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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薛太妃面露微笑地受了他這一禮,心中也有幾分自豪。
她當然當得起此禮!
劉凌感激涕零的揣著書單回去了,然而激動和期待也只能保持到入睡為止……
明天,還要上課!
他是不是該“體弱多病”一次,向孟太醫彙報下“小兔子”們已經成功溜走的進展狀況?
***
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陸凡卻沒有遲到,不但沒有遲到,而且穿的也沒有昨天那麼邋遢了,只是胡茬還是滿臉。
劉凌乍看到這還算正經的“先生”竟有些不太能適應,一直到陸凡走到書案前抬起筆,依舊還像是在在夢遊一般。
“我長得好看嗎?”
陸凡冷不防出聲。
“啊?啊?”
“我長得要不好看,殿下老看我幹嗎?”
他有些不正經地對劉凌抬了抬眼。
“陸博士你真愛說笑……”
劉凌快要擦冷汗了。
“殿下已經習過字了,恐怕學會的字也不少,我就單說一說殿下習字的陋習。”陸凡的神情突然正經起來,用和劉凌一樣的姿勢從筆架上提起了筆。
“運筆如用心,筆桿正直不歪斜,寫出來的字才會正。所以提筆之前,須得先顛一顛筆桿,務求找到筆桿的重心,才能保持正直的姿態。正如一個人,只有先明白自己最重要的‘初心’是什麼,才能不偏離正道……”
待到筆酣墨飽,他抖了抖筆桿,然後在劉凌慢慢察覺的緊張表情裡抬起手腕,不緊不慢地補充著:“我年少時沒有得到名師教誨,所以寫字沒有風骨,正如殿下先前所寫的那些字一般軟弱無力……”
劉凌已經慢慢明白了什麼,眼睛越睜越大……
陸凡見劉凌已經有所領悟,微笑著抬眸,用一種慎重地神情對身側的劉凌頷了頷首:“剛剛我說的話,是我已經仙逝的老師,曾經對我的教導。”
說完這番話,陸凡筆走游龍,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大大的“士”字,其字蒼勁有力,凌厲的氣勢迎面撲來,幾欲飛出紙上!
“殿下,你那‘永’字,是婦人的寫法。好男兒,習字當從‘士’入手。”
他丟下筆,意態瀟灑,神情慨然,凝視著劉凌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著:
“無恆產而有恆心者,惟士為能。士者,事親則孝,事君則忠,交友則信,居鄉則悌。窮不失義,達不離道,無論處在什麼樣的境地,有風骨、有信義、有氣節、有始終。我今日欲教殿下學寫‘士’,殿下可願習之?”
劉凌的眼淚早在“窮不失義、達不離道”時已經濡溼,他彷彿感覺到站在他面前的,並非那個邋遢落魄的中年博士,而是幾千年來大賢聖人們凝聚出的精魄。
劉凌覺得自己天生就被這樣的東西所吸引。他能感覺自己身體裡有什麼呼之欲出,急切地想要與他共鳴。
他激動到身體都在顫抖,每一個毛孔每一根血脈都在叫囂著:
——“請先生教我!”
劉凌再一次彎下了自己的脊樑。
為“士”。
☆、第49章 分析?投卷?
僅僅兩天的時間,劉凌折了兩次腰。
一次是為了先賢們想要匡扶君王走入正道,千挑萬選所立下的厚厚書單。
一次是先賢們不畏懼惡勢力,在任何情況下一次又一次灌輸著己身“殺身成仁”、“捨生取義”的信念、決心和堅持。
如果說他是得到了神仙的“預言”知道自己能當皇帝的話,那麼無論是後宮裡的太妃們、呂鵬程,孟太醫,還是今天出現在他面前的陸凡陸博士,都讓他明白要成為一位帝王,遠不是兩個字、一個人的事情。
成就一位帝王,更多的是看血脈,但能成為一位明君,卻一定是無數人嘔心瀝血後的結果。
“帝王”兩個字的後面,豈止是累累白骨、悠悠人心?
這麼一想,劉凌甚至對“帝王”兩個字產生了深深的敬畏。
他能做好這個皇帝嗎?
他能保護好所有想要為之奉獻的人嗎?
他能滿足那麼多想要從中獲利的勢力嗎?
神仙一句話,恐怕是洞悉天理的預知,卻怎麼能知道一介凡人想要印證這一句話的真假,要付出多少的努力?
劉凌彎著腰,腦中飛快地閃過一大堆洞悉,直到面前的陸博士將他攙扶起來,滿臉欣慰地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