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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女人都笑了起來。
“老奴出去逛逛,逛逛,等會兒就來……”
岱山樂呵呵地出去了。
留下有些尷尬的劉凌,被一群司寶司的女人們目光掃著。
這些女人很少見到皇子,後宮裡打交道最多的就是過去的皇后和現在袁貴妃,就算是皇子和皇帝要裁衣,她們每年至少會派四次宮人去給他們量體,當然沒有哪個皇子會自己親自來六局。
莫說劉凌,就連這些女人都新鮮的很。
田典寶有心想要和容司寶說剛剛發生的事情,無奈劉凌在場不敢多言,只能心急如焚地在一旁乾笑。
屋內幾個正在對照送來的衣衫畫圖的宦官侷促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該坐下繼續畫還是就這麼站著,劉凌也站在那舉足無措。
容司寶年紀比冷宮裡的太妃們都大,頭髮已經花白,氣度極佳,劉凌在她身上完全感受不出田典寶剛剛囂張喊過的那些意思。
此時這位容司寶,像是一個和藹的老太太那樣眯著眼睛看了劉凌半晌,微微點了點頭:“殿下就這麼站著,也能看出肩寬腿長,想來換了我們尚服局的新衣裳,會更加精神。”
不待劉凌謙虛幾句,容司寶咧開嘴笑了起來,眼神裡全是有趣。
“殿下請脫吧。”
“哈?”
劉凌眨了眨眼。
屋子裡一旁的宮女有幾個頓時紅了臉。
“我說殿下,請寬衣。”
老太太笑的更慈祥了。
“不寬衣解帶,脫履除冠,我們怎麼幫您量體裁衣呢?”
劉凌環顧四周,侍女們虎視眈眈,女官們笑的曖昧,宦官們手中提著筆臂上持著冊,就等著要描畫劉凌的身形……
這……
這……
“請寬衣!”
***
在此之前,劉凌從未想過量體裁衣是件這麼累人的事情,難怪岱山要藉故避開,因為實在太繁瑣了。
等劉凌全部忙完,渾身上下都被人摸了個遍,就連尾骨都沒有被放過。
那個看起來最多也不過十五六歲的小宮女摸上他的屁股時,真是把他嚇了一跳,偏偏一旁幾位女官還煞有其事的解釋那是在測尾骨到腰部的距離,以防止玉佩組綬撞擊後產生疼痛……
特麼玉佩組綬又不是兇器,難道還能給他撞出一根尾巴來不成?
至於明明沒有喉結卻被人摸完脖子猜測喉結大概會生在哪裡以確定交領的開口、伸開手做擴胸運動以確定手臂預留的寬度等等……
劉凌甚至懷念起袁貴妃之前故意冷淡他,給他賜下的那些或大或小的成衣,雖然穿著不得體,至少不必這麼折騰。
當他抬起腳由宦官仔細摳著腳丫量每根腳趾的寬度時,他發誓那位容司衣偷偷笑了,其他女官也憋笑憋的滿臉通紅!
父皇肯定是特意叫來他丟臉的!
還丟臉丟一六局了!
等劉凌如釋重負的走出尚服局,一旁的岱山滿臉瞭然地竊笑了幾下,理解地安撫他:“殿下不必板著張臉,您從前沒被量過身材,尚服局的女官們謹慎點是正常的,從此以後她們每年會來替您量幾次身,那時候就不像今天量的這麼細了。其實您這樣已經算好的,當年陛下……”
這位老內侍原本露出懷念之色,突然一下子噤聲。
岱山根本不是嘴碎的人,也從不會透露皇帝身邊的事情,今日也不知道為何這麼放鬆,竟放肆的跟劉凌說說笑笑起來。
他真是撞了邪了!
劉凌沒問父皇當年是怎麼了,他看出岱山有些不安,連忙換了個自己感興趣地話題。
“岱內侍,剛剛田典寶和徐典寶爭的事情……那些服契圖籍……”
岱山沒想過這位皇子會關心這種事,略顯驚訝地看了眼劉凌,瞭然道:“殿下覺得田典寶做的不對?”
“如果按徐典寶所言,田典寶剋扣宮中御用的材料為己用,當然做的不對。”劉凌皺起眉頭。
“天子的衣冠飾物,便是給她們十個膽子她們也是不敢做手腳的,那位田典寶恐怕剋扣的,是皇子和妃嬪們歷年來的份例。二殿下好多年都在道觀之中,宮中送去的皆是道服,那幾年皇子的份例便會有所減,殿下在冷宮……”
岱山頓了頓。
“自然也不會完全按照份例來。”
“她們連皇子的衣冠都敢染指?”
劉凌眼中漸漸染上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