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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是人的名樹的影,三弟求才若渴,被這些艱險之人矇蔽了雙眼。
想到這裡,蕭逸那一身器宇不凡的氣勢,也成了“偽君子”的象徵,劉祁連敷衍他一下的心思都沒有。
蕭逸是何等的人物?劉祁在天狗食日後突然對他態度有變,他自然能感覺的出來,只是他只是過路的兵馬,按照禮制路過秦州時獲取補給,本身既不願意也不能和地方藩王、地方官員勢力結交,這麼一位藩王不願意對他表現的熱絡,倒少了些麻煩,兩方都心照不宣,這面子上過的去就可以了。
唯有莊揚波害怕不已,一直緊緊貼著劉祁,不時回頭看看黑甲衛,露出懼怕的表情。
不過由於他年紀尚小,黑甲衛們無論是氣勢還是身形都十分威武,他這樣的表現倒並沒有什麼引人注意的地方,更想不到是何原因。
黑甲衛來秦州,只是借道去徐州做援軍,然而天狗食日,軍心不穩,蕭逸思考了一會兒,決定接受秦州官員的建議,讓黑甲衛先在秦州府外駐紮,接受補給、休息兩天,而後再行出發。
實際上,不過是秦州官員希望以黑甲衛的出現穩定民心罷了。
這件事於情於理都是應當,劉祁也說不上什麼反對的話,也只能附和了當地官員的意思,快馬加鞭派人先回王府通報,讓府中“田長史”去準備宴席。
如今是國孝,蕭逸又領兵在外,酒是免了,這麼多人的飯菜要備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好的,田珞又不是田螺姑娘,要做什麼多人的飯菜,恐怕也要在秦州府的酒樓裡四處張羅。
蕭逸對於這種官場上的應酬,一年來早已經很司空見慣,安置好麾下的黑甲衛安營紮寨,便只帶著幾個親衛,跟著劉祁和秦州官員入城。
一路上,人人都紛紛談論著剛剛天狗食日之事,並對京中和反軍的局勢做出各種猜測,自古天道和人道息息相關,也不怪這些百姓想的太多,只是一些細碎語言傳來,就足以讓許多人緊皺眉頭。
等到了秦/王/府,田珞早在門口相迎,蕭逸在劉祁的指引下正準備入府,一見長身玉立迎在門口的田珞,不由得怔了怔,多看了田珞幾眼。
蕭逸就皮相而言,絕對是第一流的人物,否則年輕時也不會引起那麼多愛恨情仇,如今年紀大了,俊朗之氣不減反增,更多添了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田珞畢竟是女人,被蕭逸仔細打量,忍不住紅霞漸漸爬了滿臉,目光立刻從蕭逸臉上移開。
在外人看來,這無非就是一個面淺的年輕人被一位穩重的宿將看的有些靦腆罷了,可不知為何劉祁心中一陣膈應,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用身子擋在蕭逸和田珞之間,笑著說道:“怎麼?蕭將軍覺得本文府中的長史面善?”
蕭逸又看了看劉祁,目光中升起一抹了然,對著劉祁的笑意也越發有了些深意:“不不不,並不是面善,只是秦王身邊這位長史‘玉樹臨風’,‘儀表不凡’,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劉祁皮笑肉不笑:“哦?這倒讓本王有些吃味了,本王還一直以為自己才是秦州第一美男子呢。”
田珞聽到這不要臉的話,撇過頭去暗暗翻了個白眼,旁邊官員們見氣氛不對,乾笑的乾笑,說兩人風趣的風趣,總算是把這小小的風波揭了過去。
等蕭逸順利地踏入秦/王/府,這一群隨從官員欣喜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然而這些人還沒有鬆口氣,突然又橫生波折,還未走進宴飲廳,眾人就聽到一把蒼老的聲音帶著極為欣喜的語氣響了起來。
“來者可是蕭家二郎?”
蕭逸身子一震,朝著響聲的方向扭過頭去。
只見一位老者領著一個少年,站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之下,顯然是得到訊息後已經在那兒等候多時,只為了和這群前來赴宴的人馬“偶遇”而已。
沒人知道這老者是誰,但見劉祁並沒有什麼懊惱或生氣的表情,也就不好呵斥他的失禮,倒有些好奇地來回打量。
“天狗食日,國家到了危難之時,老夫就知道一定會有名臣良將相繼出世,扶危救困,卻沒想到是你領了黑甲衛。”
趙興滿臉欣喜地走了出來,想要與他相認。
昔年趙家、薛家、蕭家等世代功勳之家,原本就是世交,趙清儀當年也曾在家中見過這位二郎,所以才在宮中對他頗有照顧,如今物是人非,往事不堪回首,這些未亡人見了故交,自然是難掩心中的激動。
蕭逸也是一般,然而他如今領著的卻不是那位“蕭二將軍”的身份,所以也只能強按下心中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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