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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送了信過來,順便催魏坤回去。
肅王府裡以前外事不決問魏坤,內事不決問王妃,現在王妃懷孕,肅王一個人又忙外又忙內,大概是架不住了。
一時間,劉凌有了種“全世界都在談戀愛只有我在倒黴”的感覺,就連姚霽這幾天看著劉凌,都隱隱有些同情神色。
和“敵眾我寡”相對的,是劉凌有時候在宮中閒逛時,“偶遇”各路宮女和女官的次數越來越多,很多一看就是在那裡特特等的,偏偏還要做出一副“陛下你我有緣”的姿態,幾次下來,劉凌越發不願意走動了,一天到晚不是在宣政殿批摺子,就是回紫宸殿和姚霽聊聊古往今來。
這下可好,原本不鬱悶的劉凌,一下子又成了京中議論的熱點,朝堂上私底下到處都是關於“陛下是不是受了打擊從此不愛女人”、“論劉家皇帝登基後的二三怪癖”、“女人對人格健全的重要性”云云。
一群大臣們憂傷了。
聽到風言風語的劉凌也憂傷了。
不過這些“兒女情長”很快就隨著一件事情而被劉凌和朝臣們拋之腦後了。
隨著肅王的信件進京的,還有幾位來自“胡夏”的使者。
肅王在收到了胡夏國的意向之後,並不敢擅自做主,而是立刻飛鴿傳書,向劉凌告知了胡夏派出使臣想要進京朝見皇帝的意向。
劉凌接到胡夏使者來訪的信件後,自然是允諾了胡夏國的請求。
他還記得姚霽說過的話,對於摩爾罕王身邊可能也有“神仙”十分在意。
姚霽更是吃驚不已,因為就她所知,代昭帝時期和胡夏國是沒有什麼邦交的。
不過無論是天狗食日、胡夏國弄出火藥,還是薛太妃出宮,這些歷史偏差已經多到連她都已經麻木了,驚駭過後,竟也期待起胡夏國的使者來。
她有種預感,等這些使者來到代國,她就會明白秦銘那邊發生了什麼。
劉恆親自派出肅王府的侍衛,沿著官道,一路接受驛站和沿路官員的接待,速度極快地在盛夏來臨之際,將這一群胡夏使臣送入了京中,也將自己的“家書”送進了京中。
對劉恆來說,這些“燙手山芋”多留一天,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危險。
因為劉祁執意要為劉未守孝滿三年才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所以這些使臣入京的時間,竟比被准許“入京成親”的秦王劉祁還要早到京城。
不過聽說劉祁已經出發動身了,此時正在路上,想來他到了臨仙的時候,這些胡夏的使臣還沒有離開。
對於許多代國來說,他們並不清楚胡夏國的事情。作為一個經常征戰、由無數個小邦國慢慢建立起來的那個遙遠國家,幾乎就是一些大臣們賣弄自己對於生僻知識瞭解的噱頭,又或者是一些志怪雜談裡那些遙遠來客的“故土”,除了景帝年間兒戲一般的打了一架,就再也沒有什麼接觸。
即使是民間,也因為這麼多年來通往西域的商路不太平的原因,斷了這條商路久矣。
肅州苦寒,肅王夫妻靠行商西域“補貼家用”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也有人知道胡夏國的國主對他們很是客氣,所以他們這幾趟商路走的都很順利,賺了不少金銀的同時,也把胡夏國的風土人情、社會情況傳回了代國。
但能夠重視這個正在快速崛起的國家的,寥寥無幾。
如果劉凌不是先前在姚霽那裡得知也許還有個“仙人”留在那位摩爾罕王身邊,準備和瑤姬“鬥法”,說不定連他都不會太關心胡夏的問題。
不過以中原“遠來都是客”的習慣,鴻臚寺還是妥善了安排了這些使者,並且在大朝的時候准許覲見他們的皇帝。
到了大朝那一日,甭管誰家哪個要成親,朝臣們都沒有請假或休沐,十個裡倒是有八個是帶著“看熱鬧”的態度上朝圍觀這群使者的。
在他們想來,這西邊來的使者,不是樣貌怪異,就是衣著古怪,卻沒想到幾位使者一上殿,且不說其他如何,這相貌外表,到讓人生不出粗鄙之意來。
胡夏來的使者一共是四位,為首的黃鬚鷹鼻,名喚阿古泰,看起來四十多歲,一身華服,頭戴皮帽,自稱是胡夏國的一位‘省長’,大約就是代國一州一地的長官一般;另外兩人是這位的副官,也是胡夏負責主管外交的官員,皆是虯髯碧眼。
最後一位使者最是古怪,他一頭黑髮,長相身材皆於中原人無疑,只是瞳色發綠,看起來三十多歲了,卻毫無鬍鬚,相貌雖然英俊卻極為陰柔,說起話來聲音尖細,讓人生出怪異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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