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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關,但事情恰恰就巧在,這侄兒往常進貨的路線,竟與這貴人家眷們出遊的路線完全重合。而且,侄兒進的貨物算是貴重的東西了,身上也帶了好些銀兩,若說是有強盜見財起意,怎麼侄兒的貨物和銀兩卻都還好端端的在原地?
☆、第42章 疑雲
再加上侄兒平時待人還算和善,並沒有惹下什麼仇家; 這幾個月來唯一發生過矛盾的; 不過就是那些貴人家眷罷了。而且就在侄兒死亡的當晚,那一行家眷們就匆匆進了縣城; 第二日就啟程回了京——這是旁支家的人親眼看到的。因此,寡婦便認死了——定是這些人害死了她夫君這個理。
於是她立即就去報官; 然而且先不說這小縣城的人敢不敢去捉拿所謂的嫌疑人; 就說這一紙狀詞,所寫的內容實際上並沒有所謂的能證明兇手是誰的真憑實據; 這讓官府怎麼審理?當值的官員當即就駁回了這訴狀,只說了會查出侄兒的死因; 讓寡婦不要失去理智。
可此時寡婦已認準了自己夫君是被那些人害死的,官府的說辭也不過讓她覺得這些人沆瀣一氣罷了。加上此時周圍人若有似無的針對——畢竟她已是個寡婦; 孤兒寡母的怎能敵得過別人的惡意?索性帶了自己一雙兒女前往了喻家的本家; 請求庇護,只要自己的孩子能夠健康地長大,她就算豁出去這條命了也無所謂。
雖說喻家已與旁支有些生分; 但這寡婦的遭遇也是不易; 加上已經收留了她; 索性再向當地官府施一施壓,讓其快些查出真兇; 這一點總是不難的。
可也正是這一施壓,才壓出了真正不對勁的東西。
喻琛亦原是覺得此事不過舉手之勞,再加上他自己也是權知開封府事; 所以此事也正好屬於他的管轄範圍,就向那小縣城的知縣打了聲招呼,哪知道自己卻知道了更頭大的東西——原來最近的積壓的案件,已經超過了去年一年的總和!
所以這知縣最近的工作壓力也挺大的,頭髮掉了一撮有一撮,大有禿頂的趨勢。
無奈,喻亦琛只能派了京兆府的一部分人,前去幫忙處理,然而他旁支侄兒的這個案子,恐怕只有他親自來看看了。
而目前來看,那所謂的貴人家眷,當真可能是嫌疑人。
可問題恰巧就出在了這所謂的貴人家眷上,這貴人不是別人,正是御史中丞周弘玉。
當朝御史大夫與中丞並置,唯大夫極少除授,是以大多時候都是以御史中丞為御史臺長官,現在朝中有一位御史大夫,但御史中丞的地位仍是極高,這周弘玉自然也是權力不小,但同樣,喻亦琛身為京兆府的實際掌權者,其實也不差周弘玉多少,若硬是要查他的家眷,也不是不行,只是難度也不小就是了。
本來按說,喻琛亦是可以去查人的,但壞就壞在這周弘玉不知從哪裡得到了訊息,直接在早朝上重重參了喻琛亦一本,聖上大怒,當即命喻琛亦閉門思過,還順帶停了他的職——這一陣子都是另外任命了一位官員,暫代京兆府的事務。
雖說喻琛亦自認清白,然而周弘玉攻擊他用的罪名卻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洗清的,而他旁支侄兒的案子也是需要儘快審理——用那寡婦的話說,若給了足夠的時間,讓周弘玉將證據毀滅乾淨,那她夫君的冤情恐怕就永遠都沒有辦法洗清了。而也正是這一次的事件,也讓喻琛亦幾乎確信,兇手當真是周弘玉的家眷。
所以一是為了找出兇手,二是為了報復周弘玉,喻琛亦這才拜託到了邰阮的頭上——他是大理寺少卿,主司刑事案件,接手這件案子的機率極大,他希望邰阮能認真對待這個案子,早日結案,嚴懲周弘玉!
喻和光便是替父親來辦這件事的。
至於何曉晚,喻琛亦是擔心周弘玉手下有武藝高強的人,會因為邰阮在政績上的無法對付而直接痛下毒手,特意請來保護邰阮的,同時,也更方便搜尋證據。喻和聰與何曉晚相熟,也清楚她的身手,知道她的身家清白,所以才選中了她。
何曉晚看著一臉動情幾乎快要說出“為了正義”之類的狗血淋頭的話的喻和光,眨了眨眼睛:“你問邰阮吧,他答應我就答應。”
喻和光馬上將自己的臉轉向了邰阮,一張英俊男子氣的臉努力往著楚楚動人的方向扭曲,看得邰阮一陣惡寒:“要是你說的是真的,這個忙我自然會幫。”
“那真是多謝邰兄了!”喻和光立即感激連連地道,想了想,又囑咐了兩句,“大概這案子一兩日內就會分到邰兄手上,屆時若是需要什麼幫助,邰兄儘管開口,我們喻家一定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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