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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皇帝小男友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了,雖說一年一次或者幾年一次也很慘,但總比一輩子當魔法師好吧……”
“不,秦銘你聽我說,你的念頭很危險!如果她知道了她能輕易碰觸到你,你就有很大的……”
姚霽的話語戛然而止。
“不……”
她看著被單方面關閉的通訊,惱怒地對著空氣揮舞了下拳頭。
你會有危險,說不定是生命危險……
姚霽閉了閉眼。
☆、第257章 虧心?虧情?
宣政殿偏室。
“你還不休息,太用功了吧?”
和黃良才一樣同屬內宮值守舍人的錢舍人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陛下不是說今晚不用傳喚了嗎?你也睡吧,明早還要早起呢。”
作為專門給皇帝謄抄、閱讀和做一些秘書工作的低位文官,他們被要求隨叫隨到,還需要有一筆極好的字。
黃良才雖然是皇商家出身,可出人意料的是一筆字寫的極好,非大家教授、十數年的功力輕易寫不出這一筆好字,也是因為這一筆字,很多人才認可了他的用心和努力。
“我把這一點抄完。”
黃良才磨著墨,頭也不抬地說。
“你到底在抄什麼呢?”錢舍人年紀已經大了,熬不得夜,有些好奇地伸過頭去。“瑪瑙杯、琉璃碗、夜明珠……什麼東西?你這抄的什麼啊?你要在朝中做生意嗎?”
“這幾□□中都在討論和西域通商該如何定稅的政事,我找戶部和鴻臚寺要了資料,把歷年來交易過的大宗買賣都彙集起來,好作為陛下的參考。小的商販沒必要收稅,倒是這些大買賣才能作為衡量的價值。”
黃良才說起經商之道來,自然是頭頭是道。
“出身皇商家就是不一樣啊,經濟之學精通的緊!換了我我可不做這麼吃力的事,也想不出。”
錢舍人心中嗤之以鼻,面上卻和顏悅色地肯定他的舉動,“聽說從小教導陛下的太妃之中有一位就是出身昔日的巨賈王家,所以陛下也很是重視商業,說不定你的疏略陛下會讚賞。”
“前提你的東西能遞到陛下那裡,被陛下看到。”
錢舍人心道。
他們這些低階的舍人沒有直接上折的權利,黃良才做的很可能只是無用功,所以雖然見到黃良才如此“鑽營”,可他卻沒有一點嫉妒或暗恨的心理,只是覺得他實在是功夫用錯了地方。
無論是朝廷還是宮裡,等級森嚴就是等級森嚴,像是薛棣那樣平步青雲的多少年才出一個,而他也不過是仗著自己的出身太過特殊罷了。
黃良才這樣的,能進宮當舍人都算是祖上燒高香了。
錢舍人拍了拍黃良才的肩膀,笑眯眯地走了。
錢舍人一走,黃良才勤奮努力的表情頓時一變,手指狀似無意地在墨中攪了幾下,繼續提筆疾書。
那墨汁被他的手指攪過之後,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松香,倒有些松煙入墨的感覺。自前朝起,松煙入墨便是文人最愛的一種墨品,宮中即使是低階文官也能用上,倒不稀奇。
黃良才寫了一會兒,運筆越來越慢,越來越慢,他看了眼手中的奏摺,表情越發掙扎,直到完全寫完,他更是狀似瘋癲地一把將摺子從案上推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要換了另一人也在這裡,恐怕要被他突如其來的異態嚇得奪門而出吧。
等他的痛苦稍稍平息,黃良才看著自己發黑的手指,竟低沉地哭了起來,哭的猶如一個心慌意亂的孩子,那眼淚不停的流淌而下,順著臉頰滴在他的手上、脖子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淚痕。
一時間,整個宮室中不停的迴響著他低沉著抽泣的聲音,可宮中有傷心事的人何其之多,一到夜深人靜之時,聽到有人啕號大哭都不為奇,更何況只是輕聲的哭泣,這一點點愁音,自是像宮中無數的悲歌一般,飄散在夜色之中,消失的無聲無息,不會有人想起它,也不會有人在乎它。
良久之後,哭累了的黃良才咬著牙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在屋角的水盆裡仔細的洗了洗手,又開窗將水潑到外面的地上,這才又返回案前,神色複雜地看著那封摺子,將它珍而重之地放在了懷裡。
他的摺子自然是不能直接上達天聽的,可他算是陸凡的半個弟子,如果將這封摺子先投在陸相那裡,自然是能輾轉上呈至皇帝手中。
西域和中原通商,帶來了很多財富和見聞的同時,也帶來了許多麻煩。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