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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九鼎的,是受人尊敬的,是從者如雲的,而如今的他,雖表面上依舊風光,可他不是笨蛋,那些朝中同僚們眼神中隱隱的戒備,以及處理朝政時的小心翼翼,都告訴他,對於上元節燈會那件事,自己做的也許沒那麼漂亮。
都怪劉凌那替身!
“關於恩科的‘禮部試’,雖然是加恩科,但如今官員空缺眾多,僅僅靠往年那十幾個位置已經不夠了,臣請‘禮部試’放寬條件,增加名額,允許各地的‘薦生’與考生一同參加禮部試,最終選拔出合適的人才……”
方孝庭心中不無得意的奏議著:“今年春闈之後,吏部的‘選試’也可以放寬條件。”
百官們有些議論紛紛。
在官員的任免、選拔和開科取士的問題上,吏部一直咬的死緊,可如今卻同意皇帝放寬人數,並且明確表示吏部今年的缺員嚴重,允許薦才一同入試,這又無形中加大了寒門入仕的機會。
方孝庭為何要向皇帝是好?
而皇帝又會接他這個示好嗎?
“即使是當科進士,也不能馬上任用,薦才更是如此,吏部若覺得缺員嚴重,可以在經過歷練的下級官員中提拔,沒必要立刻從當科進士中選取。”
出人意料的是,劉未態度強硬地拒絕了方孝庭的示好,並且讓吏部立刻提交可以提拔、晉升的官員名單以及歷年來的考核情況等等。
劉未對待方孝庭,一向是又忌憚又重用,因為他已經當朝三十年,不說一手遮天,也至少佔了半壁天下,有時候劉未不進行退讓,政令甚至能延誤許久才推行下去,讓人不能不小心翼翼。
可現在劉未明顯表現出對方孝庭的不客氣,倒讓其他官員嚇了一跳,心中更是對日後要面臨的站隊問題頭疼不已。
對於方孝庭來說,皇帝如果對他一直和顏悅色,他反倒要忌憚萬分,即使還在朝中任職,也要準備好撒丫子跑了,可皇帝這樣一面用他又一面恨他,恰恰證明了他心中有疑慮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方孝庭一顆心反倒定了下來。
即使被劉未當眾甩了臉,方孝庭也沒有因此臉色難看,反倒越發眉飛色舞,老當益壯了。
上元節雖然出了那樣的事,可該坐班的還要坐班,該上朝的還是要上朝,只不過人手越發顯得不夠,每個官員都一副怨聲載道的樣子。
劉凌和劉祁第三天就恢復了六部的歷練,劉祁依舊是投卷如雲,劉凌則是每天埋首於卷宗之中,從浩瀚如海的各地將領中要找出情況沒有那麼糟糕的地區,然後整理好資料以供父皇參考。
就在京中官員驚訝於局面之平靜時,在春闈之前,終於發生了一件事情,讓二皇子劉祁和吏部尚書方孝庭突然身陷醜聞之中。
因劉祁在禮部歷練,其曾外祖父又是吏部主官,所以向劉祁投卷計程車子人數,要大大的多於其他達官貴人,其中有兩位士子,一名叫孫清,一名叫韓元林的,所投卷的內容極為精彩,不似是他們這個年紀計程車子所作,倒像是在官場上混跡多年的老辣之人一般。
最妙的是,這兩人都並非年少氣盛的年紀,一人三十有二,一人三十有四,稍作磨練,就可大用。
劉祁將行卷遞給了方家之人,一開始方順德還以為這行卷可能是有人代筆,所以召來了兩位士子在方府做客,一一問話,其言談舉止,都不同於常人,而且為人處世落落大方,並不猥瑣。
像是這樣可用的人才,又是劉祁難得的請求,方順德也就做了個順水人情,向禮部做了推薦,為這兩個士子謀了個“薦生”的位置,只要能過了禮部試,就板上釘釘的能去做官。
這一舉動,自然是引起許多士子的羨慕和嫉妒,恨不得也能這樣雞犬升天,向劉祁行卷者也就愈發瘋狂。而孫清和韓元林也猶如未來儲相一般,不但在各方受到照顧,連同科們都對他越發追捧。
這兩人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對劉祁和方家也就越發畢恭畢敬,儼然一副方家門生的樣子,可這樣的風光好景不長,上元節沒過多久,有人敲響了大理寺門前的登聞鼓,一紙血書,將孫清和韓元林給告了。
案情並不複雜,不過就是狀告在路上結伴同行計程車子孫清和韓元林看上了他苦心炮製的行卷,在翻山赴京的路上趁機將他們推下了懸崖而已。
此事原本應該是一懸案,所幸的是那處懸崖下面有一棵古松,將此人攔在了樹上,這士子墜下山崖,最終只不過是腿骨受了傷而已。
案情雖然並不複雜,但由於涉及到皇子和方家,便讓這件案子變得有些棘手。而且這位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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