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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做官,言辭中總是帶著一股偏激激昂之氣,像是這樣的性子,是吏部和禮部最不討喜的那種寒門士子,落弟也是尋常。”
“我怕他是個容易走極端的孩子,原想著讓他在外面磨練幾年再舉薦入國子監,卻沒想到他卻想著繼父的囑託,求到了我這裡來,希望我能給他一個前途……”
朱謙對著陸凡努了努嘴,“正好他需要下一盤棋,就缺棋子,柳興身份正合適,也不介意‘劍走偏鋒’,他果真是個容易走極端的性子,此事也就這麼成了。”
“那兩個書童?”
王韜對朱謙歎為觀止。
“我雖識人,卻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那兩個書童,不是我找來的。”朱謙搖了搖頭,“陸凡,是不是你的人?”
“是薛棣的人。”
陸凡緩緩睜開眼睛。
“我一直以為他是個謙謙君子,沒想到他外表風光霽月,其實也有顆狠厲的心腸,如此善於猜度人心,若不用在正道上……”
“他可是薛家的後人,陸凡你多慮了!”
王韜笑著反駁他的話。
薛家後人的招牌,簡直就跟天生帶著“鐵骨丹心”、“忠君愛國”的刺青一般,天下的讀書人會如此崇敬薛門,可不僅僅尊敬的是他們的學問,更多的是他們的氣節。
“現在這種局面,方老賊家一定是焦頭爛額,二皇子恐怕要哭著鼻子找阿公了!”王韜擠眉弄眼地說,“我們是不是該乘勝追擊,煽動士子們……”
“不可!”
陸凡連忙制止。
“我觀陛下對方孝庭多有容忍,不像是忌憚他,倒像是怕逼急了把他逼跑了,說不得陛下還有什麼後招,就等著收線。此時我們若行動過多,反倒會弄巧成拙。”
“你確定?”
朱謙也有些可惜。
“世上的事,就怕過猶不及。多少聰明機變之輩,都栽在畫蛇添足上,反倒毀了一手好棋。其實就算我們不做這些,三皇子也有極大的可能登上那個位置,我們如此做,不過是希望日後奪嫡時對朝廷的動盪更小些,如今目的已經達到,又何必冒著危險去煽動其他計程車子?”
陸凡正色道:“不要將天下人都當傻子,年輕計程車子雖然年輕氣盛,但這不是我們利用他們一腔熱血的理由。柳興是自願入局,其他人卻不一定是……”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他用一種警告的眼神凝視兩位好友。
“……是。”
“受教了。”
朱謙和王韜心中雖然可惜,但他們能和陸凡這麼多年來一直互為知交,便是因為他這樣的性格,此時不但不惱怒,反倒生出一絲欽佩來。
“你話說的不錯……”
朱謙摸了摸臉上的毫毛。
“但你說陛下在故意容忍方黨……”
“難道陛下要對方黨動手了?!”
***
“難道陛下要對方黨動手了?”
工部尚書看著手中列出的單子,面色難看地問起身前的門下侍郎莊駿。
“突然要秘密準備這麼多的攻城梯……”
京城中有許多守城器械,卻沒有太多的攻城器械,就算哪裡需要攻城,這些器械也大多是在當地組裝,斷沒有在京城中組裝再運到各地的。
代國久不攻城陷地,宮中但凡有需要梯子等修葺宮殿的東西,大多是由宮中的將作監提供,不會走工部的路子。
而今天門下侍郎卻突然帶著皇帝密旨悄悄拜訪了他家,要工部在限期內準備相應的攻城梯、撞木等器械……
由不得他多想!
“將作監裡有不少細作,袁大人也應該知道上元節的事情……”莊駿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工部尚書,“本官聽聞令堂也在這場禍事中受了傷,至今昏迷不醒……”
聽到這件事,工部尚書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望著那張單子的眼神也並沒有那麼像是面對洪水猛獸了。
“方黨圖謀之大,已經到了讓人忌憚的地步。更可怕的是,方孝庭年歲已大,是個根本不會顧慮將來局面的人,這幾年他身體越來越不如從前,行事也就越發百無禁忌,上元節之事,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莊駿和方孝庭鬥了一輩子,可能比他自己還了解他,“方順德如今被罷官在家,他還在得意洋洋與陛下的退讓,斷不會想到陛下已經開始考慮剪除他的羽翼了,此時是最好的機會!”
“方家的府宅哪怕加高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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