題目,除了是希望痛斥時弊,也是想考驗考生們的膽量,如果連直面時弊的膽量都沒有,又何談改革?”
他接著說:“父皇立志改革吏治,可推行下去的時候卻遇到諸多阻攔,為何?概因這麼多年來,人們已經習慣了這種環境,並且因此而受益,不願意去直視他。要想解決問題,首先得先找出問題的原因,並且讓天下人都知道為何不得不變才是!每一屆前三甲的策卷都是天下文人士子的範本,兒臣這是在振聾發聵,驚醒天下所有的有識之士,告訴他們,父皇很重視這些問題!”
“詭辯!”
老頭被劉未暴怒的表情嚇了一跳,趕緊複述。
只見劉未舉起手邊的硯臺,朝著劉凌就砸了過去。
他知道劉凌從小學過武,這麼慢的硯臺一定是躲得過去的,卻沒料到劉凌不閃不避,硬生生用額頭吃了皇帝這一記,頓時腳步踉蹌,滿頭是血。
砸壞了兒子,劉未也是愕然,張口大叫,那老頭喊了一半“去召孟太醫”然後又突然改口,變成“快去請張太醫”來。
劉凌卻面色自然地拂袖抹去了頭上的血痕,跪地叩首。
“父皇,‘受國之垢;是謂社稷主;受國不祥;是為天下王’,天子乃是承受天下的福祉與不幸之人,又有什麼不能承擔的呢?您乃是代國的天子,又有什麼聽不得的呢?”
沒一會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