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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居錄》、蕭家兵馬的秘密,《九歌》的秘密等等,他都不願再等。
這些人根本就是不可能束手待斃之人,莫聽張太妃說的那麼悽慘,只要給她們一點機會,她們就唯恐天下不亂。
沒一會兒,西宮火光終於沖天,劉未聽到岱山的回話,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開始有條不紊的安排著之前預定的計劃。
東宮已經被金甲衛封鎖,老三便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宮中四門差了侍衛打了招呼,京兆尹也在主持大局,必然不會生出什麼亂來。
靜安宮更是有層層把守,連只兔子都蹦不出來,除非她們有遁地逃生之能,否則就是燒死在裡面的份兒。
就在這時,岱山匆匆入內,在皇帝耳邊悄悄說了些什麼,引得幾個宮人十分好奇,卻不敢湊近了去聽。
只見得皇帝聽完岱山的耳語之後臉色大變,連忙屏退其他宮人,令人召呂鵬程入內。
不過是片刻功夫,呂鵬程氣喘吁吁地跑進了殿中,一下子癱軟在地,跪坐在地上,長聲大叫。
“蕭家在外面還有兵馬,除了蕭太妃,無人知道蕭家掌著兵的人是什麼身份,又在哪裡,陛下不可燒了西宮!”
岱山看了眼劉未寫的東西,垂目道:“陛下說,他貴為天子,握有天下兵馬,豈有懼怕蕭家餘孽之理?”
“《起居錄》怕是在外面,如果趙太妃一死,起居錄就要傳遍天下了!”
呂鵬程氣喘吁吁。
“陛下說,《起居錄》之說不是無稽之談,三殿下肖似□□,便是最好的佐證,實在不值一哂。”
呂鵬程早已料到皇帝不管不顧燒了西宮,是覺得如今什麼傳聞都已經傳出去了,有沒有《起居錄》都沒辦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恐怕已經到了瘋狂的邊緣,只能咬牙從懷中取出一本四四方方的冊子,顫抖著聲音道:
“陛下,這是臣從太后那裡得到的譜牒玉冊,上面記載的東西是薛太師親筆所錄,當年宗正寺卿做的旁證,如果陛下願意下旨立刻讓開西宮四門,派人救火,臣,臣就……”
劉未到吸了口氣,眉毛一挑,伸手正準備指向呂鵬程說什麼,卻見呂鵬程將玉冊開啟,伸手抓向其中幾頁,厲聲叫道:“陛下也知道臣的身手,如果您想硬搶這譜牒,臣就將這譜牒毀了,讓您百年之後無譜牒入葬!”
譜牒、墓誌、壁書、碑文,向來是記錄一位君王生平的最好證據,代國從高祖起,帝王下葬便是四者皆有,以示正統,劉未一生的心結,莫過於此,此時聽到呂鵬程的威脅,頓時又氣又急,一張臉忽而赤紅,忽而煞白,看的一旁的岱山擔心不已。
劉未只恨自己此時有口不能言,恨不得把滿肚子話全吐給自己這位舅舅聽了,什麼威逼利誘統統上來都好,就為了他手中那小小的冊子。
呂鵬程卻咬死了皇帝根本不可能在這關節做出什麼,只能妥協,或是乾脆拿出什麼都不管的魄力。
無論是哪一種,明日之後他的結局,都不會太好。
但呂家的結局,卻又未必了。
劉未心情激盪之下,喉嚨裡嗬嗬之聲不絕,伸出手掌急切地想要抓那譜牒在自己的手裡。
一旁的岱山看的眼淚都快下來了,尖細的嗓音在殿中響起:“呂寺卿,您這是何苦,您可是陛下的親舅舅啊,為什麼不幫著陛下,卻幫著外人?西宮裡到底有什麼重要的,讓您這麼逼迫陛下?陛下,陛下他如今已經是病入膏肓,您就不能隨他一回嗎?”
他幾乎是一直照顧著劉未長大,看著他從被人控制的傀儡一步步長成如今名副其實的帝王模樣,又見著他不生不死,猶如廢人,他雖是一宦官,將劉未視若親生,心頭的痛苦比其他人更甚。
如今見呂鵬程又拿他最大的秘密威脅他,岱山連咬死他的心都有了,心中的恨意更是不停升起。
劉未又哭又笑,又急又氣,拿起紙筆匆匆寫下一紙手諭,蓋上自己手邊的御印,右手顫動著遞給岱山。
岱山拿著那手諭,見上面的內容正是呂鵬程要求的,知道皇帝終於是沒有抵擋得住這個誘惑,甚至連為兒子清除以後可能的桎梏都顧不上了,眼下只想看到那本譜牒,只能含著對呂鵬程的恨意,小心翼翼地揣著那張紙走到了他的面前。
“呂寺卿,老奴只是個閹人,斷不可能在武藝高強的您面前弄出什麼花樣,還請您拿那本譜牒給老奴,老奴就將手中的手諭和您交換。”
他把那紙在他面前晃了晃,讓他看清上面寫的確實是那些內容無誤。
呂鵬程伸手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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