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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膝下子女也不過邰阮一個,加上妻子早逝未再續絃,是以邰府算得上是京城富貴人家裡人丁最稀少的一家了,也正是因為這,邰府也不算太大,從邰阮的院子往飯廳走去也不過短短的一會兒,何曉晚跟著進去坐了會兒,在邰大膽的勸說下又跟著吃了些東西,隨即便在邰府下人的引導下跟著去逛了。
過了一會兒,就有下人過來,說是喻家的人到了。
何曉晚跟著去了會客廳,果然見到邰阮正和一相貌英挺的男子相對而坐,各自身旁擺了一杯茶,茶水似乎還未被動過,看樣子是剛剛才擺上去的。
那相貌英挺的男子本想開口說話,卻聽見有蹬蹬的腳步聲,不過一會兒便有一容貌嬌俏的少女出現在了會客廳,不由有些驚訝:“何姑娘?”
何曉晚也歪了歪頭,打量著這男子,只覺得此人眼熟,但並不是喻家在武館的那位學員:“誒?你是?”
“我是喻和光,家弟喻和聰是何姑娘武館的學員,是以曾與姑娘見過幾面,想來何姑娘事忙,所以沒有記住我。”喻和光微微笑道。
“哦,”何曉晚點點頭,終於對喻和光有了些印象,“原來你是喻和聰的哥哥呀。”
“正是,”喻和光頷首,卻對何曉晚出現在此處頗為的好奇,“原來何姑娘與邰兄認識?倒是不曾聽說過。兩位今日是有約嗎?不知我是否打擾了?”
“倒不是有約,”邰阮答道,“你也不算打擾,也不必因她在而有所拘禮。”言辭間宛然已把何曉晚變作了自己人——他可知道喻和聰今年也是十六,同何曉晚年紀相仿,兩個同齡人應該是彼此最有話題的,至於他嘛……已經是二十三的老年人了,怎麼能讓喻和聰有機會近水樓臺?
所以這樣隱晦的暗示,即是讓喻和光明白:你可別叫你弟打何曉晚的主意,她已經是老子的人了!
且不說喻和光明白與否,他只點點頭,笑道:“我自然不會了,說起來今日雖說是有事相求於邰兄,但我同樣也想請何姑娘幫一幫忙。”
“我?”
“說起來我與何姑娘自然是沒有家弟與何姑娘來的熟悉,所以原本是遣了家弟前去何府,託何姑娘幫忙的,正巧,既然何姑娘在邰兄這裡,那我便直接將事情說了,還望兩位能不吝幫助。”
何曉晚正驚詫怎麼有事要自己幫忙了,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幫,邰阮就先懶洋洋開口:“那也得看看喻公子說的是什麼了,畢竟違法亂紀的事兒,愚兄可辦不來。”
用了喻公子的稱呼,這聽起來可比“邰兄”要生分許多,末了還來一句違法亂紀,顯然是有些不爽了——誰讓這喻和光還要提“沒有家弟與何姑娘來的熟悉”?
喻和光擺擺手,似乎也並不是很介意邰阮一句“愚兄”佔了他的便宜,而是直接將事情說開了。
其實這事兒倒也不復雜,但牽扯的人員卻有些一言難盡。
事情的開頭大約是喻家的一個旁支侄兒的遺孀攜著自己一雙兒女前來投奔喻府,跪在喻府的門外哭求痛罵了很久,喻家人看她可憐,便讓她先在府裡住下,又仔細問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才知這女子這些日子來也是不容易。
喻家這旁支是住在離京城不遠的一座縣城裡,平日裡做些小生意,也能夠過活。雖說主家是有權勢的,但因著已與主家隔了好幾代的血緣,是以並不算多麼親暱,自然也談不上什麼狐假虎威的事。
就在兩個月前,京城裡一位貴人的家眷出京遊玩,途經了他們那座小縣城。這貴人的家眷仗著家裡的權勢,四處為非作歹,有一日這旁支的侄兒看店,不知怎的竟惹怒了那些家眷,這侄兒見他們似乎不高興,也誠懇地道了歉,見家眷們離開,便以為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沒過幾天,侄兒準備出一趟遠門去進一批貨,這本是尋常的事,往常每隔半年,侄兒都會出遠門,所以這寡婦也就如常地送了夫君離開,卻沒想到,這一走,竟是天人永隔!
往常侄兒離開,少則半個月,多則一個月,總歸是會回來,可這次寡婦等啊等,卻一直沒等回夫君,直到大半個月前,才有官府的人上門,送過來的,竟已是她夫君的屍骨!
此時侄兒的屍體已經腐爛了大半,但尚還可勉強辨認出其形貌,作為他枕邊的人,寡婦怎麼可能認錯?此時她才知道,原來侄兒當時已經快要趕回縣城,或許是為了抄近路,他沒有走官道,而是直接從山林裡的一條小路抄了進去,卻也正是因此,才遇到了歹人,白白將命給送了!
其實事情說到這裡,似乎跟那個貴人的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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