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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坤莫名其妙地伸出手指。
“還好,沒有指甲,手也算乾淨。”
劉恆執著魏坤的手翻了幾遍,鬆了一口氣。
“父皇果真懂我,若真送了個邋遢的來,我還不知道怎麼辦。”
魏坤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笑。
“對了,等會陪我去給母妃請安,父皇也許會在那裡,若問起白天的事情,不要說得太多,三弟第一天就學,若是第一天就出差錯,父皇也許會不悅而降罪他二人,知道嗎?”
他好好的說這個幹什麼,又不是長舌婦。
魏坤點了點頭。
不過這位殿下,倒沒有白天看起來那麼刻薄了。
嘴上雖然將戴良說的一無是處,其實還是因為關心弟弟的緣故吧?
魏坤想起自家話癆的兄長,眉眼不由得柔和了一點。
若是一樣的人,那大概不難相處。
“走吧,父皇若要也在蓬萊殿,我們就不能耽擱太久。”
“是。”
走一步,看一步吧。
***
光大殿,右殿。
“你晚上就住我隔壁吧,父皇也是這麼安排的。伺候我的內侍是徐楓,我從小受他照顧,不能讓他伺候你,就把伺候我筆墨的青山分去伺候你。”
劉祁點了一個小宦官出來。
“我晚上一般是在看書,無事不要來打擾我。”
“哦。”
莊揚波看了看四周。
“這好大啊,比我爹我孃的主院,不,比我祖父的主院還大!”
“京中寸土寸金,莊寺卿雖然是大理寺卿,但要想置辦個比宮中還大的宅子,卻是不容易的。”
劉祁笑了笑,語氣中頗有自豪之意。
臨仙是高祖時新築之城,當年最靠近皇宮地方的內城宅院都賜給了開國功勳和宗室子弟,悾�壑�蟮檬頻某甲喲蠖嘧≡詼�恰�
在京中,只要一看住在哪兒,就知道是出身勳貴宗親還是近臣,如果是外放了回京或後來調派入京的官兒,連東城都住不了,得住南城或城外的莊園。
莊家是錦州大族,但依舊是前朝時的外放官員後來調任回京的,內城的宅子是住不了了,就那處東城的宅院,還是大理寺卿莊駿動用了族中的資產在京中購置的。
也因為如此,一旦莊家的子弟上京讀書、趕考,甚至莊家出身的外放官員回京述職,都是借住在莊家在東城的宅子,畢竟這宅子族中也算是出了大力。
所以,莊家的宅院其實還要分出一半做為客院以供老家來人使用,加上莊寺卿生了三子,三支同住一府,主子又多,莊揚波已經八歲了還住在父母住的院子裡,如今見到劉祁住的宮室比自家的主院還大,自然是羨慕無比。
只是沒有一會兒,劉祁就露出了有些傷感的表情。
“其實我小時候住的地方更大的。我母妃是四妃之一,獨住一殿,我當年起居玩耍的宮室,比我如今的寢殿還大。後來我去了觀中,觀主憐惜我年幼,將‘歸真’一殿安置我居住,也不比這光大殿小。”
莊揚波聽得似懂非懂,一雙杏眼睜的滾圓。
劉祁接著嘆道:“如今我想想,人住在哪裡實在是不值一提的,關鍵得看和誰住在一起,否則哪怕坐擁整座宮殿,又有何用?我母妃如今倒是住著整座含象殿了……”
他語氣漸漸低沉,竟有些說不下去。
莊揚波父親外放,從小是跟著母親在家伺候祖父祖母的,原本還聽得似懂非懂,待聽到“母妃”云云時,立刻恍然大悟地叫了起來:
“原來您是想娘了!”
劉祁眼眶有些紅,卻嘴硬地反斥:“瞎說什麼!”
“我沒瞎說啊,想娘不是很正常嗎?我也想娘了。”莊揚波突然覺得這位殿下不太可怕了。“陛下的聖旨送到我家的時候,祖父非常高興,我娘卻抱著我哭了一個晚上呢。我其實對住在哪裡並不在意,當知道不用每天被祖父盯著功課的時候還有些高興,可一見我娘那樣子,我就不太願意來了……”
“能進宮侍讀是一步登天的好事,你為什麼不高興?”
劉祁又鬧起了彆扭。
莊揚波站了許久,他年紀小,有些站不住了,劉祁看了出來,允他坐在自己外室的榻上,莊揚波高興地坐了下來,嘟嘟囔囔地說著:
“我娘其實是很辛苦的。我爹納了四位姨娘,最年輕漂亮的兩位跟著我爹去湖州伺候了,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