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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壓抑的日子,直到京中快馬傳來皇帝的旨意,才徹底解除。
劉凌恭喜了劉祁逃出生天,並對他俘虜假秦王的行為表示了讚賞,由於秦王有著卓越的才能和機變的能力,劉凌不但讓劉祁作為監軍監管李克的兵馬,更委任他為“西南兵馬排程使”,募集當地鄉兵武勇,一齊協助李克收復舒州、慶州地方,等於是將關中地方大半的兵馬都交由他監管了。
除此之外,京中已經另外派出秦/王/府應有的侍衛、宮人、奴婢以及王府官員,幫助劉祁支撐秦/王/府的大局。
這樣的旨意,如果不是絕對的信任,又如何能下達?
一時之間,秦/王/府上空漂浮了許久的陰雲終於散去,原本根本不踏足秦/王/府半步的官員們突然紛紛求見,奉上各色孝敬。
然而此時應當揚眉吐氣、傲然藐視眾人的劉祁,卻一反常態的將自己關在屋裡,抱著一張布片,泣不成聲。
“他到底怎麼了?陛下給他單獨送來的是什麼東西?”
田珞第一次見劉祁露出這麼脆弱而且不願見人的樣子,放下身段詢問除了吃喝賣萌什麼都不會做的莊揚波。
“是陛下寫的一封信,信我沒看到,不過那布片我眼尖,看到寫的是什麼了!”
莊揚波能隱隱感到田珞有些不待見他,於是有些討好地說著:“是先帝的親筆喲!三皇子,呃,陛下送了一封先帝親筆的布捲過來。”
“親筆?”
田珞一驚。
不會是什麼遺書吧?
那也難怪秦王哭成這樣了,畢竟是親父。
臥房裡,秦王劉祁用手摩挲著父親的血書,泣不成聲。
一看到這熟悉的字跡,劉祁首先想到的不是別的,而是父親當年無窮無盡地給他們批閱的功課,那些讓他們下朝後挑燈夜戰的經驗,如今正讓他受益無窮,卻又更加心酸。
看著上面那三行字,劉祁心中又悲又悔。
悲的是自己沒有看見父親最後一面,悔的是他當初太過自作聰明,一直再而三,三而四的傷了他的心。
如果當初他能放下那幼稚的兩相成全之心,是不是那時就能見到父親最後一面?
外祖父,終究是反了,以那樣的形式,給了他一記重重的耳光。
如果他當時選擇沒錯,至少能留下來。
不是以儲君,不是以秦王,只是單純以兒子的身份見上他最後一面,為他哭一場,守一夜,盡完做兒子的本分。
而這封血書,終於將他長久以來心中的壓著的大石猛然擊碎,讓他重新相信世上還有親情的存在。
三弟確實是父親最終屬意的人選,他沒有做出什麼不義之事,父親最終還是選擇了最有利於國家的那一個。
直到父親臨終時,他還記掛著自己日後的安危。
而三弟,依舊還是那個三弟。
三塊大石如今已成三縷清風,掃去他胸中的陰霾。
俯首,明黃色的布片之上,三行褐紅髮黑的血書,依舊能讓觀者觸目驚心。
“傳位三皇子凌,諸王不必入京。”
“秦王無罪。”
“切記,治天下者惟君,亂天下者惟君。”
秦王無罪。
呵呵。
秦王無罪!
☆、第167章 心疾?累病?
門下侍郎莊駿最近是有喜有愁。
喜的是小孫子沒事,一路跌跌撞撞居然跟著秦王順利就藩了,愁的是秦王在秦州監管兵馬,這是很容易上前線的差事,他家那個小兔崽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在那邊也不知有事沒事。
如今已經是秋天,最炎熱的時間已經過去,而北方連續兩年大旱,方家已經有自亂陣腳的趨勢,年初南方几蠻安定下來後,蘇將軍決定讓大軍協助當地開墾,夏季過後居然也有了很好的收成,足夠大軍在南方自給自足。
夏天南方不宜行軍,現在到了秋天,劉凌已經下旨南方蘇、毛二人的部隊在秋收後班師回朝,立刻投入到北方的戰事中去。
莊駿現在就想著蘇毛二將趕快趕赴關中,將陳家之亂趕緊平反,他也好派家人去秦州看看揚波,否則道路不通,沒有官軍護衛,連透過慶州和徐州都不成。
不過現如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陛下,秦州來人了,李將軍的人馬押送假秦王和造反的慶州刺史馬維入京了!”
門下侍郎莊駿恭敬地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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