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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飛出手,人卻疾風趕月一般奔入了舞劍者的人群之中,抬劍向著已經伸手接了盾的刺客手臂削去。
鉛華的茶盤沒有擋住任何東西,因為“龍吟”的劍鞘後發先至,撞歪了那柄飛劍,將它撞得釘在了柱子上,入木三分,顯然劍鞘和飛劍的力度都極大,已經到了駭人的地步。
黑甲衛的將領突然拔劍去了宴廳中央砍殺舞者,而舞者又突然變成了飛劍傷人的刺客,這其中的變化讓人目不暇接,剎那間,只看到劍盾飛舞,你來我去,兩人“鐺鐺鐺鐺”已經過了好幾招。
“看你的路數,應當也是江湖中有名的高手,奈何為賊!”
蕭逸驚訝於此人將一身功夫藏得如此完美,再看他年紀輕輕,相貌英俊,身材健碩,稱得上一表人才,居然做出刺客這種陰私之事,頓時心中起了愛才惋惜之情,殺氣也收斂了幾分。
“我呸!”
刺客和蕭逸交上手就被劍上傳來的雄渾內力驚到,知道自己今日再無可逃之機,也不求饒了,一口唾沫就飛了出去。
蕭逸偏頭避過唾沫,斜劍一挑,刺中他的手腕,那人“啊”的一聲,手中圓盾落地,只剩一雙肉掌對敵,很快就滿身血跡。
這時候劉祁聽到廳中人人驚慌失措大呼小叫,哪裡還坐得住,仗著鉛華在身邊應該無礙,將那茶盤一把推開,伸出頭去就叫了起來:
“抓刺客!抓刺客!把蕭賊給我抓起來!”
“蕭賊?”
蕭逸哭笑不得。
他手中劍花連抖,早有黑甲衛上前接應,連踢帶踹,頓時將一個好好的宴飲之廳弄的猶如沙場,這些舞劍的伎人未必都會武,哪裡是這些手毒的黑甲衛敵手,霎時間,到處一片鬼哭狼嚎之聲。
劉祁對蕭逸誤會頗深,一心一意以為剛剛蕭逸是想要行刺,可見著他帶著黑甲衛的人馬將舞劍的伎人砍了個人仰馬翻,又有當先領舞的那青年被蕭逸用劍抵著咽喉跪倒在地,心中也疑惑起來。
這看起來,不太像是要行刺他啊?!
“殿下,蕭將軍救了你一命,若不是他反應迅速,以我的功夫,不見得能攔得住這飛劍。”
鉛華心有餘悸地看著只剩劍柄部分留在柱外的飛劍。
“這人是專門學飛劍傷人的大家。”
“什麼飛劍傷人?”
劉祁目力有限,特地轉過去看了一眼,倒吸一口涼氣。
在飛劍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柄劍鞘,渾黑顏色,樸實無華,可莫名就讓人覺得心血沸騰,劉祁不由自主地從地上撿起劍鞘,雙手捧在手裡,這時候刷白了臉的田珞已經走了上前,仔仔細細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她是女子,有這麼多身材健碩赤著上身的男子上來舞劍,自然有些不好意思,並沒有專心看劍舞,也幸虧這樣,她將所有的始末都看了進去。
聽到蕭逸剛才做了什麼,劉祁意外地抬眼向他看去。
這位看起來就像是一員儒將的將軍性格卻似乎並不斯文,幾近粗魯的將手深塞入了那個刺客的嘴裡,完全不顧他會不會咬破他的拳頭,一隻手抓住他的下巴,直接將這人的下巴卸了下來。
“別讓他咬舌自盡或服毒。”
蕭逸卸完他的下巴,將兩排牙印的手掌抽了出來,皺著眉頭地從懷裡掏出一張帕子,抹去手上的唾液和血痕,那表情倒不像是吃痛,更多的是噁心。
男性魅力這種東西有時候不僅僅是吸引女人,對於正在建立起自己人生觀和價值觀的少年來說也同樣適用,所以蕭逸動若雷霆手段俐落的氣勢也同樣震撼到了劉祁,雙手捧著劍鞘站在蕭逸面前愣愣地出神。
蕭逸一抬頭,看見劉祁傻乎乎地站在那裡,突然就想到了從小照顧的劉祁,不知為何心中一暖,對著劉祁溫柔一笑。
“有勞秦王殿下了。”
他抬手從劉祁手中取過自己的劍鞘,還劍入鞘,耐心地說道:“這種有名的伎班不可能隨便從外面弄什麼人進來,他們一定是早就潛藏了很久的厲害刺客,靠伎班隱藏身份,還請秦王殿下立刻派人去搜捕伎班的師父和其他管事的,必能抓出一大串來。”
說罷,低頭看了一眼腳邊滿面怒色的刺客。
“這個刺客,在下就交給秦王殿下了,小心他自盡。”
劉祁腦子裡一團漿糊,心中不斷地在回想。
他怎麼會救我呢?
他怎麼會救我呢?
他們之前還明明想殺我!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