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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駿走了,留下薛棣和劉凌面面相覷,薛棣猶豫了一會兒,輕輕說道:“陛下,莊相擔憂的不無道理,您,您若有了心儀之人,不妨正大光明的納之,何必屋中藏嬌……”
“沒有什麼嬌不嬌,你們多想了!”
劉凌惱羞成怒,大聲叫道。
“你們都出去,讓朕靜一靜!”
薛棣嘆了口氣,只好也謝恩離開。
薛棣一走,劉凌看了眼殿下站著的舞文弄墨,面容一冷。
這兩人看見劉凌突然變了臉色,心中一驚懼,頓時抖得像是篩子。
“是你們,對吧……”
劉凌表情更冷,明明是初春時節,殿中氣氛卻猶如冬天般充滿肅殺之氣。
舞文第一個受不了這氛圍,當先往地下一跪。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弄墨也是滿臉蒼白,後悔為什麼為了想要討好兩位宰相,回應他們的問題。明明陛下睡得好不好,一點都不關他們的事。
“內宦結交外臣,乃是重罪。來人……”劉凌一聲大喝,“將舞文弄墨帶到宮正司去,讓司監好好教會他們!”
殿中侍衛一驚,卻不敢忤逆劉凌的命令,提小雞一般提起舞文和弄墨,就朝著宮正司走了。
這些都是他還是皇子時伺候的老人,今日說辦就辦了,殿中人人自危,看著劉凌的目光也越發驚懼。
舞文弄墨求饒痛哭的聲音一路清晰可聞,劉凌定定站在那裡好一會兒,才拖著腳步回到後殿,又屏退所有人,坐下來定定發怔。
“是我連累你了。”
姚霽輕柔的聲音帶著一絲嘆息響起。
“我夜晚不用入睡,你擔心我太過無聊,硬要撐著和我說話,時日一久,自然會讓人看出不對。”
“並非如此。”
劉凌抿了抿唇。“您說的都是天家奇聞,各國仁君名帝的治國之道,是其他大臣們沒有教導過朕的東西,朕恨不得夜夜不睡向您討教,他們又怎能知曉。”
“可惜我不能書寫下來留給你。”
姚霽心中有些疼惜這小皇帝,自從有一天她見他難以入眠,好心將一些歷史故事改名換姓化入其中改為床頭故事後,劉凌就像是突然吸了水的海綿,開始想盡辦法想從她這裡聽得後世那些明君治國的範例。
原本這些故事說出來,每一件都是足以改變歷史的事情,然而姚霽卻絲毫不怕洩露“天機”的後果。
如果劉凌看得見她,這個世界註定是要被關閉的。
就像是之前無數次被“摧毀”的那些世界一樣。
“我……”
劉凌張口欲言,卻看見門外有人影靠近,驀地一驚。
“何人在外面!”
“陛下,是奴婢,王寧。”
王寧剛剛從外面跑來,還有些氣喘吁吁。
“在肅州的肅王殿下給陛下送東西來了,魏長史也一同入京了,說是有要事要通報。”
劉凌聽說是遠在肅州的大哥送東西入京,也興奮了起來,剛剛染上的壞心情也一掃而空。
“魏坤回來了?擺駕,一同去見!”
他興奮地走到殿門前,一把拉開了殿門。
魏坤?肅王?
姚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歷史中,肅王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清醒……
到底是裝置出錯引起了歷史線的紊亂,還是歷史線的紊亂引起了裝置出錯?
如果是後者,那那麼多次失敗之後出現的資金短缺,其實並非是計算推演所需要的資金,而是因為其他原因?
每一次,都或多或少有一位研究人員因此而悔恨失望到自殺……
姚霽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後背突然一寒,不可思議地望天空看去。
“仙人?”
劉凌見姚霽沒有跟上,忍不住回過身,無聲地做了個口型。
“來了。”
姚霽按下亂七八糟的想法,悄然跟上。
王寧自然是沒錯過皇帝的變化,臉上憂色更重,不過他畢竟不是舞文弄墨那樣的年輕人,此時更沉得住氣,等劉凌進了前殿,連忙去傳喚魏坤。
在西北歷練多時的魏坤早就褪去了年少時的青澀,身材也越發挺拔,蒼勁如堅毅的青柏一般,劉凌和他也算是少小相識,見到他的變化,心中也尤為欣慰。
魏坤並不是囉嗦多言之人,見了劉凌,先傳達了下肅王夫妻對皇帝的思念之情,而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