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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人為設計的結果。
這麼一想,這麼多偶然也就有了答案。
莊駿也是在朝堂裡打滾了一輩子的人物,他並不怕奸詐無恥或老奸巨猾之人,怕就怕那種看起來忠厚仁善,心中卻沒人看的明白的那種人,而劉凌如今沒有被立為儲君,也沒有登基,所以禮賢下士、平易近人,誰知道等他登了那個位子,會不會和代國曆代君主一般,有什麼奇怪的毛病?
他要是個連兄弟、父親都能下手的人,恐怕只會被現在這位多疑的陛下更難伺候。
劉未是和這些大臣們勾心鬥角了一輩子的,幾乎是一聽就明白了莊駿是什麼意思,劉凌雖然乍一下沒聽出來,仔細琢磨琢磨也明白了過來,忍不住啞然失笑。
這位莊老大人,不知道為什麼在防著他呢。
劉凌是個心寬的人,對這位老大人關心則亂也能理解,加之他也想兄長快點被救出來,立刻善解人意地拱了拱手:
“父皇,兒臣突然想起兵部裡還有些事情,請恕兒臣先行告退之過……”
“這孩子……”
劉未心中有些不悅,認為他對臣下過於寬容了,這種事要在他身上,不但不會出去,還會更加積極的把這件事攬下來,漂亮的完成,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然而他已經準備“避嫌”了,劉未也不會勉強,隨意地頷了頷首,揮手準了他離開。
等他離開之後,莊駿這才躬下身子請求皇帝寬恕自己的罪過。
“陛下,非老臣不相信三殿下,只是如今秦王殿下死裡逃生,實在是不能再生出任何波折,三殿下身邊人多口雜,就算三殿下沒有把訊息透露出去,萬一偶然說漏了嘴,都會打草驚蛇,是以老臣才這般慎重……”
他心裡不是不怕,不過想要救孫子的心情還是佔了上風。
“無妨,愛卿也是關心則亂。”
劉未吩咐讀唇的老人說了這一句,便屏退了所有宮人,只留下莊駿和自己兩人在殿中。
這一天,兩人商議了什麼,又安排了什麼,誰也不清楚,只知道當天下午莊駿出宮時,沒有回到自己的家中,而是徑直向著管理來往驛站的兵部而去。
兩天後,一紙御令送往河東汾陽,京中也點了五千騎兵,由京中宿將率領,要去與汾陽的兵馬匯合,一起平定舒州、徐州之亂。
這是京中自各地告急之後第一次派出兵馬,以往都是就近在當地調兵平叛,是以更加受到各方的關注。
有些人認為皇帝對造反人馬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了,接下來恐怕是大範圍用兵的時候,一時間糧價飛漲,帶動著鹽、鐵、銅、馬甚至藥草的價格都到了一種駭人聽聞的地步。
好在年後已經定下了皇商,這些皇商已經開始牽動各地商人聯手平抑物價,雖然成效不快,但至少不是隻能幹瞪眼。
原本京中出兵的訊息還能振奮人心,可就在出兵的第二天,從慶州城外驛站送回的戰報讓所有人再一次陷入了混亂之中。
慶州刺史馬維投敵,連夜開了城門,迎了徐州造反的陳家軍入城,並打出了秦王的旗幟,要護送“秦王”去秦州接管當地的兵馬,殺回京城“清君側”。
陳家反了的家主並非一般的高士,而是當世有名的兵法大家。他的母親是當年鎮守代國的三位大將,和蕭老元帥幾乎齊名的平威大將軍元推之的長女。
元家是兵法大家,和蕭家專出猛將、無敵之將不同,元家擅長的是治軍和領軍的“藝術”,尤其在兵法上的造詣,就連蕭家都十分稱道。
元大將軍是徐州人,一生無子,只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嫁給徐州當地世交大族陳家長房的嫡次子,小女兒嫁給京中同袍的魏國公世子,他知道皇帝不會允許他將女兒和軍中名門聯姻,所以無論是陳家還是魏國公府,皆不是什麼領著太多兵馬的顯要人家。
元大將軍本人非常淡泊名利,將兩個女兒都嫁出後就告老還鄉,馬放南山,回了徐州老家安養晚年。
由於無子,他便把大女兒生的兒子陳武當做親生孫子一般照料教導,將一生戎馬所得、以及元家家傳的所有兵書、家財全部留給了這個孫子,所以陳武雖然出生徐州豪族,可從小卻不像其他兄弟一樣只讀詩書,而是能文能武,十四歲時就得了徐州刺史的推薦成了“薦生”,有入京參加科舉的資格。
只是那一年開科取士因為呂家太后和皇帝的爭鬥被耽誤了,再過三年後陳武已經因為兵法上的造詣得了元老將軍舊部的推薦,入了軍中訓練徐州鄉兵,沒有再去參加過科舉,也就沒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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