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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邊度量衡單位不一致使得通商中出現很多支付上的問題以外,胡商和中原商人在稅費上也無法接受兩國的差距,劉凌因此不得不傳送公函希望摩爾罕王能夠體諒中原入西域經商的危險和不便,稍稍降低一些稅入。
最有效地方法就是將稅定為幾等,根據交易的不同額度和數量的多少徵收市稅,可是商人精明,如果不能比商人更聰明,便總是能讓商人找到逃稅的法子,所以黃良才費盡心血才炮製了這麼封摺子,企圖引起皇帝的注意。
只有他的摺子能越來越多的遞到皇帝的手裡,他才能完成自己的心願。
可是現在……
黃良才瞪著通紅的眼睛,按住胸口的摺子,微微哆嗦了一下,強迫著自己擺脫腦子裡的諸般雜念。
是他欠他們的……
他欠他們……
***
隨州。
“這就是我師兄的墳塋?”
看著面前墓草已經有人高的孤墳,一向性子和善溫柔的張太妃氣的渾身顫抖。“李興呢?當初李興不是收了各方送給我師兄的祭禮扶靈回鄉的嗎?還說要在孟氏族內建辦祭田,為我師兄找一嗣子傳承香火,怎麼墳上的雜草都有人高了,這才幾年?”
護送張太妃來的幾位少司命看見這位老太妃居然發了這麼大的火也嚇得不清,連忙出聲安撫:“也許是其中出了什麼問題……”
“我看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是師兄託付錯了人!”張太妃看著墳前高高的荒草,一咬牙:“他們不來掃墓,我來掃!”
於是乎,一干伺候張太妃的宮人和保護她安全的少司命只能認命的開始拔草、掃墓,到處去找圓石。
只是張太妃畢竟年紀大了,就算身體一直強健,這麼反覆地站起又蹲下也很是累人,沒有幾刻鐘的時間就累的眼睛發黑,被一直伺候她的宮人扶到了一旁去休息。
於是這孟太醫的墓,最後是宮裡的人整理完的。
這時正是清明時分,天色陰暗,眼看著隨時都會下雨,可比天色更加陰暗的,卻是張茜此時的心情。
張茜其實一直都有出宮來為師兄掃墓的念頭,這念頭隨著薛芳出宮在玄元觀修行、王姬被王七接出宮在京中妹妹的宅邸做老主子,趙清儀也假死出宮跟著蕭逸走了之後越發強烈。
可她畢竟跟她們不同,她們或多或少都在這世上還有家人活著,可張家當年一門醫官而已,既不是門生遍天下的大儒名門,也不是有奇人異士庇佑的豪商,她們張家被滅,就真的是滅了。
更何況她的心最軟,其他人都走了,她反倒更捨不得劉凌,總覺得能多陪他一時都是好的,直到這幾年劉凌漸漸比他的父親還要沉穩了,張太妃才起了遠行的念頭。
張茜知道肯定有很多人不能明白劉凌為什麼會對祖父剩下的妃子如此“寬容”,雖說民間鼓勵寡婦再嫁,可那也是民間,宮中除非皇帝駕崩,繼承皇位的新帝開恩允許兄弟藩王將母妃接去藩地榮養,對於後宮無子的妃嬪,一貫是算不上多“恩惠”的,更別說讓她們出宮了。
更何況這一群太妃,在大義上確實是有虧的,拘禁於冷宮裡也不為過。
但她們確實對那位“平帝”一點感情也沒有,她們也肯定平帝對她們也沒有任何感情。這種“無情”的態度從小傳遞到劉凌那邊,就造成了劉凌對於當年的事情並不看重,反倒從內心裡同情起這些“祖母”們。
他是個好孩子,他希望她們都能幸福,而她們也確實嚮往幸福。
張茜也是如此。
張茜是個私心很輕的人,也沒有什麼野心和大志,她對於幸福的理解不過是跟著家人一起和和美美的過日子,但造化弄人,即使是這麼小的願望,她蹉跎了大半輩子也沒有實現過。
而原本她視為家人的孟師兄,也因為她的緣故而去了。
這幾年間,她給自己許多借口在宮中多陪劉凌一陣,其實她自己心裡清楚,這不過是她沒有做好直面師兄墳塋的藉口,在內心裡,她是怕見到師兄孤零零的躺在那裡,成為黃土一坯的。
還是劉凌看出了她這種掙扎,命人準備好了車駕和隨員,在初春之際送她出宮,讓她去了結這個心中的“夙願”,之後無論她回宮還是選擇在外定居,劉凌都尊重她的選擇,依舊會按家中長輩的方式去照顧她的餘生。
正是因為如此,張茜才來了孟師兄的家鄉、來到了孟師兄的墳前。只是因為一來她秘密出京,二來她也不願意叨擾當地官府,所以才沒有通知孟氏族裡和當地的官府,在打探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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