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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二殿下他……”
“殿下,您沒事吧?”
就在每個人都擯住呼吸以為要看到大皇子血濺當場時,血濺當場的卻不是大皇子,而是他面前已經瀕死的母鹿。
劉凌詫異地向著二皇子劉祁看去,謝飛燕詫異地向著二皇子劉祁看去,莊揚波詫異地向著二皇子劉祁看去,就連原本隱藏在宦官身後一個帶著帽盔的侍衛都古怪地伸出頭來,向著二皇子劉祁看去。
謝飛燕原本準備上去阻止,畢竟二皇子或大皇子哪個折在這裡都要倒黴,誰料他剛走出幾步,身後那個侍衛就按住了他的肩膀,朝著他搖了搖頭。
謝飛燕看了那侍衛一眼,站住了腳步。
只見場上,之前射鹿毫無成績的劉祁眼睛亮的驚人,手中的弓弦聲不斷,箭袋裡的箭被一支一支地射向地上的那隻母鹿,每一箭都射的母鹿顫抖一下,也驚得大皇子劉恆顫抖一下。
劉祁每射一箭就向前走上一步,他射箭的本事在三兄弟裡不算拔尖的,連謝飛燕都沒看出有什麼天賦,可現在這箭就像是自己有著意識一般向著劉恆面前的母鹿身上鑽,飛濺出一道又一道的血光。
劉恆面如金紙,兩條腿像是灌了鉛,根本站不起來。那些從鹿身上飛出的鮮血濺了劉恆一頭一臉一身,鹿血的溫熱和腥氣讓愛潔的他喉頭抑制不住有嘔吐的衝動,恨不得暈過去算了。
可提著弓的劉祁太過可怕,就像是從地獄裡踏出來的魔神,激的他後背一陣陣涼氣,硬是暈不過去。
事實上,他甚至擔心自己一暈過去,老二的箭就真的射到他身上去了。
他為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
難道因為一隻鹿都沒有射中?
“你你沒射中鹿也不必……”
劉恆抖得有如篩糠一般。
一旁的魏坤將身子擋在劉恆面前,躬身長道:“二殿下,您要再上前,我只能動手了。”
“大哥,你還是這樣的脾氣……”
劉祁像是終於忍受不住一樣,恨聲道:“當年就是這樣,你只看得見我出宮的好處,父皇問你我是不是病了,你一字不提我從未生病……”
“你……”
“剛剛你真是沒看見三弟沒爬出去嗎?就算沒看到三弟被撞了下來,出於兄弟情義,也不該射鹿讓它更加受驚。你眼裡永遠只看得到你想看到的東西,什麼兄弟之情,什麼手足之愛,都要排在你想要的東西后面……”
劉祁尚在變聲期內,這一壓抑之下,聲音更加沙啞,甚至還帶著一種糙糙的音色。
他是在做戲!他一定是在做戲!
劉恆的心裡在狂吼著。
他根本就不是這種多愁善感的性子,他為什麼好好要說這些話!
他到底要做什麼!
他這麼嚇唬我,讓我狼狽不堪地跌坐在地上,究竟是為什麼!
難道他不想我也得了雙鹿,想要用這種法子掩蓋他什麼都沒收穫的結果?
還是要挑撥我和三弟的感情?
劉恆不由自主地向劉凌望去,發現劉凌慢慢移開了眼睛,望向一旁。
“我……”
劉恆開口準備解釋。
“你們都別胡鬧了!”
一聲熟悉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驚得劉恆魂飛魄散。
劉凌並沒有太吃驚。
從二哥舉箭朝著大哥謝飛燕卻沒有阻攔的那一刻起,劉凌就知道父皇肯定就在這校場某處。
只是他差點被鹿拱死父皇的人也沒救援,實在太讓他心寒了。
果不其然,謝飛燕身後一名侍衛摘下頭盔,露出之前遮遮擋擋的身影,旁邊的侍衛和宦官們都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叫了起來。
“陛下!”
“父皇!”
“父皇!”
劉未拋下頭盔,在謝飛燕的保護下踏入圍欄之內,眼神從渾身鮮血的劉恆和倔強站立的劉祁身上掃過,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老二,看起來你心頭一直有怨?”
劉祁垂下眼眸,隻字不語。
劉恆終於在魏坤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身上的鮮血已經冷凝了起來,腥羶撲鼻。
“老大去清洗一下,然後到東宮的麗正殿來見朕。”他指了指劉祁,“你跟朕去麗正殿。”
劉恆和劉祁都低頭聽命。
一旁略顯冷漠的劉凌提著弓站在那裡,劉未眼光從劉凌身上掃過,像是不經意地開口:“老三的獵裝朕看起來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